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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海盗狂欢其实就是各个海域中的海盗们每到年底就会找个地方聚集在一起开一个聚会。
以往呢是为了能够互相换取一些日常用品以及牛羊肉等等一系列的食物,后来呢就开始逐渐演变成了一种炫耀自己这一年的丰收果实,以及彻夜狂欢玩乐的聚会。
听傅老大话里的说辞,聂然知道在那里其实就是一个不受法律约束的黑市。
什么都卖,什么都买,只要有钱有东西就可以。
那天早晨傅老大就带着他们两个人上了船。
在去聚会的路上,傅老大为了不想让霍珩引起注意,就让他脱下了西装,换上了普通海盗的衣服。
以及聂然也要穿上男人的衣服,装作是他的手下,一起踏上了所谓的海盗狂欢夜。
傅老大这次一共带了二十几号人去,其余的都留在岛上,防止工程停止。
聂然和霍珩是贵客,傅老大自然不会安排他们干活,他们就这样被请进了船舱内休息。
今天的天气很糟糕,风浪特别的大,船只在海浪上被颠簸的摇晃不已。
船舱内的东西也在不停的摇晃,发出了碰撞的声音。
听着创智乘风破浪的海声隔着船窗传进来,以及船舱内那鹏黄胜,聂然靠在船舱内,紧闭着亚宁,一言不发。
霍珩则坐在她的旁边,时不时地看看她,怕她出现晕船等现象。
“怎么样,有不舒服的地方吗?”看她一直闷声不想地靠在那里,神色淡淡,霍珩还是担心地问了出来。
他对聂然的忍耐力也是很佩服的,所以越是这般的淡然,他越是觉得心慌。
更是后悔自己为什么当时在床上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根本就应该趁着她睡着的时候打包送上直升机,然后把她送回部队才对!
可这一来,等这妮子醒过来之后,会不会气得直接又逼着飞行员把她再送回来把自己一顿爆揍?
霍珩觉得这妮子真是……一点都不好对付!
“我没事。”聂然眼也不睁地回答道。
可霍珩却从她的行为中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连眼睛都不睁开,是不是因为晕?
当初去村庄的路上她晕车的模样他还历历在目!
他当下掰过她的脸,声音就沉了下来,“说实话!”
聂然的脸被他捧着,眉头轻皱地睁开了眼睛,“你放开我,不然我就要吐你一脸了。”
这话无疑是变相的承认了。
霍珩听到后,心里又气又恼,“你为什么不早和我说你晕船?!”
这妮子居然敢骗他!
还忍了这么久,连一口水也不喝,一句话也不说,真是服了她了!
正恼怒中,他突然想起前两天,“你几天前坐船的时候有没有晕?!”
这妮子不会那天去海岛的时候也忍着吧?
聂然摇了摇头,“没有,就今天有点,估计是风浪太大了。”
霍珩立刻起身,“我给你去倒水。”
但被聂然给制止了,“不用,就当训练好了。将来总有一天也会遇到这种情况的。”
“你!”霍珩真是被她这话说的,该如何回答了。
将来聂然如果能顺利进特种部队的话的确需要各种训练,其中海上训练也是必不可少的。
但是……
但是也不应该是现在训练啊。
看她一说话泄了气后的那苍白的小脸,他真是心疼的不行。
真是恨不得捶自己一顿,要早知道会这样,宁愿被她揍,也不带她出来才对!
当然也更加恨傅老大,没事非要抓自己出来看什么海盗狂欢!
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他一定把这家伙丢海里喂鲨鱼不可!
