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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北琛黑漆漆的眸子深不见底，脸部棱角分明的轮廓紧绷，他闭上眼睛，一字一句从嘴里吐出，唇瓣有着不经意间的颤抖：“季伊人，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季伊人身体刹那间一滞，就像吞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噎住了喉咙，她咽了咽唾沫，试图将这块“大石头”咽下去。
“你实话实说吧，我可以承受的。”
空气仿佛慢慢变得稀薄，这一刹那就像死一般寂静。
季伊人望着容北琛的脸，容北琛没有正视她，她看着他，眨着眼睛，一颗豆大的泪珠忽然从眼眶里滑落，她更加紧致地抱住他肩膀，埋在他的肩膀处抽泣。
“阿北，你是不是嫌我是个累赘，不喜欢我了，所以想用这个办法赶我走？”
容北琛听见她这么说，一下子转过头看向他，一下子语塞：“我……”
还没等容北琛说出话，季伊人又继续说道，因为哭泣所以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如果恢复记忆的代价是你离开，我死都不会恢复记忆。”
“我只有你了，你可以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容北琛已经感受到自己肩膀处的地方浸湿了一大片，她知道那是季伊人的泪水，他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迟疑了一会儿，将季伊人拥入怀里：“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的。”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季伊人哽咽着，喃喃道，“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容北琛被季伊人这副反应彻底弄得慌乱起来，他赶紧用手揩拭她脸颊上的眼泪：“我不会离开你，只要你不离开我……”
“不要离开我，不要用这种借口逼我离开。”季伊人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慢慢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话。
容北琛知道她可能睡了，没有挪动自己的身子，任由她这样搭在自己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