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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其中有些误会。我们很尊重英国的利益,并没有做什么有损贵国公司的事情。
相反,我们为贵国的企业带来不少生意,但贵国的军舰开到我们的港口,这真让人难以理解。”
陈友仁毫不退让地看着克利福德。他已经把握到英国人的脉搏了:他们害怕失去印尼群岛的石油利益。
那是为了保护壳牌石油公司的油田好不好?
克利福德有些不满,知道对方在狡辩。
面对一个狡辩高手,跟他纠缠下去,最后肯定没有结果的。
不过有皇家海军在,谅那些华人也不敢剥夺英国的油田。
想道这里,克利福德不再纠缠巴里巴板的对峙,转而提出今天最大的目的。
他凝视了陈友仁数秒,神情严肃:“陈先生,我想知道你们对待雅加达的态度,真实的最后的态度。
这个问题很重要,关系到大英帝国对你们的评价。”
这个英国佬是什么意思呢?警告南华停手、想要为荷兰人背书还是为荷兰人争取时间呢?
陈友仁眉头皱了一下,爪哇岛自然不能给荷兰人,如果让荷兰人获得喘息的机会,谁知道他们将来会不会找南华的麻烦呢?
荷兰人肯定不甘心,还会挑起事端,对未来南华的安全构成了极大的威胁。
万一荷兰人让英国人进入爪哇海,那南华时刻都要受到威胁了。
无论如何,一定要终结荷兰人在爪哇的统治!
陈友仁微微一笑,坦诚道:“我们自然想雅加达和平共处,事实上也是他们不给我们活路,我们才被迫自卫的。
我们如何对待他们,这要看他们如何对付我们了。毕竟我们华人数百年来为了开发南洋,付出了无数的辛酸,但得到的回报却是屈辱不公!
荷兰人把我们当成猪狗,我们只想找条活路,这有错吗?”
陈友仁一脸悲愤道,实际上这其中也英国人的一份。
要不是被迫无奈,华人会离开家乡出外冒险吗?外国人把华人的家园搞乱了,让人活不下去了,只好拼死一搏了。
克利福德一阵沉默,脸色木然,似乎在思考,有所感触。不过大英帝国统治那么民族,哪里会为别人的痛苦而内疚呢?
克利福德和陈友仁谈论一番后,他大概已经试探出南华的态度,知道这些人想取代荷兰人成为印尼群岛的主人。
他们态度强硬,不轻易屈服,让人头疼。同时又小心地避免得罪英国人,通过订单的方式拉拢一些英国商人为他们提供资源。
所以看着印度的铁矿、面纱、粮食都源源不断地输入棉兰,新加坡总督府没法阻拦。
来往于棉兰的船只,除了英国商船,还有美国、法国、意大利的商船,他们都赶来赚南华人的钱。
让人发指的是,他们还为南华提供运力,把南中国的沿海的青壮男子运到棉兰、巨港、坤甸等南华控制的城市。
英国军舰就算知道了也不好阻拦。
真不知道这些华人从那里得到这么多的钱,听说是用印尼群岛上的资源来换取美国、法国等国家的支持?
是了,一定是这样,美国人、法国人才会那么热心。他们没有像大英帝国那么多的资源和市场,只要能从南华中取得好处,牺牲荷兰人有什么关系呢?
务实而狡猾的南华人!
或许,这些人真的跟他们故国的那些人不大一样,不能用老旧的眼光来看待他们。
结束了会谈,克利福德直接驱车来到勿拉湾,他准备回新加坡回报这次的棉兰之行。
勿拉湾好像又比不久前,自己上岸的时候要繁忙多了。
看着繁忙的勿拉湾港,克利福德心里有些复杂。
这里距离马六甲那么近,真让人头疼,一旦让他们发展起来,对大英帝国也是个威胁。
不过,大英帝国哪里没有敌人呢?
这些华人充其量只是个小儿科而已,他们还嫩得很呢。
安慰自己后,克利福德又信心满满,开始思考如何限制南华的发展,让南华置于大英帝国控制范围内。
送走了克利福德后,陈友仁找到了司徒美登,汇报和克利福德的交谈结果。
“英国人走了?”司徒美登一见面就笑问道。
“是的。克利福德和我谈了一上午,他很狡猾,多次强调英国在巴里巴板的石油利益,还试探我们对雅加达有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陈友仁笑了笑,又道:“跟我们猜想的没错,英国人有所顾虑,只要不惹毛他,估计不会惹起他们的大动作的。我估计这会,他们正犹豫如何对待我们呢。”
“巴里巴板的石油,我们可以让部分给英国人,但要等我们把爪哇拿下来再说,到时我们再大方一点也无所谓了。”司徒美登笑道。
“对了,美国人也过来了,你要谨慎一点,那个杜勒斯可不简单。”司徒美登又告诫道。??????
时间进入1922年10月,不知不觉印尼群岛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小半年了。
印尼群岛南半球区域雨下得比较多,倾盆而下是很正常的事,爪哇不少地方都发生了洪水,不过雅加达现在无心理会这种事情。
南华军隔着大海,一时没法过来,总算让古利特总督过了一段平静的时光。
本来他已经向阿姆斯特丹提出辞职,但没有得到批准。
印尼群岛不是个好去处,现在谁也不想来趟这趟浑水。荷兰王国原本香饽饽的荷印总督居然无人问津,这让古利特有些悲哀。
不知道是不是阿姆斯特丹体谅古利特的难处,发给的雅加达的电报少了斥责,多了安慰和鼓励。
古利特总督一直和阿姆斯特丹的政界高层保持联系,知道现在最让政府头疼的不是收复苏门答腊岛和婆罗洲岛,而是那些失去了儿子、丈夫的荷兰百姓要求政府救回他们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