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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我的冤家!”
抬起手,厉祎铭捏了捏舒蔓逐渐有了血色的脸颊,嘴角漾来格外明朗的笑,着实迷人。
“你也不差,能让我气得闹进医院,你也是有史以来第一人!”
让自己本就腹痛的症状变成了住院,能做到这个份儿上,舒蔓也算是知道了这个男人的本事儿。
白了厉祎铭一眼,舒蔓看到放在矮桌上面的荔枝,斜睨着眉。
“我要吃荔枝,你剥给我吃!”
舒蔓要求,恢复了一贯的样子,厉祎铭无奈的笑了笑,剥了荔枝给她。
舒蔓嘴巴里咀嚼着软滑的果肉,想到自己今天白天不能去上班,又让厉祎铭替自己去请假。
“好,我替你请假,你什么时候那个走了,再去上班。”
知道自己这次痛经来的比较厉害,舒蔓没有和厉祎铭吵,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儿和他吵,就应了下来。
“回去你补全勤奖金给我,谁让你惹我生气的。”
对于舒蔓的话,厉祎铭没有疑议,笑着应允。
“我十倍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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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蔓在医院住下,厉祎铭全程陪着,这一整晚的折腾闹得她第二天上午快十一点了才悠悠醒来。
舒蔓醒来的时候,厉祎铭去问诊了。
这一ye,舒蔓闹得腹痛,厉祎铭也没有得空休息,就着舒蔓睡着了以后,他才在病房里,将就睡了会。
舒蔓目光瞥到矮桌上面的保温杯,伸手拿过上面放着的纸条。
是厉祎铭留下的便签,上面,很简洁的写着格外有字体的楷体字。
“我去问诊,你醒了以后把粥喝了,我问诊完,就回来。”
放下便签,舒蔓拿过保温杯,拧开了保温杯的盖子,有热腾腾的粥香,弥漫开来……
昨天晚上的折腾,让她把吃下的东西都吐出来了,这会儿自己的胃里空落落的,他还真就是饿了。
拿过保温杯,她懒得把粥舀到碗里,拿着勺子,就在保温杯里舀。
大病初愈,实在是胃口大开,如果这会儿自己眼前有头牛,她觉得自己能吃下四分之一的牛肉。
很快,保温杯见底了,舒蔓吃饱了以后,刚把保温杯放到矮桌上,不等她用纸巾擦嘴巴,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推门的人不是别人,是让舒蔓格外诧异的白伊颂。
看到穿着白大褂的白伊颂,和上次一样没有戴口罩的出现,她挑了一下眉梢。
她这是上次还没有被自己膈应够,过来让自己恶心她的?
白伊颂昨天得到了厉祎铭给自己的回答后,伤心的不行,整整一个下午她都没有接诊,情绪化的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把门上了锁,悲恸的哭了起来。
和厉祎铭认识这么多年,喜欢了他这么多年,然而自己的喜欢得不到任何回报不说,厉祎铭竟然会选了一个都不如自己的女人做女朋友。
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输给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但后来自己回了家,又想了整整一-ye,渐渐地,自己也就释然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强求又能怎样,不过是自己做现实的演员,唱了一场独角戏,在这么多年的苦苦挣扎中,自己感动自己罢了。
所以,她觉得自己应该学着去放手,看淡厉祎铭已经有了女朋友的事实。
但是倘若有一天厉祎铭发现了自己的好,她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和他好。
就是这么没骨气,觉得自己还有等下去,坚持下去的必要。
白伊颂瞧见舒蔓,神情还是有些不自然,自己告诉自己学着放下,但是心里始终是不舍得放下,这么久的坚持,因为他有了女朋友,自己就要放下,她真心舍不得。
竭力克制心里的不甘,白伊颂尽可能神情淡然走上前。
站在舒蔓病chuang的chuang边,她抿了抿唇——
“你……怎么样了?”
她今天早上来上班,听值班的医护人员说厉祎凌晨一点多送来一个痛经的女患者,还全程陪着她。
理所当然的,她猜想到了这个人是舒蔓。
对舒蔓虽然不屑,觉得她是个一事无成的女人,但是不可否认,厉祎铭对她的好,让她羡慕的发疯。
舒蔓挑眉,睨看白伊颂,有些不大相信她是真心过来探望自己的,撇了撇嘴角。
“很抱歉让你看到我还活着。”
白伊颂:“……”
舒蔓的话,让白伊颂尽可能保持自然的脸,神情不由自主的一僵。
再恢复到常态,她苦涩的一笑。
“你觉得我是来看你笑话的?”
“至少没让我觉得你会来是出于关心我!”
舒蔓摆明了态度,一副娇纵的姿态,和自己上次遇到她一样张狂,目中无人,甚至不知道什么叫礼貌。
懒得和这样一个桀骜不驯的女人计较,白伊颂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儿。
“随便你怎么想吧,我今天来还真就是看看你有没有事儿。”
白伊颂也不管舒蔓怎么看自己了,拿过椅子,在舒蔓的病chuang前坐下。
舒蔓一看白伊颂有坐下来和自己谈心的意思,讥诮的笑了。
“你工作一向不是都很忙吗?怎么,打算不工作,过来和我谈心?”
“你自己一个待在病房里,我怕你太无聊,想和你聊聊。”
生怕自己说完话,舒蔓会说不需要,白伊颂就着刚刚的话,继续道——
“你不用想多,我不是照着你的面子来的,你是厉学长的女朋友,我是厉学长的同校学妹,来看看你是应该的。”
白伊颂这么说,舒蔓听着还真就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长长的“哦……”了一声,“那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的关心呗?”
她可是没有忘这个女人上次来找自己,一副她是厉祎铭女朋友,过来手撕小-三的架势。
她舒蔓虽然不是一个会惹事儿的人,但绝对是一个会睚眦必报的人,尤其是在关于厉祎铭的问题上,她绝对不可能让步。
白伊颂只比厉祎铭小了一岁,经历过的事情不算多,但是也不少,在国外生活的多年阅历,让她能轻而易举的分清楚舒蔓对自己的态度是友好,还是针对。
“你不用谢我,你应该清楚我对你所谓的关心,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
舒蔓何等乖戾,白伊颂强势不假,但是舒蔓乖张而跋扈,不比白伊颂差,自然能拎得清楚她对自己是怎样的态度。
“你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我无所谓,反正我和你之间也没有什么,顶多就是我夺了你所爱,你心有不甘罢了,何必在我眼前演戏。”
“……”
“你不是说过来和我有话要谈谈吗?你说吧,我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