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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的光线极其的昏暗,薄邢言的眸光如死水一般,似乎有焦距,又似乎没有焦距,莫名地让人觉得森然可怖,像个修罗,地狱来的,带着重重的浓厚的死神气息。
年息回到公寓的时候,发现窗已经被修好了,年息有些惊诧,心里跳得很快,很快,快得好像要跳出来。
“是薄邢言!”
心里年息怔怔地看着,咽了一口唾液,“谁让你们来修的?”
忽然蹦出一个念头,是不是昨晚薄邢言真的回来过。
忽然一个工人过来敲了她的房门,“小姐,这是修你家窗户给您找的钱!”
工人怔了怔,似乎在会想。
“哦,对了,他说他乔西洲!”
年息眼眸的亮光彻底暗了下来,怔了怔,伸手接了过来,嗓音有些木讷,“谢谢!”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可是心里又忍不住埋怨,“我家玻璃被你打坏了,你不给我买轮椅!我受伤了,你也不知道。”
年息的脚大半个月之后才好,期间,年息从来没有接到过薄邢言的电话,他也从来没有来看过她。
伤好了之后,年息找到了一份工作,慕祈年的NCC国际电视台的社科女记者。
进了NCC年息接触到了不少的女狗仔。
狗仔这类物种,似乎天生就是为了八卦而存在的。
年息第一天上班就在厕所听到有人在谈论薄邢言,脚下一顿。
“我真不明白慕总为什么不让我们扒薄邢言的八卦!他的八卦比一般的明星的吸粉能力高多了!”
“我刚刚听说薄邢言和她的老婆离婚了!”
“他不是两个老婆?”
“我听说第一个老婆压根算不上老婆,他们那张结婚证其实并没有办过公证,在国内其实没有什么法律效应!而且听说两人其实早就去丹麦注销了那张证!”
年息心底猛地一凸,有那一刻,她想什么都不想地去扯住薄邢言的脖子,吻他为什么。
“不是回来的时候还听说派头大得很?”
“表面功夫,我有个朋友就住在和那个什么于织染同一个小区的公寓内!她自己住的!”
年息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人狠狠击中,猝不及防的,忍不住难受得闷哼一声。
他什么意思啊他?
他就那么讨厌她,不惜用这样的方式,将她推开。
不喜欢就不喜欢啊,她没有架着刀子在他的脖子上逼着他给她说喜欢,年息心里觉得难堪,薄邢言竟然这么的讨厌她。
总是在骗她,什么都骗她,她都不知道,他嘴巴里吐出来的,除了钱,他真的什么都是假的。
薄邢言在动身之前,给年息打了一个电话,可是却怎么也打不通,他用另外一只手机试着,终于打通,不由得有些怒火冲天。
薄邢言嗓音有些执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年息当即就又挂了电话。
薄邢言怒气腾腾地在年息家门前守株待兔。
晚上年息回来,刚刚将钥匙插进钥匙孔,就被人用力箍住了腰。
年息惊呼,随而猛地被人强制性地转了一个圈,用力摁在门上,薄邢言贪婪地弓着颀长的身子,将俊脸埋在她的脖子上。
嗓音有些哑,“我最近要出一趟远门!”
年息怔了怔,心里慌成了一片,他又要去哪里?去多久?
不由得失声吼了起来,“你要走,关我什么事情!”
薄邢言也不应她,却只是固执地箍着她,收紧手背,似乎有些委屈,“年息,你不要这么凶,温柔点!”
说着自动报出了外出的地点和在外头逗留的时间。
年息听到薄邢言说的鹿城,心里噔的一下,有些软,更有些雀跃。
她刚刚接到一个工作,随着主播去鹿城做个采访。
她想要挣开薄邢言,有好多个问题要问他。
可是她刚刚挣脱薄邢言一转身,就被薄邢言狠狠啃住了唇,年息推也推不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公寓的房门被打开,薄邢言就这么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箍着她的腰,用力往上一托将年息给抱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