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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歌慢慢走近他,看他一脸认真地编篮子,她也没打扰,只是轻轻道了一句:“大哥,清歌来看你了。”
她知道大哥为什么能编出那么好看的篮子,小时候她身体弱,一旦生病就得整日整夜躺在床上,不得出门。大哥怕她闷,常常用草和树根编一些新奇古怪的东西给她,让她拿在手里玩耍。
像什么小兔子小猪大哥都能编出来,区区篮子自然不在话下。宋清歌笑着动了动一旁编好的草篮子,阿棠却惊叫了一声:“啊——不,不动!”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阿棠对这个一直喊他“大哥”的人亲近了不少,可这篮子是很重要的,阿爹说了,编很多就能卖钱,不能给别人。
宋清歌忙道:“不动,我不动。”她心里泛起阵阵酸疼,十年前大哥不过少年,就已经是初显武功天赋,见了大哥的人,没有不夸的。师父更是说过,她曾见过大哥一面,当时就知道大哥是练武奇才,再练个十几年,怕是江湖难有敌手。
可昔日风华无限的宋家大公子宋棠,如今却变成了傻子阿棠。她不知道为何大哥还活在世上,还成了这副模样,甚至喊南彻“阿爹”,被南彻养着长大……
这一切,她一定要弄个清清楚楚!
“吃——吃!”眼前突然递过来一块糕点,阿棠一脸期待地看着宋清歌,显然是要她吃下。
“不必了大哥,我不饿……”宋清歌心里温暖,开口笑道。
“吃——弟——妹——给——”
“哟,阿棠,这是你弟弟,不是妹妹。”王家的老母亲走了出来,笑呵呵地说道。
宋清歌也听见了,她皱起眉头,难道大哥认出她来了?虽然听不太懂大哥在说什么,见他坚持,便将糕点接了过来。
可是咬了一口糕点,宋清歌却愣住了,她想起当时还在北郡王府的时候。
“夫君,这是我给你做的绿豆野菜莲子酥~”那是某一天,梁包子不知怎的反常地下了厨。
“什,什么?”当时宋清歌看着那一叠绿油油的糕饼十分震惊。
“你尝尝看就知道了!”梁梓潇弯弯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我不想吃。”宋清歌将冷漠贯彻到底。
“夫君呜呜……”
最终,宋清歌勉强吃了一个,拉了三天肚子,从此梁梓潇再也没在她面前提过要做东西给她吃。
可现在手上这糕点,虽然颜色不一样了,味道也比梁梓潇当时做的好吃了不少,但里头的绿豆野菜莲子宋清歌具是吃出来了!
除了梁梓潇,还有谁会做这种乱七八糟的糕点?!
“大哥,方才可有别人来过?”宋清歌心思忐忑地……咳,从门牙上把黏住的野菜抠掉,然后十分严肃地向阿棠问道。
阿棠神色迷茫,“啊啊”两声,表示不理解宋清歌在说什么。
倒是王家老妇笑道:“近些日子总有些小姑娘跑到后院来,我不在的时候,常有人送了阿棠这些吃食。说来这些吃食也是新奇,老妇我也尝过几个,都好吃得很,叫不出名字。”
宋清歌这才发现,一旁还有个小木盒,打开木盒一看,有两三个碟子,全是些精致的糕点。
是梁梓潇做的没错吧,难怪上次抱她感觉又重了不少,想来是练厨艺的时候没少吃……哦且慢,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梁梓潇怎么会给大哥送糕点!小郡主不是应该在雍京么!
宋清歌心中惊疑不定,问宋棠又问不出什么,倒是这时,后院突然闯入一个人来。
“你们,谁是南彻之子?!”那人全身黑衣,还带着黑面罩,只能从身影判断是个高大的男人。
“你是何人?”宋清歌立刻挡在了阿棠面前,做着手势让王家老妇速速带阿棠离开。可王家老妇已经看见黑衣人手中的大刀,已经吓得迈不出腿,又见黑衣人倾身砍来,竟吓得晕了过去!
宋清歌无奈,只能耍出阵阵剑锋,将黑衣人逼退。
黑衣人见不敌,便脱身逃走。这人定是抓走南彻之人!电光火石之间,宋清歌也顾不得许多,立刻追了上去!
