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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知道了什么?”
周雨晴紧护手中药碗,才没将药膳洒落。
他用的力气极大,恨不得把她脖子捏断。
她费力哑着嗓子说:“七爷隐藏的很好,臣一直以为药你都喝了,不过臣在七爷身边近两年,六百多个日夜,发现美人蕉花盆里的药渣并不难。”
更何况,她每天都会去细心照看那株美人蕉,只因七爷喜欢那花。
又怎会不知七爷把药都倒在了花盆里。
凌懿轩骤然松了手掌。
周雨晴猛的一阵咳嗽急喘。跪地将药碗举起到凌懿轩手边:“爷,吃药吧。昨夜,你在薛妃画像前,呕了血。”
“你观察我一举一动,却没跟四哥禀报,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他始终不接过她手中药碗。
周雨晴鼻尖一酸。却也未作回答,她紧咬了牙,遂将那药端起喝了一口。
“爷,我没目的,仅希望爷身体好好的。这药没毒。喝了,好不好?”
凌懿轩皱眉盯着她手中药碗。
周雨晴脸窘红。急着证明这药没毒,亲口尝药,竟忘了他会嫌脏。
她拿出手帕把碗沿上她唇噙过的地方擦了擦。
凌懿轩眉头拢的更高了几分,眼睛直直看着她擦拭碗沿的动作,眼里尽是不耐。
周雨晴想了想,突然说:“我去再熬一碗药给爷拿来。”
可,突然她手腕一紧。被他攥住。
“不必了。”凌懿轩从她手中端过药碗,一饮而尽。又药碗递回她手中。
“你没有给四哥说我的事情,我感激你。不过,我不会相信你。如果我发现你有丝毫异样,我不会手软。”
周雨晴点点头。“是。”
眼睛瞥见了他臂膀的伤口,以及那染血的白色布料。是薛妃衣裙上的布条。她早上去给薛妃包扎了伤口。所以,她知道。
“你下去吧。”凌懿轩冷冷道。
周雨晴禁不住一颤。
拿着空碗朝外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指着他手臂伤口。淡淡道:“手臂上的布料,爷要是舍不得扔,洗干净了好好珍藏起来。知道那布料来自薛妃衣服的,绝非臣一人。”
凌懿轩脸露几分赧色。不适轻咳一声。倒忘了,若是传到凌烨宸耳中,确实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周雨晴走到门边,再回眼看去这俊逸男子的时候,他已经静立墙边,细细端详墙壁上染血的画。
多年后,七王爷夜夜宿在书房,对着墙壁上画像呆坐。又怎记得,卧房内周雨晴,他明媒正娶的妻,过门多年,却仍是他不屑碰触的处?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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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
宫宴前。养心殿必经之路,花园亭子内。众妃嫔盈盈围桌而坐。
薛玉凝、冬儿说说笑笑间来到了小亭不远。隐约传来对话声。
两人驻足朝亭内看去,原来是映雪、尤怜之,和五六位其他妃嫔。
有个稍显丰腴的美人上下拉着映雪的衣服,嗷嗷声难掩兴奋。
“映雪姐姐,你身上的衣服真好看。这就是皇上专门请帝都最有名的裁缝给你定做的衣服吧?…哎呦喂…这袖口、衣领、裙边都是镶的金丝银线吧?”
另有婀娜丽人眼里含了红光,艳羡道:
“听说,这一件衣服,从丝绸、做工、刺绣,到裁剪、缝制,总共耗费了千两黄金,皇上为姐姐你真是舍得啊。羡慕死了。”
尤怜之也道:“以后还要映雪姐姐帮我们美言几句,让皇上不要忘了我们呢。”
冬儿见薛玉凝眼里几分失落,便出口安慰:
“主子,你的衣服也好看。当时丞相爷花了五百两银子给你买的呢!普通人家衣服不过几十文银,主子,别难过。”
薛玉凝失笑。她敲了记冬儿额头,笑骂:“谢谢你这丫头提醒我,我身上的衣服是我老爹买的,并且不如映雪的贵。”
薛玉凝酸酸道:“衣服上镶那么多金丝银线,不压得慌?”
冬儿大笑。“映雪娘娘压不压得慌奴婢不知道,只知道,主子再说下去,奴婢会被酸死。”
“哎呦喂,那不是薛玉凝吗?脸上蒙块布,以为别人就认不出你来了?”
这‘哎呦喂’妃子,眼尖看到了薛玉凝,一嗓子过后,成功将众妃的视线引去亭外不远的薛玉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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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晚上见哦。。。嘿嘿。。么么??】
——。
☆、笑掉大牙
众妃起身,踱来薛玉凝主仆身侧。
薛玉凝闪躲已是来不及,不妨坦然面对。
“见过各位姐姐,妹妹。”
“妹妹快起来。”映雪笑意盈盈上前把薛玉凝扶起。
“哎呦喂,看了薛妃妹妹的穿着打扮,突然觉得我们姐妹的境况也没那么遭。”
薛玉凝闻得这一声,便朝耳边那聒噪的女人看去,不禁想到,凌烨宸为什么娶了这女人,难道仅因为她身材丰盈?
看来,凌烨宸的媳妇们内涵也是参差不齐的。
有人应和那‘哎呦喂’妃:
“艾妃姐姐说的对啊,起码皇上还赐了咱们布匹绸缎,来让我们挑选制衣,倒是薛妃妹妹,怎么穿个破衣服就来了?”这清秀的妃子顿了顿,缓缓道:“…不怕给咱们爷丢脸吗?”
众妃皆掩嘴窃窃笑。挺挺胸。
薛玉凝也笑。原来艾妃喜欢说‘哎呦喂’。
她心里也难过,倒不是因为凌烨宸没有给她添置新衣,而是因为,姐妹尤怜之也在窃笑的众妃之列,朝她投来鄙夷视线。
从什么时候开始,尤怜之与她已经彻底决裂了?
因为一个男人,姐妹情谊决裂了。
也对,一个男人,这么多女人,怎可能平和处之,难道见面要讨论:哎呦喂!昨夜你和万岁爷床榻生活可好?
“就是怕给咱们爷丢脸,这不,我把脸都包起来了。让各位姐姐妹妹好好的给爷争脸去。”薛玉凝不疼不痒道。
脸上昨日被木梳刮伤,抹了凌懿轩给的黑漆漆药膏,看着实在不雅观,她这才用手帕遮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