他紧紧握着聂然的手,想要伸手搂着她,好让她靠着能舒服会儿,可才一伸手就被聂然给拒绝了。
“别,等会儿吐你身上。”
“吐身上就吐身上,我不介意。现在你舒服最重要。”霍珩一把将她搂到怀中,接着用手按压着聂然的虎口合谷穴一点点的揉。
虽说不能马上起到效果,但也缓和了不少。
至少聂然感觉那阵胸闷和眩晕感没那么强烈了。
就这样一路按摩到了船只靠岸。
聂然出了船舱深吸了一口冷冽的寒风,这才将那股不适感压了下去。
走了一路,聂然在看到周围的环境之后发现这里严格意义上来说,就是一个海盗聚齐的贫穷落后小村落。
在这里有普通的村民,但更多的是海盗。
那些村民似乎对每年一次的海盗聚会很是害怕,一看到海盗就带着自家的孩子四散离开,生怕惹到这群海盗。
而这群村民的畏惧使得这些海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了。
路过时随意地拿着村民的食物吃了起来,遇到不好吃的都还把摊子都给掀了,嘴里骂骂咧咧地,吓得那群村民缩在角落里不敢说话。
甚至小孩子都不敢哭,只能躲在父母的怀抱中,连和这群人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一路上只听到那些海盗们肆意地笑声。
傅老大一路上偶尔时不时的和几个认识的海盗打声招呼,直到他们走到了一栋木屋面前,就看到门口各路海盗头子的手下都在门口站着,手里拿着刀,很是耀武扬威的样子。
“哟!傅老大来了啊。”站在门口被众多手下围在中间的一男人看到傅老大来,笑呵呵地就迎了上来。
傅老大一看到来人也顿时大笑了起来,“孔老大好啊,咱们有一年没见了吧。”
向傅老大走来那人叫孔震天,年龄和傅老大相差不多,一嘴的络腮胡子,穿着一件皮衣和皮裤。
但最让聂然过目不忘的还是他的那只右手。
他的右手袖子是空的,看上去是被截掉。
一只被截掉右手的男人,看上去这个男人是个很有故事的老男人。
孔震天走了过来,和傅老大热烈地拥抱了一下,拍着肩膀到:“可不是,这么多日子没见,傅老大看上去很精神啊,想来又是干了漂亮的一票啊。”
“哪儿啊,我再漂亮的干上一票也不可能和孔老大相比啊。”傅老大在孔震天的面前显然很是谦虚。
两个人激动万分地聊了几句,孔震天便把视线转移到了霍珩的身上。
因为他看到刚才傅老大对他好像很是热络的样子,而且两个人还是并肩走过来,一点都没有做手下的样子。
“这位是?”
傅老大这才想起了霍珩,于是连忙对着孔震天介绍道:“这位是我兄弟,救过我的命,和我成了拜把兄弟,这不趁着这次的聚会带他来见见世面。”
孔震天听了不由得多看了霍珩几眼,“救傅老大的命?那身手一定很了得吧。”
霍珩笑了笑,“算不上什么身手,只是巧合罢了。”
孔震天听到他的话立刻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好好,有本事还不谦虚,傅老大你这是因祸得福给自己找了个好兄弟啊!”
傅老大对此也很是得意,“谁说不是呢!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撞大运找了个这么好的兄弟。”
“大概是你被那群兵端了窝,所以老天爷补偿了你。”
孔震天像是真的安慰他一样,但其实就是故意想要刺刺他。
傅老大当然听得出来,但他却一点也不生气,“哈哈哈,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宁愿被那群兵端一次窝。”
要知道霍二少可是霍氏集团的二公子,霍氏集团,上市公司啊!
别说那群兵端他一次窝了,两次窝他都愿意!
可孔震天不懂他这话里的意思啊,听了他这番说辞很是惊讶了一把。
这傅老大是疯了吗?
傅老大宁愿被端了窝还要这兄弟?
难不成这人真有什么特别了不起的地方?
孔震天禁不住又多次打量起了傅老大身边的霍珩几眼。
“哦?那看来这位兄弟真的很得傅老大的心啊。”
傅老大很是自豪地道:“那当然了!能和我拜把子的兄弟就他那么一个。”
孔震天实在是搞不懂傅老大对此那么自豪开心的点在哪里,于是转了话题,“找了个好兄弟当然值得庆贺,但是今个儿拍卖,不知道傅老大找了什么好东西啊?还是说你这兄弟拿出去拍?”
