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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若烟难掩着急,手下不慎用力了些,只抓得庆儿生疼。
庆儿咬了咬牙,暗自痛呼一声,“主子别着急啊,奴婢带您过去就是了。”
夕若烟急不可耐,却是松了手。庆儿揉了揉被抓得生疼的手臂,搀着她出了内殿,转而去了一座偏殿。
凤鸾殿占地甚广,装横亦华丽,宫中有好几所空置的殿宇,庆儿扶着她径直往着其中一座空殿而去。
庆儿走在前头推开殿门,殿中光线有些晦暗,但好在此时正是青天白日,开了殿门,微有阳光透入,倒是亮堂了几分。
夕若烟提着裙裾上了石阶,视线环顾,分明殿中无人,可内里隐有火光跳跃。她正纳闷,庆儿却不言,只领了她往里而去。
穿过素色垂幔,目光定置其中,恍如重石敲击在心头,夕若烟双眼泛红,泪水瞬间氤氲了眸子。
她提着裙子缓步至前,每走一步都心如刀绞,每走一步泪水都顺着脸庞落下,短短几步之遥,却好似行了千山万水,既是艰难,又是险阻。
最终步伐顿下,眸中泪珠不堪重负垂落,夕若烟膝头一软,决然跪在了面前一方蒲团之上,张了张口,却是无言。
面前是一座灵龛,她丢失的灵牌正端端置于其间,只是无字牌上现已然多了“杨成夫妇之灵位”七字。夕若烟默默垂泪,待叩了三叩,却在望着牌上金漆几字怔了神。
心里孤疑,她抬袖拭了泪,回头望着庆儿问:“这……这是……”
庆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心下了然,“昨夜圣上驾临,哄了主子入睡后,临走时也顺道带走了那方灵位。后来奴婢瞧见,圣上挑灯独自在这偏殿之中,亲手写下了这几字,这里的灵龛,亦是圣上用心布置。”默了默,抬眼望着那灵龛一番感慨,“圣上……他真的是很心疼您呢!”
照北朝律法,若是待罪,至死都是罪臣,而罪臣,是不得入祠堂,受后人祭拜香火的。
北冥风既是一朝天子,便不可能率先打破旧规,惹人非议。而他既要顾全挚爱的孝心,又要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如此,方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夕若烟并非不知他的难处,只是祁府一行,她断然未曾想到会在那儿见到父母的灵位。父亲蒙冤,至死都是罪臣,受万人唾骂,她于此无能为力,就连想要光明正大的设灵位祭拜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如今阿风替她圆了这个心愿,哪怕只是小小一方天地,便已经足矣!
夕若烟拭了泪,止了哭泣,庆儿见状上前将她扶起,只听着她问:“圣上现今何处?”
庆儿想了想,又算了算时间,道:“如今下了朝,许是和云烈王子在校场亦有可能。”
“走吧。”她转了身,带着庆儿扬长而去,再无留恋。
今儿天好,在太和殿议事毕后,云烈提议去校场赛一场,看看谁的马术更为精进一些。正巧了近日来正是多事之秋,北冥风满腔烦闷难疏,也正好趁此机会赛马一场,疏疏心头烦闷亦无不可。
同行的,还有秦桦、祁洛寒以及云笙三人。
夕若烟到校场时,他们四人已经赛了两场,各有输赢,难分长短。
云笙也想一同赛马,可祁洛寒不许,她便只好候在一旁,蔫蔫的吃着果子,甚是无趣。
眼角余光忽瞟到一抹身影渐近,云笙正了眼仔细去看,顿时眉眼一弯,放下果子含笑跑了过去,“阿姐也来了。刚我去凤鸾殿时,庆儿说你还在休息,我便没有打搅,快些过来坐坐,咱们一起看他们赛马。”
云笙登时来了兴致,欢喜万分地拉着夕若烟往一旁置了凉棚的底下走,却还记着她身怀有孕,是以倒是的格外小心。
宫中校场极大,可纳千人不止。
此刻,圣上脱下龙袍,换了件利索的黑色绣金龙的袍子,正扬鞭策马,尤其潇洒威风。场上三人各有千秋,人人马术皆是精湛,马鞭扬扬落落,爽朗的声音在场上响起,格外酣畅淋漓。
无人留意到偌大的校场来了这么个小小的人儿,皆是尽了全力去争夺第一。
夕若烟与云笙坐在凉棚底下,前者倒是镇静自若一些,反倒是后者早已是按捺不住心头悸动,跑到校场周边扯着嗓子喊着加油,饶是未有参赛,却是比参赛的人还要激动一些。
只是这丫头心心念念的只是自己未来夫君,就连不顾形象地扯着嗓子大喊也只为未来夫君打气加油,旁人许是无碍,只是这将她放在心尖儿上疼着的王兄,怕是真真要吐血三升不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