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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的吟-哦溢出,乔慕晚不自觉的去咬厉祁深的肩胛骨。
突然被咬住,肩胛处一痛,厉祁深火热的理智,被倏地一蛰。
他抬手去捏乔慕晚紧合牙齿的双腮,将自己的皮肉,从她的齿间解救出来。
“下面的嘴不饶人,上面的嘴,也要要了我的命吗?”
黯哑的声音,性-感的磁性,随着他的臻狂,如同一场拒绝不了的情-潮,疯狂到极致。
眸色渐沉,难以掩盖的火焰,野火燎原般的架势,迅速横扫一切。
厉祁深给自己的危险信号,让乔慕晚心脏如同擂鼓大作。
两个小手,无力的像是随时都会软化掉的棉花一样抵在男人的心口处。
“……我累了!”
乔慕晚气吐幽兰,细微的喘息,薄雾般迷人的溢出艳丽的红唇。
香汗顺着她的额角滑落,打湿她滑润的发丝。
乌黑的青丝缠在她白净的面颊,嫣红的唇瓣上,让本就媚气横生的小女人,像是活生生的一朵毒-罂-粟,让人欲罢不能,疯狂的沉溺在不见底的深渊。
黑的发亮的眸,像是危险的豹子,盯着乔慕晚檀香小口,往外面吞吐细匀的呼吸,眼仁都狂执的瑟缩到了一起。
“可是小乖,我还没有好!”
艰涩的蠕-动性-感的喉结,厉祁深仰高的下颌处,有汗珠延展而下,然后滴在乔慕晚的肌肤上,顺着沟壑,往下滚落,落进暗处……
听着厉祁深的话,乔慕晚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寻去。
看到依旧剑拔弩张的物什,她生生咽了口唾液。
“要帮我么?”
厉祁深在乔慕晚的耳边诱-骗着,又低又沉的声音,和大提琴似的,拨弄出律动音符的弦音。
乔慕晚想要拒绝,可言而无信的男人,根本就不想听到她给自己的回答。
不管她帮,或者不帮,他都会强迫她帮自己的。
问她一句,不过是想试探她。
不等乔慕晚出声,厉祁深有力的手臂,直接托起她覆上一层薄薄汗丝的雪背。
越发难以控制的嘤咛声溢出,乔慕晚揪紧身下的chuang单,将她小脸上面的无措,绽放到了让男人越陷越深的境地。
“真是要命,看你一眼,都让我ying的难受!”
顾不上去考虑乔慕晚的感受,厉祁深盯着她绯红的面颊,眼中的暗色,如黑夜一般,越来越浓重。
撑起放在乔慕晚头侧的两个手,在乔慕晚误以为他要离开时,他又一次把她爱得紧密。
没有准备好就迎上,乔慕晚本能的把厉祁深抱得更紧。
绯色的一幕幕,流溢出不可控的攀高温度,让云里雾里状态下的乔慕晚,一度已经自己死掉了。
突然从天堂落在地狱,再重新回到天堂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皮球一样,一直在一种悬空的状态,索然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方向。
没完没了的jiao-huan,连带着从纱窗中吹拂进来的晚风,都变得格外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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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南辰心烦意乱,将车开到了江边。
和乔慕晚离婚已经过去了八个小时,这个八个小时,对他来说,是从未有过的煎熬。
本来,在这段婚姻中,自认为最放的开的那个人是他,可是当真的离了婚以后,放不开的那个人居然是他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在意,开始变得在乎,甚至在不知不觉间,任由那个名字,刻进自己的生命中。
没有穿外衣,年南辰只着了暗蓝色条纹的衬衫,站在有习习晚风吹过的江边,任由墨一样的夜色,将他的发丝吹乱,将他整个人与夜色融为一体。
心不在焉的点燃烟,猩红的火光,在他的指间燃烧。
年南辰抬手抓了抓头发,想要尽力将盘踞在胸口处至今都没有散开的郁结消散开,但结果不太尽如人意。
捻灭手里的烟蒂,他赤红一双在夜色中变得血冷的眸,眺望远方的一切。
有不甘,有懊恼,有悔恨,有各种灰暗的词汇,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出现。
捏紧手抓住江边的护栏,他突出的骨节,都泛着白。
“乔慕晚!”
