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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左胸腔里那股闷闷的，痛彻心扉的感觉，叫做死心？
难怪她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了，原来是它已经死了！
抬手捂在那个最痛的地方，暖心垂下眼帘，任眼泪浸透了苍白的小脸。
叶问沉看着那眼泪，脸颊紧绷的肌肉跳了跳，他再次转开了视线：“宋暖心！”
嫌恶的语气，像是他完全不想再看第二眼，“你最好把眼泪收起来！一个女人，哭个一两次或许还是梨花带雨，哭得多了，就惹人烦了！你现在就很让人烦，知道吗？”
“哦对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冷冷一笑：“或许你会说，你以前从来不哭的，是因为我对你说，要做最真实的自己，在我面前你可以哭，所以你才变成现在这样？”
“那你要不要知道，我为什么会那样做？”
“不……”下意识地摇头，暖心知道，她听到的，一定会是一个让她绝望的答案。
叶问沉他完全掌握了自己的心思，他知道，前面说的那些，可能不够让她彻底绝望，她的内心深处，还潜藏着一点点期待。
如今，他残忍地将她那点期待给拎了出来，狠狠踩在脚下。
他说：“因为一个人从坚强到脆弱，很容易，可再从脆弱回到坚强，就会很难！如果你一直是那个坚强的样子，今天即便我成功了，对你产生的打击，定然也不会有现在的效果，是不是？”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像是被扔进了深山峡谷中，她的周围，一直都在响着叶问沉那段话的回音，那些回音一重叠一重，到最后变幻成一张张狰狞的魔鬼面孔，齐齐朝她手舞足蹈地炫耀：
你看，曾经他做的，都不是真的！
你听，曾经他说的，也全都是假的！
你们曾经的你侬我侬，缱绻情深，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的一厢情愿，都是你一个人愚蠢无知的独角戏，你就像个傻子一样，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亏你还傻傻地以为，这个世上终于有一个人懂你，让你可以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展现最真实的自己！
原来那最真实的自己，都是他的一个圈套，他连她心底最后的一块净土，都不放过！
都不放过！
唯一还残留着理智的那根神经，在魔鬼的脸占据了整个脑海之后，“啪”的一声，断裂开来。
紧紧依靠着门板的暖心，前一刻还流着满脸的泪，下一刻，就突然仰头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一场深情，不过是他复仇的一部分，她将他当至亲爱人，他却从来只当她是仇人的女儿，需要报复的对象！
太可笑了！这是她这两年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哈哈哈……”眼底的泪不再淌出一滴，她只放肆地笑着，退后着。
那个男人的影像在自己的视线里，越来越远，远到最后，她出了这间破旧的出租屋，再也看不见他。
叶问沉看着空荡荡的门口，久久地站在那里，动都没动一下。
直到身后，突然缠上一具柔软的女体。
是一直被忽略的那个女人，娇媚着声音道：“亲爱的，那人是宋暖心吧？可真够贱的，一看就是个女表子样！不过她可终于走了，我们继续嘛，好不好？”
只不过是一场联谊，就能碰到这么好的货色，她当然不能轻易放弃！
可她性感的磨蹭，却换来男人一记阴寒十足的冷视：“我从来不打女人，但如果你再敢说她一个字，我不介意让你尝尝我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