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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毕竟这父王都走了好一会儿了。这妞随后停下手中的筷子,吩咐刘嬷嬷去书房把玄毓叫回来,有好吃的怎么能少了自家相公的。
“女生外向,这话果真不假,这成亲之后主子可没少在姑爷身上花心思。”刘嬷嬷打趣了一句,随后扭着稍显肥胖的身躯去了后院。
滕鹰继续吃她的猪蹄,还顺带着往肚子里填了两个水晶包子。这妞自打怀孕后,体重上虽然不见上涨,但是食量大增,每晚上不加点夜宵么得就得饿的睡不着觉。玄毓因此戏称她肚子里的娃娃没准是个小吃货。
一碗猪蹄汤见底,刘嬷嬷还没回来,滕鹰遂起身去门外等着。
“主子,主子。”刘嬷嬷刚转过弯就喊道:“相爷人不在书房。”
“不在?”滕鹰眉心立马皱起,“这么晚了,还能去哪里?”
刘嬷嬷气喘吁吁地到了滕鹰跟前,“老奴把书房附近都找遍了,一个人影都没有,相爷真的不在书房。”
“嬷嬷,别声张,你陪着我去书房一趟。”
一主一仆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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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月光照着夜晚的街面,而街道上只有打更人的身影。夏侯鹏程一身黑色锦袍疾步行走,高大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
在他身后不远处,身着白衣的男人紧跟不舍。
夏侯鹏程蓦地停住脚步,邪魅的嗓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响起,“跟了这么久,相爷不累吗?”
“本相刚刚还在想夏侯小公爷如此沉得住气,没想到你还是停下了。”玄毓一身白袍,静立在一片皎皎月光下,如仙人一般超凡脱俗。
夏侯鹏程闻言转身,看着玄毓,“小爷若是不停下,相爷会主动离去吗?”
“不会。”玄毓当即给了夏侯鹏程答案。
“呵呵,相爷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必你已经猜到了。”被第三者瞧出心事,夏侯鹏程的脸上也未见焦躁或者羞赧,他选择直视着玄毓。
“夏侯小公爷说什么呢?本相听不懂。”玄毓一脸茫然,他随后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本相前来只是想谢谢小公爷彼时对在下及内人的帮助,虽说是滴水之恩,但玄毓不是无心之人,只是小公爷走的时候本相未曾来得及说声谢谢,这才跟着小公爷。”
“呵呵,玄毓,有你的。”夏侯鹏程的笑声愈加放肆,他的身形瞬间移动到了玄毓跟前。
“玄毓,咱们都是聪明人,你为何会这般说,我明白。但是,你日后若是对她不好,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夏侯鹏程夹杂着怒意的威胁在玄毓耳边悄然炸响,“记住我说的话,我走了。还有,那边的人你自己解决。”
夏侯鹏程身子腾空一跃,人已上了屋檐,飞奔而去。
“小公爷慢走,下次再叙。”
玄毓冲着夏侯鹏程的背影喊了一句,他落下手掌后喃喃说着:“放心,你不会有机会带走她的。”
不做停留,玄毓扭身往来路走,只是在转身的一瞬间他的视线如冷箭一般却射身子右侧的小巷中。那里,刚刚有一个人,一个一直在偷听两人谈话的人,不过那人已经离开了。
“看来不是找我的嘛,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玄大相爷摸摸下巴,思索了半晌后忽然加快脚步朝着丞相府方向走去。
在他身后,在寂静的夜晚,打更人的声音分外清晰,依旧是那句经典台词“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不过不常听见的还有一句“亥时已过,小心门户。”
玄毓回到房间的时候只见滕鹰坐在圆桌旁,单手支撑着头部,脑袋还在不住地往下点。想来是等得太久睡着了。
不敢弄出声响,玄毓小心翼翼地抱起滕鹰,将她搁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唔…毓,你回来了。”滕鹰揉揉眼睛,硬是强忍着睡意,将眼皮打开一条缝。
“很晚了,早些休息吧。”玄毓为滕鹰盖好薄被,这才褪去外衣,仅着中衣,进了被窝。
“你去哪儿了?我差刘嬷嬷去叫你回房喝汤,结果她说你不见了,我吓了好大一跳,要不是书案之上整整齐齐,房间内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我都以为你被人绑走了呢。”滕鹰确实累了,硬撑着说了一句,眼皮便合上了。
“叫娘子担心是为夫的不是,为夫这就赔罪。”玄毓揽过滕鹰的身子,在她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想起刚才滕鹰对夏侯鹏程说过的那番话,玄毓胸中一阵暖流走过。他的大掌覆在滕鹰的小腹之上,轻轻摩挲着。
“滕滕,我会和你一起看着宝宝出生,看着他长大,到时咱们一起慢慢变老,我还是在你身边,这个家永远不会散。”
滕鹰睡得一塌糊涂,可惜了玄毓的温柔呢喃,这妞一个字也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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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运城郊外的一座四面透风,头顶开天窗的破庙中,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静静立在庙内,似乎等了许久。
不多会儿,丛庙门外奔进一个蒙面黑衣人,来人甫一进门便跪在了地上。
“怎么来得这么晚?”庙内的男子转身,宽大的帽檐遮挡了男子的半张脸,不过从声音中仍旧可以断定此人的身份——风慎冷。
风慎冷看向来人,声音里有身为王者的霸气,更有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主子,属下去将军府的路上看见玄毓跟在夏侯鹏程身后,属下便跟了上去,是以耽误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