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xitongliuxs.cc,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瓦岗的前锋军,此次共有两员大将。
一个是吴黑闼,另一个就是牛进达。只是牛进达在第一时间,被李言庆连珠箭射落马下,生死不明。如今只剩下一个吴黑闼,又变成了一具无头死尸,令瓦岗军本就低落的士气,刹那间荡然无存。
“我等投降,莫要再杀了,我等投降!”
瓦岗军丢掉手中兵器,就地抱头坐下。
“直娘贼,为何不杀了?”
雄阔海的怒骂声,在战场上空回荡。
远处,王伏宝和裴行俨率领麒麟卫缓缓退出战场,只留下漫山遍野的死尸……****
重生一世,单骑闯关的经历虽然没有,但李言庆经历大大小小的仗阵也有百余次。
对于冲锋陷阵的兴趣,也随着无数次搏杀,而变得淡薄了。能不出手,李言庆绝不会轻易出手,能交给别人处理,就让别人去处理,这是李言庆的想法。若次次都要他闯关杀敌的话,要那么多马仔又有什么用处?若非必要,他不会去出这样的风头,反正不管他是否出手,那‘无敌’之名,都难以抹消。马仔们的胜利,同样是他的胜利,他又何必去抢风头?
“赢了?”
萧怀静不禁瞪大了眼睛,发出一声惊呼。
手里面还拿着一卷家臣刚找来的《三国演义》,他甚至没来得及翻开。
原以为会是一场苦战,不成想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结束。萧怀静惊讶的看着眼前一副宠辱不惊之状的李言庆,心里面不禁生出万般感慨。
想当初,萧怀静出任监军御史的时候,萧皇后曾暗中派人传递了一个信息。
如果李言庆在荥阳遇到了什么麻烦,必要时他要出手相助。从萧皇后的密令中,萧怀静觉察到了萧皇后的本意:张须陀是皇帝信任的将领,但是萧皇后却不信任,她更信任李言庆。
虽然不明白萧皇后为何会有如此安排,但萧怀静还是决意听从。
这也是他面对张须陀时,不苟言笑,可当李言庆出现时,却将姿态放低的重要原因。
如今看来,也许萧皇后的这个决定,并非没有道理。在关键时刻,李言庆倒是值得他信赖。
“萧御史,你立刻派人前往荥阳,传递捷报。”
“卑职这就安排!”
萧怀静突然明白,李言庆为什么决意要在虎牢关外,消灭瓦岗军。
张须陀战死,对于荥阳上下的冲击,无疑巨大。而今荥阳需要的是一场大胜,和一个能主持大局的英雄。于是,李言庆出现了,并且在虎牢关外,将瓦岗军击溃。如此一场大胜,想必会让荥阳郡守杨庆重新鼓足勇气。只要杨庆有意一战,那么虎牢关就必然坚如磐石……“但不知,如何呈报?”
李言庆蹙眉,想了一想,“全歼!”
“啊?”
“就告之郇王殿下,我等在汜水河畔,全歼瓦岗前锋人马,并斩杀其主帅吴黑闼。”
非如此呈报,不能使杨庆心安。
萧怀静立刻下去安排,并且派人准备清点战场。
原本有气无力的虎牢关守军,突然间变得兴奋起来。无数人登上虎牢关城头,翘首眺望远方。
当夕阳斜落之时,从远处醒来一支兵马。
为首者,正是裴行俨和罗士信。
罗士信胯下乌骓马,马脖子上还系着一根血淋淋的人头。
而雄阔海阚棱和王伏宝三人,则率领一支兵马押送俘虏。远远的,似一条长龙,缓缓行来。
裴行俨和罗士信突然纵马疾驰,来到虎牢关城下。
罗士信勒马,摘下吴黑闼的人头,高高举起。
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李言庆眯起眼睛,抿着嘴,手扶垛口,也露出了微笑。
“荥阳,李无敌!”
罗士信一声大吼,在虎牢关上空回荡。
裴行俨催踏雪狮子骢,与罗士信并辔勒马,双锤在空中碰撞,发出轰然巨响。
他看着城头,大声呼喊道:“荥阳,李无敌!”
随着两人高声呼喊,出战的隋军在城下列阵,高举手中兵器,同时呼喊:“荥阳,李无敌!”
“荥阳李无敌……”
那声音汇聚在一起,久久不息。
城头上,那些隋军看向李言庆的目光,也变得不太一样。
渐渐的,他们举起手中兵器,不停撞击,和城下的隋军高声呼喊:“荥阳李无敌!”
张须陀虽然战死了,可是我们还有李无敌!
从某种程度上,虎牢关的这些隋军,对李言庆更容易接受。毕竟,张须陀虽则战绩卓绝,声名远扬,却并非荥阳人。而李言庆,论声名远比张须陀更加显赫,论战绩,也丝毫不弱于张须陀。最关键的,他是荥阳人。他生在荥阳,长在荥阳,如今就安居在荥阳,他是荥阳的骄傲!
不管言庆姓郑还是姓李,这份乡土情,绝非张须陀可以比拟。
其实,所谓的士气,是一种很玄妙的存在。
一场大败,可以让它丧失殆尽,一场大胜,也能令其死灰复燃。此刻再看隋军,那里还有半点畏惧之色。随着那一声声高呼,李言庆能够感觉到,这些隋军将士心中,浓浓的战意。
从这一刻起,他们将只忠于我一人!
李言庆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他站在城楼上,缓缓伸出手,朝着城下的隋军将士,食指和中指竖起,做出一个在后世极为经典的‘v’字型手势。
没有人见过这种手势,可在这一刹那,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手势中蕴含的深意。
胜利!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胜利,以后我们将会有更多的,更大的胜利!
“李无敌!”
“李无敌……”
呼喊声此起彼伏。
然则此时的李言庆,似乎对这欢呼声已充耳不闻。
他的目光,眺望向远方!
这只是一场小胜,真正的战斗,才刚刚拉开序幕。李密吃了这么大的亏,又焉能善罢甘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