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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姐,您是要到哪里去?”苏词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就看到试剂老张已经在公司门口等着了。
苏词坐上车,想着最好不要被公司里的其他人看到,便让老张把车子开得远了些:“不用那么夸张的,叫我苏词就好。而且老是麻烦您。”
“哎,这有什么。”老张对苏词的印象很不错:“那我就托大喊你一声苏词了,苏词啊,你也就叫我老张把,听着亲切。”
“哎。”苏词应了声:“那就麻烦送我去一趟医院了,老张。”
“成。”老张倒是痛快地答应了,对郑助理要求的要好好照顾的“总裁的女朋友”的评价又多了几分。
苏词是最不愿意来医院的,每一次来都是痛苦,但是她不得不来。后来渐渐习惯了将这种的痛苦隐藏在表象之下,但却不代表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痛楚。
雪白的瓷砖,雪白的墙壁,雪白的衣服,一切都是雪白的,白得刺眼。
苏词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刚巧看到杨姐正在照料自己的母亲,苏词的角度顿了顿,站在门边,透过门缝看着杨姐的动作。
直到确认了没有什么异常后,苏词才推开门慢慢走进病房。
“苏小姐。”杨姐本来是扶着沈莉喝着水,在抬头的时候突然看到苏词,站直了身体,对苏词打着招呼,脸上的笑容还是很明朗的。
苏词对杨姐笑笑,对杨姐苏词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一个爱笑的人她的心理不会太过阴暗,尤其是对自己的母亲来说,看到生活的希望才是最重要的。
“妈。”苏词坐到杨姐之前的位置,握着沈莉的手。看着自己面容消瘦的母亲,苏词心里一阵酸涩,面上笑容依旧。
“你来啦。”沈莉的目光还有些涣散,即使面前的人是他的女儿,沈莉的目光还是没能聚焦。
“嗯。”苏词应了声,扶着自己的母亲,将眉宇间的那一丝忧愁从容地掩盖了起来。
“你的爸爸呢,我知道他最近工作忙,但是我已经在医院住了这么久,他怎么还不来看看我?”沈莉不知道怎么回事,让苏词感觉她的记忆似乎越发的混乱了,看到苏词便开始问她父亲的事情。
苏词觉得,这已经不是抑郁症了,应该是要找个好医生对她的妈妈进行一次全面的系统的检查了。之前自己的妈妈离开的时候,苏词感觉她似乎还能记得一些事情,而她现在给自己的感觉是已经处于颠三倒四的状态了。
“妈,不忙。最近不是要考试了吗,爸现在在忙着带学生呢,你也知道他班上那些学生有多调皮的。”苏词安抚着沈莉,声音放轻柔,像是小时候沈莉哄着她一般:“你还能不知道他吗?等他回来了,我们一起数落他。”说到“回来”这两个字时,苏词自己都有些不易察觉的滞涩。
沈莉还有些不安的眼神这下子安定了,听到苏词温温和和地声音,抓着苏词的手,脸上也多了一丝笑意:“行,你爸啊,就是把学生看得比什么都重,我们娘俩还靠边站了。”
“可不是嘛。”苏词也是笑呵呵地,“妈,你先休息啊,我去接点水。”
“行。”
沈莉放开了一直拉着苏词得手,慢慢地倒在床上休息。而苏词则拎着保温瓶,转头看到站在一边的杨姐,对杨姐笑着说道:“杨姐,我去接点开水,就麻烦你先照看着我妈了。”
“我应该的。”杨姐答应的很爽快。
苏词对杨姐笑笑,去了医院的热水间。
只是在离开沈莉病房的时候,苏词低下头,像是要掩饰什么一般的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看着哗啦啦的还冒着白烟的热水从管子里流出来,苏词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直到小小的保温壶里已经接满了热水,有一些已经撒到外面,落到了苏词的手背上,发呆的苏词才猛地一烫,清醒过来。
她鼻尖有些许酸意,但立刻勾了勾唇角,拎着水壶离开。
苏词很快回到了病房,看着沈莉依旧在沉睡的安静面容,心里有些涨得难受的感觉在发酵。于是她将保温壶轻轻放到桌面后,对杨姐笑笑,指了指外面。
杨姐同样笑着点点头。
直到走出病房,苏词才感到摆脱了那些沉重的而压抑的气氛,才感到自己还是活着的一个人。
苏词长舒一口气,拿出电话。
“邵总您好,我是苏词。”苏词开门见山:“今天晚上我可能会晚一些回来,邵总您就不用理会我了。”
苏词并不认为邵非言会对她有什么担心,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同居人,她至少应该将一些特殊的情况告诉对方,听不听在他。
电话那头的邵非言听到这一席话,皱起了好看的眉头——苏词也不是一个有坏习惯的女人,要真是有什么坏习惯,邵非言第一个就不会同意苏词和他住在一起。而且邵非言能感觉到电话那头的苏词似乎兴致并不高,甚至还有些低沉。
但是也仅仅是如此而已,邵非言暂时还没有想要去探究什么,就算邵非言觉得苏词很有趣,很对她的胃口,那仅仅止于此。邵非言一个人习惯了这么多年,也就习惯了不在去太多地关注别人的**。
“好。”他只说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