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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着眼眶的人从视线中渐渐离去,仿佛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白城咬牙,纵使再不情愿,也只能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同经纪人商讨对策才是眼下紧要的事。
‘啪啪啪,’随着拍掌声,角落里走出的男人有着瑰丽的容颜,“原来你还演的一手好戏。”
来人正是不久前在酒吧招惹的杜康。
脑海中所有的频道浏览一遍:没有,没有,现在不是购物广告就是综艺节目,没有任何剧情参考,宁斐决定尽量少言,多说多错,以防被揭开了他是披着人皮的电视机。
宁斐心中叹息,自从双腿会直立行走后要装的逼太多了。
“作为回报,一起吃顿午餐如何?”
“要烛光的。”
杜康脚下一滞,笑容有些僵,“好。”
一家简约的法式小餐馆,鹅黄色是这家餐厅主要的基调,温情浪漫,空间不大但每一个场景都经过了用心的布置。
——除了这满屋子明晃晃的蜡烛。
老板上餐的时候,眼中明明白白写着:青天白日的,眼瞎了吗才要点蜡烛!
“之前忘了问,”杜康道:“先生在哪里高就?”
宁斐娴熟的剥着龙虾,“待业。”
杜康挑起眉尖,“你那房子可不像是待业能负担起的。”
“既然已经调查过了,来问我不是多此一举?”
杜康一双凤眸细细打量着宁斐,没有任何不悦,相反看上去很平静,“调查过才会问。”
无父无母,过去的经历更是无从查询,哪怕是退役的军人或雇佣军,也不可能探究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他还想继续问些什么,抬眸就看见忠贞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杜康蹙眉,这样的目光望着他浑身都不自在。
见他不再询问,宁斐满意收回了这忠贞的眼神,好在他事先做了工作,当无从解释时,就用这种眼神,无声胜有声。
“去我家坐坐。”
他没有用疑问句,显然是处在高位久了,说话习惯带着压抑性。
宁斐,“你想和我交朋友?”
杜康,“我认为自己已经表示的很明显。”
宁斐突然问:“你会说几门语言?”
不知道他为何发问,杜康犹豫了一下,回答,“汉语,英文。”
宁斐惋惜,“门不当户不对的,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
就会两门语言,还是算上母语,连基本的字幕组工作都做不到,有什么好谈的?
他用纸巾擦拭完嘴角,不准备多呆。
杜康淡淡道:“我身边有六个翻译,每个都是精英。”
宁斐,“先天不足,后天补上,这样也好。”
杜康忽然觉得宁斐不说话的时候要讨人喜欢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