梁梓潇走在回军营的路上,心里十分欢喜,今天大哥终于学会喊她“弟妹”了。
那日她为寻宋清歌,进了戍寒村。村子不大,却把梁小郡主饶了个晕,也不知是心灵感应还是怎么的,她竟走到了村尾,撞见了抱着阿棠大哭的宋清歌。
她从未见过那样伤心的宋清歌,不,感觉宋清歌又是开心的。她惊呆了,后来想上去安慰自家夫君的时候,王二子出现了。听了宋清歌对王二子的一番话,她才知道原来阿棠是宋清歌的亲人。
她就说宋清歌能有什么秘密?原来是为了寻亲,亏得四表哥还神经兮兮地让原景监视。
后来,她便偶尔在军营里弄些吃食,带来给阿棠。好在因为四皇子的身份,她总能寻到一些不错的食材……
梁梓潇本就不想让宋清歌知道自己跟来了北疆,若是被知道了,肯定是要被赶回去的。她在军营里也是偶尔扮成小士兵,偷偷看几眼宋清歌。至于来看阿棠的事,更加不会告诉别人。
也是梁梓潇天生讨人喜欢,不过数日,阿棠竟对她信赖了起来。就连“弟妹”这么难讲的词,都一遍遍地练会了。
一想到“弟妹”二字,梁梓潇心里就一阵害羞。大哥已经傻了,她还一遍一遍地教他说这话,若是以后叫宋清歌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梁梓潇捂着自己的红通通的包子脸,弯弯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呀,糟了!”她忘了把装糕点的木盒拿回来了!
梁梓潇匆匆地跑回王二子家的后院,翻进了篱笆,却见王家老妇晕倒在地上,阿棠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她吃力地将老人家扶到一旁的石墩坐靠着,看了看石桌上的砍刀的痕迹,便朝阿棠询问。
阿棠指手画脚地,半天指着个方向,喊出了一声“弟弟”!
“夫君……清歌他来过了?”梁梓潇惊道,阿棠听了猛点头。这几日梁梓潇一直给阿棠洗脑,夫君等于宋清歌,宋清歌等于弟弟。
梁梓潇急急忙忙地向外跑去,顺着阿棠指的方向不停地跑……
河边,黑衣人已经一身伤,被逼得无路可退,宋清歌再三喝问下,依旧不肯说出南彻的下落。然而就在这时,黑衣人突然大喜道:“兄弟,你可来了!”
一群黑衣人从林子里跃出,为首的那个倒是没蒙面,脸上还有一道粗犷丑陋的疤痕,他道:“钱九,你也太没用了,一身武功学到哪儿去了!”
“赵力,你还废什么话,快合力杀了此人,他武功极高,你我都不是对手!”那个叫钱九的黑衣人急道。
而宋清歌已先发制人数道银针自袖口齐发而出,瞬间便制倒了几个黑衣人。
赵力这才惊到,“上!”
一群黑衣蜂拥而上,刀光剑影。那个叫赵力的,武功明显比其他人高,竟在混战之下,砍伤了宋清歌的左臂!
然而他们依旧不是宋清歌的对手,突然,赵力从怀中掏出一道石粉,接着风势朝宋清歌洒来!
宋清歌被迷住了眼睛,心道不好,手中银针飞射而出,尤其是其中一道透骨神针,她凭内劲狠狠射入赵力体内。她听得周围数声怪叫,突破包围,凭着印象跳进了河里!
梁梓潇追到林子,不见人影,只见一片血色狼藉,在河边看到了她送给宋清歌的平安符。磨破了双脚,跑飞了一只鞋,终于在河流下游见到昏迷在岸边的宋清歌。
天色也暗了下来,她弄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只得寻了一处洞穴,将人拖到洞穴中。又照着宋清歌曾跟她讲过的方法,费了半天力气,终于生起了火。
“夫君,亏得你曾与我说过你游历江湖的事。”梁梓潇松了一口气。
梁梓潇这才有力气来脱宋清歌这一身*的衣服,借着火光,这时她才发现自家夫君左臂被割破,一片血红,只是袍子是青色,先前没看出来。
梁梓潇咬唇,不住地心疼,她放轻了手上的动作,一层一层地往外脱开。
看到那一层厚厚的裹胸时,梁梓潇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