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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二十多岁的样子,身材十分瘦削,皮肤异常苍白,像是常年不见阳光似的,穿着理应出现在初夏时节的衬衫短裤,双脚踩着人字拖,看起来活脱脱一个再经典不过的宅男形象。
这人似乎已经死去多时,但周身粘着一层薄薄的白色冰霜,应是刚被人从低温环境中移出来,腐烂情况并没有超出正常人忍受的范围。
临走前,江左拿起放在窗台的黑色鸭舌帽戴上,将眉眼都藏了起来,冲着浓烟密布气味呛人的厂房笑道:“再见,江左。”
白苏几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施颖兰虽然感到意犹未尽,但心知白苏和江左现在估计有一堆事情要忙,也不好再耽搁下去,让后厨打包了两份甜点,塞到白苏手中,然后便打发他离开了。
看到施颖兰恋恋不舍的神情,蒋定州不禁有点吃醋,闷声闷气地说道:“只是去外地工作而已,还会回来的,干嘛把自己弄得这么伤感?”
施颖兰怔怔地望着窗外少年渐行渐远的身影,失神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二表哥了……”
蒋定州担忧地看着她:“你最近太累了,都开始胡思乱想了,应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或许吧。”施颖兰不置可否地应和了一声,她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也开始像其他女生那边伤春悲秋起来了?
按理说施颖兰并不是一个十分感性之人,大多是时间里她都是理智且冷静的,也正是这一点深深地吸引了蒋定州,让他无论如何都割舍不下,此时见到施颖兰的情绪突然有些低落,蒋定州心中忽然升起一抹怪异的感觉。
突然,蒋定州的目光捕捉到一个眼熟的东西,他指着窗台摆放的一盆吊兰,惯常严谨克制的脸上流露出惊讶之色,声线不稳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施颖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那盆娇柔可爱的吊兰舒展着嫩生生的叶片,在微风中轻轻舞动,匍匐而出的细茎上挂了一个小巧的半透明卡片,施颖兰解释道:“店里的年轻人喜欢在植物和背景墙上贴许愿纸,没什么好奇怪的,至于这一盆,唔,好像是二表哥从家里搬过来的。”
蒋定州几乎难以维持自己的绅士风度,他急匆匆地站起身,一把将那枚小小的卡片摘了下来,捏在手指间查看,激动道:“是这个,没错,肯定是……”
施颖兰被他吓了一跳:“你怎么了,这卡片有什么问题吗?”
夜风来袭,卡片不慎落在地上,蒋定州弯腰欲捡,不知看到了什么,却忽然神情大骇,难以置信地说道:“怎么会这样,不,不会的……”
施颖兰不以为意:“这不就是个英文字母j吗,你干嘛大惊小怪的?”
是啊,那卡片上刻画着黑色粗体痕迹,倾斜着延伸下来,然后拐出一点弧度,看起来可不就是字母j吗?
蒋定州将卡片捡起来,放在手掌心翻来覆去地看,嘴里喃喃道:“错了,是我错了,不是l……”
脑海中有一些杂乱的画面快速滑过,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蒋定州想要去追白苏,然后那一抹白色身影早已被无尽的夜色吞没,现在只怕为时已晚。
之后,白苏果然跟着江左一起离开了这座城市,再也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