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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
敖汤一脚踹出,顿时砰地一声,把沐青山踢了一个狗吃屎,嘴角都磕破了。
“我看这龙王庙蛮好的,干吗要找记者曝光它?”
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敖汤是万万不会承认的,连夏叔都说过,龙王庙对村子有好处。
“青山。”
池虹见儿子嘴边有血,急急忙忙扑了过去,沐振华也暂时放下担忧,去看儿子。
旁边白县长见到市长公子被踹了,顿时如同死了老娘,指着敖汤嚎叫起来:“给我抓住这个行凶的歹徒!”
县领导的司机和随从们刚要向敖汤冲去,猛然发现此路不通,已经有一批红树村的村民挡在了前面,嚷嚷道:
“什么行凶歹徒,分明是那小白脸行凶,敖汤正当防卫!”
“我曰,县长了不起啊,竟敢空口说瞎话?”
“都他玛的退回去,不然揍死你们!”
白县长顿时晕了,心里大骂刁民,但村民们如此抱团,他能咋办?指着乡长大骂道:“你们万安乡是怎么回事?”
乡长脸色发黑,红树村是一个颇为团结的村子,你白县长不分青红皂白就想拿他们的村民,不是自找麻烦吗?不要说只是这些司机、随从,便是万安乡派出所的警察赶来,也不敢随便拿人啊?除非敖汤确实犯罪,否则直接乱扣罪名的话,信不信他们全村人能围攻乡政斧,甚至堵了县政斧?
乡长能做的,只有低声劝说:“县长,确实是沐公子扑向敖汤的。”
白县长勃然大怒,狠狠瞪着乡长,你丫的懂不懂事?市长公子打一个村民有什么关系,村民反抗那就是造反?这话虽然不能直说,不过你应该明白啊,好歹也是个正科级干部,你怎么混起来的?
乡长还有话说,他指了指敖汤身边的一个美女,低声道:“敖汤是春城市委常委、警备区司令员糜铁军的女婿,糜铁军如今已经去国防大学进修了,下一步就要高升少将了。”
白县长顿时哑火了,屁民打市长公子当然绝对不行,那是阶级矛盾,必须镇压;可少将女婿打市长公子,那、那就是人民内部矛盾了,只能调和。
少将啊,那可是真正的高官了,虽然糜铁军升上去暂时只能是副军级,但跨过了这最关键的一步,往上升正军级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说不定哪天成为省军区司令员或者政委,同样是少将,这两个人中可是有一个要出任省委常委的。
白县长不由低声问了句:“真的假的?”
乡长连忙点头:“真的假不了啊。”
敖汤找了糜潞这个女朋友,水库都是挂军民共建牌子的,还用上军犬了,红树村去水库工作的员工可都是知道的,张小军、刘石头等人不会多嘴,但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少了八卦党,早就在村民中传开了,甚至被有些村民当做自家的骄傲,和外村的人说起:“呐,你们知道吗?俺们村子的敖汤可是娶了一个如何如何的媳妇……厉害吧,以后我家小子要是想参军,可就有门路了。”
传来传去,自然落到了乡长耳中,他默默记在心中,立刻把敖汤列入本乡重要人物,要不是平时都碰不到敖汤,他早就想着结交一下了。
白县长啧了一声,头都大了,沐振华即将担任南城市代市长,是直属上司啊,沐青山被打了,他要是不出头,岂不被沐市长记恨?可要是出头吧,先不说这么多村民拦着,即便村民不拦又能怎样呢?只不过踹了沐青山一脚,不可能真治罪啊?
