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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玩具
此刻,争执的声音止息,室上的灯也亮了──接着,一道人影步行进来,见到他我只觉得一阵讶异,然而这却怎也比不上主人……她那种突窜起来的惊声──“渡……渡先生!”
见到他,仿佛完全忘了自己正被扣住,急着站起上前去打招呼,但却又马上被扣在腕上的手铐反作用力拉回,让主人她当场又摔跌回本来的位子上……一来又一回,她对于我所造成的强烈震动,像正在揭示着对于他的敬重程度,然而扣在腕上将她摔回原位的手铐,却又毫不留情地揭开此刻她处境的尴尬──甚至无地自容……摔回原位的当下让她意识到这点,因此禁声、因此沉默、亦因此垂下了头……好在,渡并没有我记忆中的冷漠与孤傲,见状的急时便赶紧三步合两步、快步走近来查看。
“抱歉小纹妹妹,我来晚了。那位讯问员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怎么样?除了眼前的所见,一记耳光、一堆飞舞着的难看照片,以及难以计数的言语伤害,又能够怎么样呢?说出来,除了二度伤害以外,已经毫无意义了……听到主人低沉答道的话:“没有……只是有点痛……。”声音感觉像荡漾绵延到很远的深又深处……。
拿着钥匙、正忙着解开主人手铐的渡,似乎也察觉到了主人所遭受的伤痛:单是手铐的下面,那道刚被它拉回去、所擦破而渗红的伤与痛,就已经足够的了……察觉到的他沉默了几秒,接着问道:“难道……小纹你就要放弃了吗?做为一位PM训练师。”
“不,因为我已经答应过了……所以,我不会再放弃的。”主人答道、坚定的答道,就仿佛是已经克服──先前所受的伤与痛般,完全消却掉任何一丝曾有的畏缩与退惧……渡露出赞赏的微笑,他轻拍一下主人的肩,虽是欣慰、却更近欣喜的说道:“是吗?那太好了……我还想小纹你也会像先前的那些年轻训练师一样:都被他给害得……没有办法、或没有信念再当训练师了。”
闻言间刹然的一阵讶异,从主人她突然微微睁大的眼眸中连同“为什么?”这三字及问号给一同吐露了出来──也抱着跟主人一样心情的我直盯着他,想着好险庆幸自己有听从主人的话没乱动手,否则主人她当训练师的路……可能就要被我给断送掉了。幸好,如果主人带着的不是我、而是迷你龙它的话,那么现在的一切就更难以想像──此时渡头朝上抬、神往上飘,像是在回忆些什么?三秒钟后地终于,他娓娓说出了一段曾经……。
“曾经,有一个热衷追求‘梦想’的男人,为了能够让自己可以更顺利的追求‘梦想’,于是他弄了一件‘玩具’以打发掉他女儿对他所要求的时间,然而他却想不到这个自己所珍爱的孩子,却会为了这一件‘玩具’而被害死……直到现在,始终他都是这么样想着的:‘都是因为那件‘玩具’任性的在外游荡,才会害得自己的孩子为找回它,而闪避不及在马路上遭汽车辗过’;‘都是因为那件‘玩具’的关系才害得自己孩子发疯,明明已经告诉过自己孩子:那种东西坏掉了、不见了会再弄一个给她,根本就不用在这么样的晚上还多事出门去找’这也就是他会这么样对你的原因、以及对着先前那些其它年轻PM训练师都这样做的原因,他不害怕自己所可能遭到那些被激怒的‘玩具’给伤害甚至杀害,只要能够多让一位他所看上的孩子无法再跟着这种‘玩具’生活在一起──那么不管怎样,他就觉得无所谓了。”
“……但是PM们……并不是‘玩具’呀。”
仿佛,一切都已经被贯通、被渡这么一段的陈述给贯通。理解到事情的前后与表外,沉默半晌后的主人说道;听着想法的总结渡没有再回应,他只用认同的目光对着主人她轻点了下头……或许理解也是一种安慰与一种激励?我想,但看主人此时的精神似乎已经较之前好多了,然而风雨并没有消逝,室门外的它依旧在酝酿、始终在积聚中──当主人抱着我跟随在渡身后步出时,一叠惨白的报告朝我们扑了上来。主人抱着我的手臂猝然变得有些紧绷,但是幸好在见到渡镇定自若地随手接下它的半晌之后又回复到了平常……想着,是什么报告?我抬眼一望,见到了它最上头所夹带的那张照片:里头居然正就是小洛!一张记录着非常健康、非常活泼、非常有生命力及更年轻地她的照片。
“刚刚我看过这份死亡者的调查报告了......那位叫洛的孩子如果能够接受医院的安排、如果能够考虑她父母的想法……今天、今天根本就不会这样子死去──都是因为你:首席搜查长官渡!都是因为你这家伙的介入才会──害死了那位如果尽早处理今天明明就还可以好好的、健康的活在隔离中心的孩子啊!现在你难道--还要再去害站在这里的另一个孩子了吗--?”
似是理智容忍到了临界、似是承受坚持到了饱和,侦讯员对着我们发出悲愤与痛心的质问──如狂风、如暴雨般迎面朝前头引领我们的渡鬼哭神号袭去,然而相比主人身子般又再次出现的些许震动,渡则始终如昔──像是一块重逾千斤的石碑般没有一点抖、没有一点摇,他目光朝着报告书上轻轻一扫而过,平静如水的声音里头似乎带着坚毅难憾的意念……。
“南藤警部,我希望你能够说话放尊重一点、态度放冷静一点,不要每次都总是意气用事的办事情:这点是做为你上司的我所必须要指正你的事,还有一点我也必须要提醒你:就是不要只从强势者的角度来认知这个世界。医院从来都只会考虑如何从孩子身上榨取到最多的收入、父母从来都只会按着自己主观想法拿孩子随意的扭曲成他们所任性地形状,又有谁会去考虑孩子的想法、又有谁会去在意孩子的痛苦呢?我只是对那个孩子的愿望伸出援手,让她走向她所想要走的道路,尽管短暂、但只要是她所希望──那么就一定是正确的了。”
“说得挺冠免堂皇的啊……但是长官呀──我想您只是想将这么些无辜的孩子们,再去塑造成另一批跟您这种人一样……一样只懂得会率兽食人的冷血杀人魔吧!长官您最近一次挽救PM的行动真的是很有名呀──才刚刚叫快龙把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给撞成肉泥、使他变成黏糊状贴在墙上后,却还能够保持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马上走出现场去接受传媒访问……现在您一定又是想这样吧?把这位跟随于您身后的孩子,变成为跟您是同样的这一种人吧?”
目中,本来是温和与坚定的背影,当下的一段话语却仿佛冲击了它──同时,震慑不已的心弦勾出了眼中曾经地一幕:“尼比市PM博物馆里,不知道因何而激动闹场叫嚣、举条拉布的人们,全都被工作人员给逐出了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