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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经过一个星期的刻苦学习,终于我熬到了星期日,我终于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我头天晚上,告诉妈妈,明天我休息,不要再喊我吃饭了。妈妈“嗯!”了一声答应了。
星期日的清晨是那么的闲适,静幽。我在安静的,纯自然的房间里慢慢睁开明亮的眼睛。耳畔边传来我家房檐下斑鸠的“谷谷!谷谷!”的叫声。“好久没有睡这么好了!”我自言自语道,然后起身,三两下穿好衣服,舒展舒展酸痛的身子。
前几天,因为繁重的习题训练,而造成的久久不能平息的烦躁的情绪和绷紧的神经,此时此刻都不复存在。甚至都没有留下任何回忆的印痕,我如初生的婴儿般,清新,自然。我转动眼眸,不觉在想,难道我每天的忙碌就为了此时此刻的宁静,还是本来我是宁静的,结果被忙碌的生活给搅了,变得哪怕重新拥有片刻的宁静也是一种奢侈。如果是这样,我倒不知道人该怎么活了。曾经读得佛经里的一段话,我尚还记得:
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
何处惹尘埃。
不知其意,如今思之。想来是本来我们都是宁静的,结果是我们的贪婪、懒惰、欲望等浊行让我们的宁静不复存在,浑身上下满是尘世的埃粒,心中再无净土。可悲!可叹!
我轻拂衣袖,简装而出。走出我家小院,趁着鸟儿还未失去鸣唱的雅兴,翠叶上的露珠还闪着光芒,我一个人散步,静静地我来到村旁的林子中,我脚步轻盈,我怕我的动作惊醒了林中还在睡懒觉的树儿,鸟儿,和昆虫们等。我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自由地徜徉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心情倍好。
我的脚步带着昔日的记忆,寻找到那长满青苔的石桌。我立在石桌旁,往日情形历历在目,一时我漠然,然后两朵泪花慢慢打湿我的眼框,耳畔边再次响起蝉的“知了,知了”的鸣叫声。
那日那情此桌旁,
人面百花争嫣红。
人面只今何处寻,
百花依旧笑蝉鸣。
只是景尚在,人已去。我掐指一算,我和希玲分开已一月有余。期间我们不曾往来,我凝眉细道:“算来!希玲应该早就安置好了,早该给我来信了,为何苦苦等寻不来。”我郁郁寡欢。“又或许希玲千言万语,提笔时又无从下笔,又或许信已写好,只是一时被什么事情给缠绕,抽不出时间寄信。又或许…”我冷静地想着各种的可能。但这些都不是我最担心的,我所忧虑的是:希玲在县城里住的习惯不习惯?有了麻烦谁来帮助解决?有了心事向谁诉说?不知道过得好与不好?我忧心忡忡。
我本想暂时忘却她,待他日金榜题名时,再续情缘。不知今日什么原因,什么东西又叩开我思念的闸门,撩拨我宁静的心,再一次激起我无穷的想念。心爱的姑娘,你也在思念着我吗?
我正踌躇满怀间,突然一声清脆的叫声,把我给惊醒。
妹妹王茹叫道:“哥!有一个邮递员刚刚给咱家送了一封信,开始我以为是姐姐的信,可仔细一看不是,我问邮递员是不是记错了,邮递员核对了一下地址说没错…”
“那邮递员在哪?还在咱家吗?”我大声叫道。
不等茹茹回答,我已如展翅的雄鹰,飞出一丈多远。
“等一下!…哼!那人已走,信在我手里。”说吧,茹茹藏在身后的双手,摊在面前,拿出了一封信。
我扭头,见状,埋怨道:“还给你老哥开这玩笑,不早说?”
茹茹生气道:“谁叫你跑那么快!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跑了。”然后茹茹又阴阳怪气道:“嘿嘿!老实交代,这寄信人刘希玲是不是你原来跟咱妈说得那个女孩子,你不说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