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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的荒地上,数百吨的黄沙运过来,堆成一个又一个的沙丘,偶尔还有一个人工制作的仙人掌道具,从摄像机镜头看去,跟真正的沙漠相差不大。
王氏影业的梅园设计方案,虽然大方向已经定下来,但具体的设计还在一次次的审核与修改之中,这些黄沙至少还要在这里堆两个月。
台北市立动物园仅有的几只双峰驼,连同它们的饲养员一起被王梓钧高价租借过来。
叮铃铃!
骆驼脖子上的铃铛响起来,一袭白色戏装的赵雅芝在饲养员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坐到骆驼背上,旁边的工作人员全都紧张不已,只要骆驼表现出一点不对,他们就会马上扑过去救人。
虽然这两天主要演员们都有亲自给骆驼为食物以拉近关系,可这些骆驼毕竟是从小生活在动物园里的动物,并没有被人骑过。
“啊!芝姐好棒也!”关之琳眼睛发亮地看着骆驼驮着赵雅芝站起来,喊道,“我也要,我也要骑!”
几个女孩子见骆驼温顺,争先恐后地要骑骆驼,搞得在场的男姓演职员工们哭笑不得。
萧笙在安排了一系列工作后,已经回香港去了,没了监制管着,王梓钧又顺着她们,这几个女孩子是越来越疯了。
王梓钧好笑地看着玩得正高兴的赵雅芝,伸手去摸旁边的水杯,手刚一动,已经有人把杯子送到了王梓钧手里。
王梓钧一看,却是从佳视一起过来的场记,十八九岁的模样,手脚颇为勤快。接过水杯,王梓钧喝了一口,顺口问道:“叫什么名字?”
“周春明。”场记恭敬地说。
“你说的粤语有点怪,到香港没两年吧。”王梓钧说。
周春明笑得有些勉强,答道:“我去年春天从越南逃难出来的。”
“越南?你是越南华人?”王梓钧来了兴趣。
大陆的对越自卫反击战刚刚结束没几天,香港那边报道挺多,不过台.湾却对此事提也没提。大多数的台.湾民众,此时根本就不知道大陆刚跟越南打了一仗。
周春明有些凄楚地点点头。也许是憋得太久了,当王梓钧问起他的经历时,周春明就像吐苦水一样,说道:“抗战的时候,我爷爷带着全家逃难的越南,之后就一直生活在那里。我在越南出生,越南长大,除了从小被父母教着说汉语写汉字之外,几乎都把自己当成越南人了。领居们都是越南本地人,他们都是好人,对我也很和善。我父亲跟几个越南叔叔一起打过美国佬,比亲兄弟还亲,有一个还为父亲挡过子弹。
直到两三年前,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到处都流传着要驱逐华人的消息,一些流氓地痞开始变得喜欢欺负抢劫华人,越南警察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举家搬走的华人越来越多,我父亲也有些慌,准备带着我和母亲离开越南。但父亲的几个越南战友挽留了,说他们保证我们家没事。又过了半年,我们家种了几十年的地被无故收走,父亲的那几个战友沉默了,邻居一如既往的和善,可我能感到他们看我的眼神已经不一样。
前年冬天,父亲终于决定搬走。他的几个越南战友特地找来两辆卡车来帮我们搬东西,可是车还没启动,一群越南警察就把我们包围了。他们把我家几十年的积蓄全部抢走,只留给我们每人几件衣服和不足三天的口粮……”
王梓钧静静地听着周春明的诉说,此时他才知道,原来越南的排华运动,早在对越自卫反击战的前两年就开始了。而且,这排华运动就是越南政斧掀起的,在这之前,由于中国大陆对越南的各种支援,越南民间非常亲华。可是,在不断的[***]宣传下,华人慢慢地变成了越南本地人眼里抢夺他们土地和金钱的坏蛋。
当然,这后面还有苏联的支持和挑拨。整个对越反击战中,大陆的精锐部队全部布防在中苏边境,跟越南打的基本上是二线部队。
眼前这个周春明的一家,只是这几年越南排华运动的一个缩影。
由于对大陆政斧不了解所带来的恐惧,大半逃离越南的华人选择了出海去新加坡、马来西亚、香港和澳门。周春明的父母,也是在逃往香港的海难中去世,只剩他一个人活着到香港。
“准备开工!”王梓钧拍拍周春明的肩头,拿起导筒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