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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老夫人,苏霓裳的情绪明显有些不对,慢慢往蔡天生身边靠近了一些:“老夫人为人刻薄,遇到什么事情总是喜欢推脱到我身上,你说这次我该怎么办啊?”
“别害怕,暂且先静观其变,看看老夫人的反应再说!”蔡天生发现她的身体一阵冰凉,于此可见在老夫人跟前受了不少气。
老夫人看都没看王婆子一眼,径直走到赫连城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连我儿都惊动了。”
这内宅之事,一般男子不应该插手,赫连城这次贸然出头自然让老夫人深感不悦,随即老夫人将目光落在苏霓裳身上:“你怎么也在这?”
“儿媳听说夫君回来,特意准备了一些他喜欢的糕点送过来,没想到小翠竟然会遇到这种事情,还请娘为小翠做主!”苏霓裳说着跪在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本想着自己出面让这件事情得过且过,没想到苏霓裳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这么一出,脸色当即变得不好看了。
“我自然会为那个丫头做主,现在她怎么样了?”老夫人目光落在不远处王大瓜的身上,神色有些复杂。
“她受到王大瓜的欺负,自感没有没有颜面活在这个世上,刚才差点落水而亡,王大瓜这样毁小翠的清白,还请娘以家法处置。”若是以往老夫人说出这话自然是希望苏霓裳适可而止,她没想到今日苏霓裳竟然会与他对着干,脸色变得有些阴晴不定。
家法处置,那个家族的家法不是能剥人几层皮,就算不死也是一个残废,老夫人对王大瓜宠爱有加,自然舍不得如此,却也不能明着偏袒,只能看着苏霓裳,希望她能够识时务。
小翠与苏霓裳虽然在外人看来是主仆,在苏霓裳心中却与她情同姐妹,她的事情可以得过且过,但关系到小翠身上,她断然不会再妥协,不然一旦绕过王大瓜,她知道日后小翠在府中就真的没有什么待下去的必要了。
老夫人见苏霓裳一直这样跪着仿佛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干脆道:“你是这家的主母,该怎么办,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娘这是要将这件事情交给儿媳处置吗?”苏霓裳一字一句的说道,她今日的表现也越发让老夫人难以理解,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老夫人也只能点头称是。
苏霓裳站起来走到王大瓜的面前:“强抢民女在天朝是重罪,今日王大瓜不顾法纪,更不将将军府的威严放在眼里,家法处置。”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王大瓜狠命挣脱开抓着他的侍卫爬到苏霓裳面前。
苏霓裳一脚将他踹开,转过头去看着赫连城和老夫人:“夫君,娘,我这样处置你们是否满意。”
面对苏霓裳一而再再而三的驳自己面子,老夫人脸上有些过不去,王婆子一听要家法处置,爬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救救大瓜吧,他是您看着长大的,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这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你指的是我还是将军?”苏霓裳在后面冷静的说道,她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不易,这话说出口她自己都感觉背后湿了大片。
“王婆子,看来你是真的忘了府中的规矩,今日对王大瓜实行家法之后,你赶紧带着他滚,不然就不是赶出府这么简单了。”赫连城怒吼道。
老夫人纵然宠爱王大瓜,他也没有办法与赫连城相提并论,现在王婆子将脏水泼到赫连城身上,一股怒气油然而生:“想滚还是想留看着办吧!”
老夫人是她最后的指望,见老夫人都开了这个口,王婆子知道自己今日是真的在劫难逃了,出府是小事,重要的儿子王大瓜,家法之后,没有将军府上好的药材,想要不死都难。
“还不动手,等什么呢?”赫连城见侍卫还愣着,厉声道。
见赫连城到现在也没有退让的意思,老夫人不再多说话,让人搀着往回走去,将这里交给赫连城和苏霓裳。
“啊……”那边传来王大瓜痛苦的惨叫声。
王婆子什么都顾不的往那边跑过去,被侍卫拦下,她只能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泪水不由自主的落下。
“霓裳,你先回房间,这里交给我就是了,我一定给你给交代。”赫连城挡住苏霓裳的目光,怕她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到。
看赫连城的样子,蔡天生也知道他们二人的感情纵然不深却也是相敬如宾,只可惜少了一份真挚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