得,白县长对敖汤没办法,只能满脸急切地冲到沐青山身边,哎呀哎呀叫着,又跺脚道:“快,让乡卫生院的医生立刻赶来,小王,再通知县人民医院,就说我说的,让医生马上……”
沐振华已经打断道:“不用了。”他看过儿子的伤势,只是被踹了一脚,嘴角边也只是磕破皮,让县人民医院兴师动众的赶来算什么?不说他还没接任南城市市长呢,就算接任了,也不会如此招摇。
沐振华扭头看了一眼敖汤,见敖汤一脸平静,他不由皱了下眉头,虽然恨不得冲上去甩敖汤几个耳光,但他也知道,区区小事还真不能拿敖汤怎样。他扫了一眼村民们,将整个红树村记在了心中的黑名单上,还有那个满脸假关切的白县长。
沐振华又看向那几个已经暴露的记者,当务之急不是对付敖汤,而是记者,他站起身来,对敖汤道:“是犬子冲动了,不过,小敖啊,你以后也要注意分寸,一言不合就动手迟早会给糜司令带来麻烦的。”
“多谢沐副市长指教了,不过还请沐副市长好好教养沐青山同学,子不教父子过嘛。”
敖汤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沐青山,嘴角扬起一丝讥笑。
沐青山脸色扭曲起来,但被一脚踹飞后便已经想起来了,敖汤是个蛮子,他肯定打不过的,只能扭头,眼不见为净。
沐振华哼了一声,转头对白县长道:“小孩子打架而已,不用计较,倒是这些假记者,白县长你要处理好。”
记者们叫嚷起来:“我们不是假记者,我们有采访权,我们有法律赋予的正当权利。”
白县长向沐振华点了点头,恼怒地看向那几个记者,尼玛的,真让你们曝光了,曝光的可不止沐振华一个,他白某人也要倒霉啊!
“都把人拦住,待会儿要搜身,一个也不能放过。”
红树村的村民们已经不帮忙了,但这里还有其他村子的村民,尤其是之前内圈的迷信龙王的人,愤恨记者乱了这场法事,连累他们也没得到龙王的保佑,当即决定听从白县长的吩咐,拦住了龙王庙的大门。
不一会儿,警车呼啸而至,万安乡派出所的警察带着联防队员赶了过来,开始执行白县长的指示。
“你们要干吗?你们要干吗?讲不[***]律?凭什么搜身?”
“老实点!”
警察也不想真的如狼似虎,奈何县长大人在旁边盯着呢,只能执行,很快就从一个反抗激烈的人身上找到了针孔摄像机和录音笔。
沐振华和白县长等人沉着脸看着,这已经是第五个暴露的记者了,尼玛的,到底是哪个丧尽天良的人报的信?
沐振华低声询问白县长:“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要来的?”天见可怜,他原本是准备偷偷摸摸来、偷偷摸摸走的,没有和东县的人打过招呼啊。
白县长回答道:“上上次做法事时,我来过,胡大师说最后一次要请沐市长您的。”
沐振华心里琢磨着,难道是因为东县的干部泄露风声才引来了记者?又忍不住埋怨地看了胡大师一眼。
胡大师维持着一副云淡风轻的笑容,轻轻招了招手,等沐振华走过去,才低声道:“沐市长,说实话,化解这次灾厄是需要很大代价的,如果只有你和沐夫人,就要折了你们的官运、财运,我拉来这么多官员,其实是做法借势,让他们的官运共同对抗灾厄,才能基本上不受负面影响。”
沐振华哦了一声,如此这般,倒是不能埋怨胡大师了。
沐振华原本是真不迷信的,奈何经历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已经转变了心态,再加上鲸灾影响了全世界很多人的思想观点,如今的沐振华已经坚信灾厄之说了。
这时警察搜到了敖汤等人这边,正要走向敖汤三人,敖汤已经瞪眼呵斥道:“滚开!”
警察顿时大怒,刚要发作,乡长已经快步赶来,拉着派出所所长的手,叫道:“下面搜那边……”
警察也是心眼明亮的,立刻明白敖汤三人是有来头的,不能冒犯,当即转向其他人。
又是一番吵闹后,第六个也是最后一个记者终于被逮了出来。
所有的微型摄像机和录音机全部被没收,县里当然不可能真的把这些正规媒体的记者抓起来,白县长吩咐道:“暂时把他们拘押到你们警车里去,不要扰了这边的正事,回头再放了。”又屁颠屁颠地跑到沐振华和胡大师那边,“沐市长、胡大师,现在没人打扰了,是不是继续?”
沐振华看向胡大师,胡大师装模作样地掐指算了算,最后还是点头道:“还来得及补上。”
沐振华正要走回蒲团,看了看敖汤那边,向白县长努了努嘴,白县长会意,对乡长道:“其他闲杂人等都散了吧。”
乡长看了看敖汤,这可是本村的村民,这龙王庙还是他原本住的地方呢,不过既然县长发话了,乡长也只能跑到敖汤身边,低声道:“这个,小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