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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好想对你表白啊。”
听到孟词的这句话,即使是真实的自己,岑昱的唇角也情不自禁地微微弯了弯,亮若星辰的双眸里,孟词很清楚地看到,满满的都是她。
岑昱低了头,全无平时温文尔雅的模样,反而像是一头凶狠的恶狼,抱着她就啃,啃得她都呼吸不过来了。
他温热的唇舌霸道地贴着她的,在她口中攻城略地,直让她整腿一软,便条件反射地搂紧了岑昱的腰。很快地,她便听到岑昱胸腔中传出的低沉的笑声。
这时候,岑昱的眼眉有种不同于往日的温柔,和往常流于表面的温润全然不同。孟词知道,他是高兴的。
他一手搂着孟词的腰,低头在她的耳边说:“我喜欢听你表白,因为我喜欢你。”不是刻意设计的台词,没做任何心理建设,所以刚说出口,他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不自然的红晕。
孟词和他就站在她从前和爸妈、阿公住的旧楼下,诉说着彼此的爱意。她和他走在古老的青石板上,踏着石板上青苔,在楼下看过以前的故居后,便又往别青石板道的另一边相携着走远。
阳光打在二人的身上,他们就好像行走在时光里一样,从多年前两个幼小的身影慢慢变成如今一个身材颀长的英挺男子和一个身姿曼妙的淑女。
走出这条古老的街道后,孟词直接带着岑昱去了一个迄今为止还未被任何机构、单位占用的山丘,山丘上垒着一一个个小土丘,土丘前是一个座座石碑,石碑上刻着字,后书儿子xxx、女儿xxxx、孙子xxxx立等字样。
越过了几个坟丘,又走上一条狭窄的小路,约摸走了数十米,孟词和岑昱放在两个并立的坟丘前停了下来。从墓碑上的字可以看出,一座是孟词合葬的父母的,一座是孟词阿公的。
孟词蹲在地上将杂草拨开,就将买好的纸拿出来烧,随后将香和烛都放在正燃烧着的纸上点燃,插在墓前的一个小土缝里。
她一边烧一边说:“爸,妈,阿公,我过得很好,你们不要担心我。”
火堆上,火纸燃烧的热浪直逼上她的面颊,让她原本素白的面颊被烫得通红,眼底也都是火光。她眼睫低垂,轻轻地扇了两下,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便是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交男朋友了,今天带他来看看你们,和他一起给你们烧点钱。”
原本和孟词一起把火纸、冥币往火里放的岑昱闻言,也温和地直视着两座墓碑静静地微笑:“爸,妈,阿公,你们放心把词交给我,我一定会照顾好她……”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孟词恼羞成怒地轻轻推了一把:“乱喊什么呢!”
话是这么说,嘴角却翘了起来。
岑昱依然双眼凝视着孟词静静地微笑着,这一刻,他只是岑昱,一直最为真实的自己。他的眸中有了一丝暗色,低头,就把同蹲在地上的孟词亲了一口。孟词眼含秋水,斜嗔了他一眼,便听到他说:“我会对你好。”
孟词点了点头:“我知道。”从相遇以来,他真的对她很好。
有时候孟词会想,女人有时候找男朋友,需要对方有钱、帅、体贴,还不能忘记各种纪念日,最好连家务活也一手包揽了,这样的想法其实很不现实。试想,一个人既要养家又要哄女朋友还有做家务还要玩儿得一手好浪漫,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够吧?
但岑昱一直都坐得很好。她以前见过父母的恩爱,她爸爸妈妈做什么都是一起的,没有特别的分工,但总是很和谐。她也见过别的人家里家务都是女人干,男人整天不是电视机前就是电脑前,吃个饭还要人喊,整个人跟一大爷似的。
以前她总在想,婚姻是什么?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有人说婚姻就是围墙,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孟词曾经以为,她肯定不会结婚,因为我不能接受和任何人发生亲密关系,连接吻都是不行的。
但事实却把她的脸“啪啪啪”地打肿了。她遇到了岑昱,并且心甘情愿地喜欢他,愿意和他一起做任何事情。
她喜欢在他下厨的时候站在门口看着他,然后站在他旁边给他打打下手。他洗碗的时候,她有时会喜欢给他拍照,有时会抹桌子会为他泡茶。这几天的相处之中,她洗衣服的时候会自动地把他的一起放进洗衣机,岑昱洗衣服的时候也会顺便把她的洗了。
在岑昱结束工作的这一个星期,他白天会工作,晚上也会,然后她总喜欢在码字码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放下笔记本,走到他身后抱他,亲吻他的脖颈,把他撩得不上不下之时,又笑着撒开手准备继续码字,结果她总是会被岑昱眼疾手快地拉住,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窝,说一些让她很不好意思的话。
她是真心觉得,岑昱对她极好。
岑昱在孟词话落之后,继续对着墓碑说:“我家里亲戚很多,但我父母都很喜欢词,所以不会有人欺负她。另外,我自己有车、有房,虽然经济状况很好但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请你们放心把词交给我,我一定能照顾好她,让她衣食无忧。”
孟词有点儿窘,她瞪岑昱:“你说这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