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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钟意妮隐身的四位皇子,不再惊讶。因为他们一致认为那是隐形衣,是由很奇妙的物质构造的,而没有陌锦想得那么深远。可单纯的他们又是如何知道,那是钟意妮一路上为解闷而乱编胡造的。看着一个个征战沙场的大将风范,却被这小女儿家所惑,真的应证那句话: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这兰庆,惊愕地愣着,也忘了问自己的女儿下落。
钟意妮不理会在场人或羡慕、或惊愕、或胆寒、或爱慕的眼光,于是三蹦两跳到陌逸跟前,一头扎进陌逸硬朗的怀。幸福地娇柔道:“亲爱的老公殿下,宝贝老婆好挂念你,你有没有挂念我呢?”
如此亲昵直白,可把陌逸愣得像呆头鹅。他为那句老公老婆吃惊不已,他非常肯定在场的诸位都不明白所谓的老公老婆称呼表示什么意思。只有他懂,那个每晚在睡前都会听到的暧昧言语。
那个每晚都会听到的一首温馨歌曲:老公老公我爱你。
陌逸紧紧地搂着怀里的人儿,宠溺道:“想啊,每时每刻都想,那你有没有想老公殿下呢?”
听陌逸这么一说,皇帝总算明白个所以然来。以他多年的经验不会不知道的他们的亲昵对白的。深深一呼吸,无奈地看着他们,同时也非常羡煞他也。
“想就好,我挺想的。”钟意妮离开陌逸的怀抱。看着娇羞羞的表情,陌逸可是第一次看到。
百魅红走过来,微笑地看着两人,有点抱怨道:“你们诉完了吧?别忘了还有正事要办。”说实话她是存心打搅他俩相聚的,因为她每当看到他们成双成对地相守在一起,她心就狠狠地疼。她的他,成了她的相思泪。
“哦,差点忘记了。”经百魅红这么一说,钟意妮恍然大悟。走到兰庆身边,深远地看了眼宜妃,然后看向兰庆,说:“兰庆王,你女儿让我转告你,她说:女儿想起了十岁时在娘亲坟前说的话。就这样!”
兰庆颤抖了一下,被钟意妮的话泼醒。原本不屑一顾的神情荡然无存,眼里的忧伤浓烈着。男儿有泪不轻弹,在他身上无作用了,眼里的朦胧任傻瓜也能看清楚。
钟意妮瞥到他眼里的哀伤,于是悄悄地启动芯片里的扫描功能,开始扫描兰庆的大脑信息,她很想知道他与兰韵之间的沟壑。
原来:
兰韵十岁那年,她母亲就去世了,她终日变得恍恍惚惚,心没有了感觉,对亲情也失去了信任。娘亲坟前,她父王发誓如果有人能感动她,他就永远陪她的女儿远离朝廷,隐姓埋名。
兰庆之所以叛变,那是在陌逸去往波莱国的两年期间开始计划的。去年、前年,两年时间,他所有的亲信都一个黑暗组织给掳去,至今生死未卜。那个组织扬言如果不把姓陌的一家子打垮灭绝,那么他们组织将祸殃天下。
他本是不肯,但是近来朝廷命官都是那组织借用他的名义全部杀死。他恨,他好恨,他对不起皇兄,他对不起失去的父皇。但是,如果姓陌的除去,那么天下人都死于非命。他不能这样做,为保江山,未免百姓遭难,他只能忍痛灭亲做起千古罪人了。
兰韵,他唯一的女儿。向来是他的心肝,这会允许他自私地为了她而放弃江山和万民的危难吧。黑暗组织,他永远也斗不过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去挣扎。
扫描到这里,钟意妮一滴心酸的泪从眼角流下,被陌逸捕捉到,他的心很疼。
兰庆惊愕地看着她,脸上的激动不知出于何因素,钟意妮感到莫名其妙。其实兰庆是感激她感动了兰韵,同时也感动了他。想他计划谋朝篡位三年了,今日终于可以让紧绑的心通畅无比,这还要感激她。
兰庆露出爽朗的笑,不再压抑着感情,对钟意妮感激地说:“谢谢你,是你让我们父女可以重新开始沟通的,谢谢,谢谢。”
对于兰庆的连连道谢,可想煞众人了,尤其是皇帝。
“我说,兰庆王,你不停地跟我道谢,你也是为照顾天下百姓的姓名才叛变的。是我们都误解了你,该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们。”钟意妮认真道。
听她这么说,兰庆惊愕不已,忙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钟意妮柔柔地笑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兰庆算是明白,然后凑到她跟前小声耳语:“我知道你本领高,什么都瞒不过你。但是,我如果放弃了杀姓陌一家,那么整个天下都遭殃。可是,我只想承诺韵儿的话去找她。我也不想其他的了。”
难得兰庆放得开,钟意妮笑笑,小声道:“你对那个了解多少,你告诉我,我去铲平它。”
“一无所知。”
“啊!”
钟意妮一度沮丧,兰庆居然说不知道唆使他叛变的组织背景来。真是气死她也,如果不把这个组织毁掉,那么整个朝廷都会陷入困境的。“那这个事就到这里,千万别让第二个人知道。否则你会招来杀身之祸的,明白吗?兰庆王。”
兰庆无奈地应声:“我知道,但是……”
钟意妮打住他的话:“别但是,我和陌逸自会处理。放心吧,这天下还轮不到那个组织来管理呢。你还是去找韵姐姐,免得她出事了。也希望你找到她以后和她隐姓埋名从此不要再出现在外界了,这样你们就不会有危险了。”
“我明白了。”
对于钟意妮和兰庆两人小声嘀咕这么久,诸位着实纳闷。
“应该的,应该的。”兰庆恢复温文尔雅的表情,少了那份阴险,还真是风度翩翩。对钟意妮一笑,然后走到皇帝身边,轻跪:“皇兄,原谅皇弟的冲动,皇弟愿受最严厉的惩罚。”
兰庆如此不卑不亢地道罪,皇帝纠结的心也打开了。微弯腰扶起跪地的兰庆,微笑道:“皇弟请起,每个人都有冲动鲁莽的一时,今日皇弟已悔过,皇兄就不必追究了。况且也从未动过一刀一枪,此事到此就罢了,不知皇弟以后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