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血祭(二)(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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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志有点相信中年男人的说法,继续问道:“那按你这么说,那生活在城西的人不都得搬家了吗?”

“刚才这个主,他家离血祭场太近了,还是小心一点好。”

“那倒是,不能有钱没命花啊。”岳飞志附和道。

“就是啊,走了,走了吃饭了。”中年男子拍了拍岳飞志的肩膀起身推自行车。

岳飞志还是站在原地没动。中年男子回过头又叫了岳飞志一声,岳飞志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他马上领会到了岳飞志的意思,大方挥了挥手道:“没事,我请你。”

“那怎么好意思啊?”

“没事,大家都是出来求生活的本来就应该互相帮助嘛,我刚出来打工的时候啊……”中年男子一路跟岳飞志谈他刚来这个城市时的辛酸史。快餐店很远,一直到中年男子谈完他来这个城市三年的奋斗史才找到一间满是油烟的快餐店。在这个店里用餐的大部分都是农民工,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刚才在建材市场找活干的“专业”人士。岳飞志扫了一眼,看到大部分人吃的都很简单,一个蔬菜一大碗饭,按照这个价格表上看,应该是——两素5元。而中男子可能是因为请岳飞志吃饭破天荒的多了一个地沟油烧的死鱼头。看到他抖抖索索的从方便面袋子里掏零钱付账的时候,岳飞志忽然有了一股莫名的心酸。这些农民工是这个城市的建设者,他们建起了高楼大厦,可是没有一寸房子是他们的。他们修起了漂亮的公园,广场,可是当他们的身影穿过的时候,得到的总是鄙夷的目光。他们修建了公路,地铁,可是当他们带着满身汗味,拖着疲惫的身体挤公交车的时候,得到的却是谩骂与讥讽,他们干着最苦最累的活,却吃着最简单,最粗糙的饭菜……

“吃啊,吃啊。”中年男子看见岳飞志一个人坐在那儿发愣,客气的招呼他吃菜。

“哦,吃吃吃。”岳飞志说着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饭很硬,是那种最差的碎糙米用蒸笼蒸的饭,连监狱里的饭都比这个好。

原本岳飞志还想问一些关于血祭的东西,但是他忽然很想跟这名中年男子交朋友,纯粹的没有任何杂质的朋友,就像现在一样,他是农民工,也以为自己是农民工。可以请自己吃一顿地沟油烧的死鱼头,这就足够了,没有掺杂任何功利性的朋友。整个下午,他都在跟中年男子海阔天空的聊着,交谈中他知道他叫唐古拉。好奇怪的一个名字,因为他并不是西藏人也跟西藏毫无关系。唐古拉接了一个活,他去给他当小工,唐古拉给他钱,他没收,只是要又唐古拉再请他吃了一顿快餐。可能是岳飞志与身俱来的亲和力,唐古拉很喜欢岳飞志,短短的半天时间他们已经成了忘年交,无话不谈。

夜幕降临的时候,唐古拉邀请岳飞志去他家坐坐,但是因为公务在身岳飞志婉言推辞了。离开唐古拉之后,岳飞志马上联系游队(他的梅花手表就有无线通话功能)。让他马上调查华夏城这两个月内的非正常死亡的名单资料。

资料很快就被调查出来了,第一个死亡的人物就是那家叫做九重天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老板——谢重天。死亡时间10月11号,死亡地点——家中,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无中毒痕迹,现场无外人闯入痕迹。法医给出的死亡原因是猝死。但是根据照片上来看,死者面部严重扭曲,嘴巴张大,眼球突出。不像是猝死,倒像是心力衰竭而死,也就是俗称的吓死的。

“死者到底在临死前经受了怎样的惊吓,以至于让一名人到中年成功人士被活活的吓死呢?”岳飞志心中闪出了一丝疑虑,他马上查阅了谢重天的档案——谢重天,18岁参加工作,在计划生育部门做过科员,27岁调到派出所,曾担任派出所副所长,后停薪留职下海创业,创建了后来的九重天房地产开发公司,在华夏市红极一时,他还是个慈善家,资助了20多名无力承担学费的大学生,修建了7所希望小学,虔诚的佛教徒,去年还担任了民间慈善总会的名誉会长。

“这么一位成功人士,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他活活吓死呢?”岳飞志在心中反复问自己。难道真的像唐古拉所说的,是因为血祭?

岳飞志拿着厚厚的一叠资料,低着头,眉头皱成一条线,仿佛将大街当成了自己的后花园了。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名戴着墨镜打扮妖娆的中年女人身上。

“哎哎哎,你怎么走路的?眼睛瞎啦?”岳飞志闻道一股刺鼻的劣质香水味道,本能的打了个喷嚏。刚想道歉,就听到那个中年妇女又在叫了:“哎呀,脏死了,你个臭农民工想吃老娘豆腐啊?”

岳飞志马上陪着笑脸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因为我不喜欢吃霉豆腐(豆腐乳)。”那妇女一听见岳飞志说她是霉豆腐,气的在那里又跳又骂。岳飞志忍着笑快步的走开了。边走边想,“妈的,打扮的人模狗样,原来这么没素质,真是绣花枕里的烂……”

想到这里岳飞志忽然停住了脚步:“对啊,外表只是一层伪装,那么谢重天那些慈善的外衣里面又是什么货色呢?”

想到这里岳飞志继续调查其他几名死者,他惊奇的发现每一名死者的死亡时间刚刚好是相差7天,也就是每七天死一个人。死者的身份也各不相同,有企业家,政府公务员,专家学者。但是死亡原因都是猝死,面部表情和死亡特征大都大同小异。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在出事之前都去过这块血祭场。问题是,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是住在城西的,有的住在城东,城南,有些甚至是几百公里以外的地方赶过来的,他们为什么要赶过来呢?为什么要来到这片血祭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