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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不太明白房大人在说些什么?”纥干承基的脸上还有许多的水渍,没办法分辩他是否流出了汗水,不过,他的眼神既凶残,又畏惧,看来这丫的不是啥死硬份子。“是吗?”我笑了,笑声分成很多种,比如我现在,笑的太邪恶,狰狞的白牙在昏暗的烛火下散发着寒光,笑得让屋内的人都打起了冷战,我很满意这种效果,纥干承基已经埋下了头,他心中有鬼,而且还不止一只。
“其他很多的事,本官不问你,你也该明白,你做的那些事儿,破绽实在是太多了,多得让人没办法替你弥补,就算是太子殿下,如果他知道了这些,怕是最想把你干掉的人,不是本官,也不是陛下,而是你的太子殿下。”我慢悠悠地踱着步子走到了他的跟前轻笑道。
“大人的话,下官实在是听不明白,下官平日里为人是有一些跋扈,若是有得罪到房大人的地方,还望大人能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放过下官这一回,日后必然有所报。”纥干承基并不死心,或许他总以为别人没办法抓住他的把柄。
“呵呵呵,好,日后必有所报,可惜本官只喜欢眼前的利益,对于长远的暂时就不去考虑了,至于为什么抓你,其实,你心里边最是清楚。”
“大人,莫要冤枉下官,我根本就没有罪,既使有,也轮不到大人您来审我。”纥干承基还在嘴硬。
我有点不耐烦了,跟这种小角色玩文字游戏太有损我的身份,我皱起了眉头:“是吗?你没有罪?那是因为你的罪太多了,一时想不过来罢了,你能猜得出,本官是为了你的哪一条罪状抓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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纥干承基默然,闭上了眼,装傻充愣?我拿眼角示意了下站在边上的李孝德,李孝德站了出来摊开了一叠厚厚的纸张摆放在了案桌上:“......纥干承基去了东宫侍卫刘长守家中,刘长守与一位自称是魏王府执事之人于当夜商谈了半个时辰,第二天,这位自称魏王府执事之人面见陛下,述说魏王种种罪恶,第二日,此人身死,贞观年十六年九月,纥干承基拜见侯君集,至于谈话内容暂不知晓,十七日,纥干承基面见汉王李元昌......就在今年二月初,太子殿下的心腹,也就是纥干承基夜里曾经去过通济坊,进了魏王府一名侍卫的家,叫何平,箭法甚是了得,曾经在太子六率效力,三天之后魏王殿下遇刺,何平失踪,五日后,被我院人员发现在长安外五十里的一处荒地里,业已身死......”
纥干承基脸的尽是豆大的汗水,呼吸急促,目光惊惧地望着依旧在阅读着细报的李孝德。
“怎么样?纥干承基,本官手中的东西,可都没说错吧,就像这一张,连你到了曲江畔,什么时候进了逍遥馆,什么时候出来,期间,你在馆中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都记载得一清二楚,人证、物证,样样皆全,难道你还觉得本官司是冤枉你不成?”我朝着纥干承基冷冷一笑。把细报随手丢回了桌上,任由那张轻薄的纸张在微风中晃荡。
“告诉你,纥干承基,你所犯的每一件事,我们这儿都记载得一清二楚,不用说别的,就光你与齐王心腹交好,知齐王有谋反之心而不报,就可治你流配千里之罪,还有,教唆他人,攻讦亲王,诬其谋反,按我大唐律,以谋反论处,你就该死!”我站在纥干承基的身前,恶狠狠地道,这会子,这位东宫禁卫教习已经软的快成了烂泥了,眼神里还有一丝丝的挣扎,似乎还想狡辩,可惜,我不会给他任何的机会。
“还有,你与人合谋,行刺魏王殿下,虽然未遂,不过,光是本官手中所握之证据,不光能让你死一次,怕是抄家来族之祸亦不远矣,告诉你,纥干大人,从去年至今日,本官一直在观察着你,为什么一直按兵不动,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我和颜悦色地道。表情转换之快,不仅仅把纥干承基吓了一跳,让身后的这些个进奏院工作人员都觉得脊背后边寒毛直立。
“大人,大人饶命!”纥干承基反而认为我此刻的表情比起刚才来更加的恐怖似的,声嘶力歇地吼叫了起来,倒把我给吓了一跳。“大人,小的只是一时糊涂,小的罪该万死,大人饶命啊。”纥干承基鼻涕眼泪哗哗的流着,看得让人恶心,我退后了两步,这个小白,难道他想自己顶缸,替太子哥把这个黑锅给背起来?
“你确定此事仅仅是你一人所为?”我冷哼了一声道。
“是的,确实是小人见不过魏王殿下平日里对朝着老臣多有不近,平日行事性格嚣张跋扈,小人一时义愤,才做出此举,小人去见汉王殿下,乃是慕其才,想求一幅画作,数次皆不能得,至于去见侯大将军,小的与侯将军之婿贺兰楚石引为至交,故此识得侯大将军,偶尔会去拜访大将军......”纥干承基飞快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