颤抖声线,他不自觉的出声低喃这三个字。
一直以来,他对她的称呼,一向都不尊重,不在乎,时不时还带着贬低,污辱……
现在念来她的名字,竟然让他觉得好听又陌生。
他想不通让他们这段徒有其名的婚姻走到尽头到底是谁的原因,但是他此刻嫉妒厉祁深,嫉妒到发疯。
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以为自己没了她也不会怎样。
只是现在,心脏某处,莫名有了个缺口,让他连喘息都变得艰涩,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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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边站到麻木的地步,直到手机里进了电话,年南辰才有了反应。
开车回到家里,难得家里没有鸡飞狗跳的吵闹声,不绝于耳的灌入自己的鼓膜。
年南辰解开衬衫上面的两粒纽扣,上了楼。
书房的门是虚掩的,透过光亮洒到缝隙里,年南辰看到自己的父亲,此刻颓废的像是个摧朽拉枯的老人,神情倦怠的坐在转椅里。
气氛压抑的厉害,连带着年南辰的叩门声,听起来都变得怪异的毛骨悚然。
年南辰进了门,唤了声“爸!”
一直以来,他和乔慕晚这段有其名而无其实的婚姻,最为在意的那个人就是自己的父亲,他能想象,自己和乔慕晚离了婚,自己的父亲这边,是最难以释怀的。
闻声,年永明掀了掀眼皮,有血丝在苍老的眸中闪烁而出。
今天知道自己的儿子和乔慕晚离了婚,年永明说不心痛,完全是在自欺欺人。
一直以来,他都在为自己的儿子维持这段和乔慕晚之间无关爱情的婚约,可到头来,他用尽心机,还是没能好好的维系他们两个的婚姻。
“坐吧!”
年永明轻启无力的唇,声音带着很明显的失落情绪。
年南辰没有坐下的意思,看了眼自己的父亲,伸手抄袋,然后垂眸。
“爸,我已经和她离婚了!”
他自知自己和乔慕晚这段维系的婚姻,如果自己不能感化乔慕晚的心,他们两个人之间早晚是要离婚的。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的快,更没有想到,乔慕晚与自己离婚,厉祁深会主动出击帮她。
在盐城,没有厉家人做不到的事情,厉祁深肯出手帮乔慕晚,这个婚,真就应了那一句,他不想离,也得离。
想到厉祁深推波助澜的作用,他放在口袋里的手,不自觉的捏紧成拳头儿。
自己儿子主动告诉了自己这个在自己意料之中的事实,年永明原本的不愿意相信,甚至仅留存下来的一丝念想儿,让他一度觉得这是一个虚幻的梦,只是现在,自己儿子的话,无疑是沾了盐水的皮鞭,将自己最后的这一丝念想,都击了个粉碎、彻底……
伸手摸到了桌案上的烟斗,年永明往里面放了烟丝,然后将烟嘴含在唇中,点燃。
年永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抽烟了,今天因为自己儿子和乔慕晚离了婚的原因,重新抽烟。
看到自己父亲将老旧的烟斗拿出来,年南辰蹙了蹙眉心。
“你就没有挽留她么?”
吸了口烟斗里的烟,年永明在虚幻的烟雾阻隔中,开了口。
如果说自己的儿子之前对乔慕晚没有感情,但是现在,他看得出来,自己的儿子对她动了情,而自己的儿子,目前好像还是一种索然不知的状态。
年永明的话,让年南辰喉咙发紧的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
挽留?呵……之前他恨不得赶她走,怎么可能挽留她?
再说了,她现在找了个比自己牛掰不知道多少倍的男人,就算是自己挽留她,她的心,自己根本就挽留不住。
年南辰默不作声,让年永明身子往后靠了靠。
他就知道,自己的儿子压根和自己就是一个脾气,根本就不可能去挽留自己真正在意的人和东西。
闭上了眼,年永明飞脱的思绪,不知道游离到了多远久之前。
颤抖着的手指,让他扣住座椅扶手,一再捏住自己几乎要握不住的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再睁开眼时,眼仁中,恢复了矍铄的眸光。
“你,去一趟乔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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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再去乔家,年南辰心理终究是有一定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