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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邢言拧眉,抱住年息。
薄邢言在苏年离开之后,将年息扯回了房,迫不及待地开口,“年息,无论我曾经做了什么都是因为你!”
“为五年前是,五年后也是!”
薄邢言不确定年息变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他对年息恢复这件事请,其实更多的是忐忑。
年息怔了怔,心跳得有些快。
楚竹南今天到机场去接了楚竹琛,他不知道楚竹琛为什么要回国,又隐约知道楚竹琛为什么回国,本以为只有楚竹琛一个人,但是在机场,他却看到了楚竹琛身旁还带着一个于织染。
他笑了笑,他大哥真不愧是药王,这才两个月,就把于织染给弄醒了。
时隔十二年,楚竹琛醒来,肯定不可能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相了,楚竹南名下的南方制药公司其实发家人不是他,应该是楚竹琛才对。
这几天薄邢言似乎也比较忙,苏年没事也经常来陪年息,大家都纷纷开始揣测,估计这总裁是真对总裁夫人有感情,但是感情总是会被消磨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这总裁夫人总会被总裁厌倦的,总裁夫人被总裁厌倦了,她们就有机会了,大家都开始有些蠢蠢欲动。
这天苏年在陪着年息在电脑上看电影。
看着看着忽然冒出一段广告,觉得没什么,苏年去上了一趟厕所。
年息瞩瞩地看着那则广告。
觉得特别的神奇,宝宝在人的肚子里面,一天天发育,特别是宝宝打嗝的那一段,她看着看着,嘴角扬了起来,浑身充满了母性光辉,的双手下意识地扶住了自己的小腹,低低地又慈爱地喃了一声,宝宝。
可是忽然画面一转,转到了无痛人流的实拍镜头,年息心头莫名地一紧,下意识防备性地扶紧了小腹,警惕地瞪着镜头。
“无痛人流?”
年息咽了咽喉咙,继续往下看,然后,她看到手术医生无情地将冰冷的钳子伸进子宫,先是钳住了那娇嫩的的腿,生生钳断,扯了出来,像垃圾一般丟在一个不锈钢的盘子里面,再继续将钳子伸入子宫,将娇嫩的宝宝的手钳断了,再扯出来,再是脊椎,再是脑袋,依次都被冰冷无情的钳子给钳碎了,再弄出来,鲜艳的血,喷薄而出,开除一朵惨烈的花来。
每将钳子伸进去一次,她都能听见那个宝宝的哭泣声和骨头断裂得到声音,特别特别的清晰。
不锈钢外是宝宝已经破碎的肢体,还比较完整的是宝宝的手和脚,宝宝的脑袋和躯干都已经被夹碎了,被刮了出来,宝宝的肉在灯光的映衬下,极其的晶莹剔透又光滑。
年息脸色已经变得没有了血色,面上沾满了泪水,宝宝哭泣声,简直能撕裂她的耳膜,她下意识地开口,“我的宝宝还不会哭,就是痛也无法表达!”
苏年走出来的时候,年息正狠狠抱着自己的小腹,像是对抗劲敌一般瞪着显示器里那个医生,大惊,跑了上去,伸手关了电脑,抱着年息的脑袋,嗓音有些哽咽,哄骗道,“别看,别看都是假的!”
“不是假的!”年息哭着,悲戚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还是,还是我自己、签的同意书!是我不要的!”
“所以……是我杀死她的。”
年息悲戚地哭着,像是要将嗓子给哭哑了一般。
她拿出手心,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在手心上画着圈圈比着,“这么大,对就这么大!我是做无痛人流的,一点都不痛!”
“只是我不痛而已!”
年息喃喃着然后又笑又哭,笑声甚至越来越大,孙嫂跑过来看见了,忙给在公司的薄邢言打了电话,薄邢言没听完孙嫂的电话,就将电话丢了下来,跑了出去。
苏年以为年息说的是五年前的那个宝宝,但是现在年息嘴巴里说的这个明显不是。
年息挣开她跑回了房间,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自己的东西。
苏年跟了上来,扯着年息,“息息,找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找!”
年息瞥了一眼苏年,摆了摆手,“不用!会吓着你!”
年息找了好久,才从自己的行李箱里面的一个特别隐蔽的角落找出一个小瓶子,然后,年息就跑了出去。
苏年看到,一屁股跌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如果她没看错,那应该是一个胚胎,泡在酒精里。
年息刚走到楼下不久,就看到往回赶的薄邢言,她主动走了上去,薄邢言有些怔愣,他以为年息好了,像以前一样。
他翘着嘴角,眉宇间都散发着暖暖的气息,向年息靠近。
年息笑着,将手中的小瓶子越拽越紧,走了上去,对薄邢言做出衣服神秘的送东西的动作。
薄邢言呆愣着,将宽厚的掌心撑开,摊在薄邢言的面前。
年息手一松,瓶子没有掉在薄邢言的掌心,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瓶子裂了开来,胚胎也掉了出来。
薄邢言瞪大了双眼,有些踉跄。
年息脑子炸开一片,眼中净是憎恶,“我从来没想过把她留下来,现在还给你,你没接住,你看清楚了!”不是葡萄胎。
说着,她蹲了下来,伸手将胚胎捡起,又跑了出去。
她选择把胚胎带回来,她本来只是想把宝宝带回家而已。
年息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恨不得拿刀子去剜掉他的心,看看是不是和她一样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