“怎么可能!我这兄弟是无价的,谁都别想拍!”傅老大大手一挥,一副护小孩儿的样子。
孔震天对此笑着道:“那看来傅老大是另有准备啊。”
傅老大很是得意地点了点头,“那必须的,到时候我拿出来给你开开眼。”
“好,那我老孔就等着。”孔震天说道。
他嘴里说的很是期待,但心里却很是不屑,觉得他刚被那群兵端过老窝,哪里能拿得出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两个人又是一阵寒暄之后,便带着手下走了进去。
房子的大厅里有一个很大的台子,下面是各种桌椅,每一张桌子上都摆满了啤酒和啤酒杯。
有些早已到场的人已经喝了起来。
屋子里闹哄哄得乱成一团。
霍珩担心聂然的身体,又加上这屋子里那么的吵闹,他怕聂然会不舒服,于是趁着傅老大不注意,对她说道:“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可以去外面逛逛。”
聂然摇了摇头,“不用,这种地方还是别走散比较好。”
霍珩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退而求其次地道:“那你觉得不舒服和我说。”
“我没事的,不用太担心。”聂然笑了笑,跟在了他的后面。
屋内吵闹极了。
人影憧憧,所有人都拿着酒杯,听着不知道什么老掉牙的歌曲在那里又扭又跳的。
杯子里的啤酒撒出来也像是玩笑无所谓的样子,继续在那里扭来扭去。
还有些人则坐在那里猜拳灌酒,也有在玩儿扑克。
总之就是乱糟糟的一团。
傅老大让霍珩也一起玩儿,并且让兄弟们一个人一个啤酒杯开始狂欢起来。
霍珩带着聂然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坐在那里,看着眼前在昏暗光线下的乱相。
“胃还不舒服吗?”霍珩在她耳边问道。
“已经没事了。”聂然回道。
霍珩怕她又在骗自己,在光线下仔细地看了看,发现的确脸色缓和了一些,没有刚才那么的吓人之后,心才放了下来。
屋子外的天色越来越暗下来。
村里已经没有人在外面晃荡了。
家家户户都安静地吃着晚饭。
只有这间屋子里热闹得恨不得连屋顶都掀了。
那吵闹声、尖叫声、嬉笑怒骂摔酒杯的声音不绝于耳地响起。
聂然趁着众人不注意溜去厨房逛了一圈,给自己和霍珩找了点食物。
两个人吃了点东西,喝了一碗热汤,顿时人舒爽了不少。
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那些人疯癫的样子。
过了不知多久,窗户外的夜色已经彻底黑了,有一人关掉了音乐声,从台下走到了台上。
这下那群喝着啤酒疯狂晃动身子的海盗们也安静了下来。
他们一个个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有些手下们则站在了自家老大的身后。
台上的那人用手示意着,“静一静,静一静!大家都静一静!现在咱们玩儿呢玩儿的也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咱们每年一次的拍卖大会了,规矩我相信大家都懂,谁出价高归谁,或者是用相同的东西来抵,要实在没钱打架也行,反正一句话,谁赢了算谁的。”
那男人拿着廉价的话筒,说道。
话筒时不时的发出刺耳的尖锐声音,可这并不影响台下那群海盗们的热情。
一听到是拍卖大会,一个个高兴的鼓掌欢呼了起来。
台上的那个男人打了个响指,一手下麻溜儿的就从台下端着盒子上来。
“第一件东西是乌老大的,他是从一艘商船里劫来的,是一只用黄金做成的手表。”
说着,就打开了那盒子。
一只金黄灿灿的手表在那盒子里,火把的光线照在上面,看上去格外的富贵。
众人一看,都露出了惊诧的神色,“黄金?”
“真是黄金啊?”
在场的人不禁发出了一阵阵的低呼。
很快,第一个人就开始竞标了,“我出五十万。”
紧接着第二个人说道:“六十万。”
“七十万!”
“我出八十万!”
“九十万。”
“一百万!”
“一百一十万。”
“一百二十万。”
数字在不断地往上涨,很多人到了一百万就停手了,只有几个财大气粗的海盗为了彰显自己的财力,不惜花一百多万去买一个金表。
而就在这个时候,孔震天突然一拍桌子,大吼了一声,“一百五十万!”
顿时,剩下那几个海盗沉默了下来。
一百五十万买个金表,实在是有些太不值得了。
“一百五十万,现在一百五十万了,还有没有人?”台上的男人看周围没有人继续喊价了,于是便说道:“一百五十万一次。”
“一百五十万两次。”
“一百五十万三次!成交!”
“孔老大用一百五十万成交了咱们第一笔金手表!”
孔震天很是得意洋洋地上台付钱把那金手表给拿了回来。
在走下台的时候,傅老大对他翘起了大拇指,“老孔你可真是厉害啊!”
“客气客气。”孔震天笑呵呵地摆了摆手,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旁边的傅老大时不时地偷瞄了几眼那只大金表。
自从那次被那群士兵给剿了窝之后,他们是一穷二白。
虽说和霍氏又约定,也有了霍氏的日常的物资。
可是那些金银首饰他们是一点都没有。
每天都在没日没夜的为霍氏建造军火库,也没有时间去抢东西,想着就弄头猪过来也不错。
只是现在看来,幸好自己没拿头猪过来,不然真是丢死人了。
而站在霍珩身后的聂然看着那群人一笔笔的叫卖着,竟觉得很是好笑。
一群海盗坐在那里装绅士拍卖东西,怎么看都觉得富有喜感。
不过这种绅士的做法也不过保留了几件,在第四件傅老大的拍品的时候就出现了不小的波动。
当台上的男人拿着话筒话语里就带着些许的不屑,“第四件拍品是傅老大的,是从高级宴会船里抢来的,是一只盘子。”
果然台下的人不禁面露疑惑地小声讨论了起来。
“盘子?”
“盘子能用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