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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的衣袍繁复而华丽,是专为漠北太子所制。若让她撕了,恐怕宫奴中会传出闲话。这对本就处境艰难的洛烬炎可没有什么好的帮助。
洛烬炎连忙捉住她的手,急道:“别撕!我脱,我脱就是了。”三两把便将袍服扯下,散落了一地慕容艳的奢华。逐渐袒露的莹润肤色犹如上好的玉石。
洛烬炎微眯的血瞳内带着丝丝妖冶。撩拨着人的神经。即使是苏云歌也不由暗自抽了口冷气。好在包裹在他左臂和右腹上,渗着血色的白布很快便夺去了她的注意力。
妈的!不是说只是轻伤么?记得药罐子新调的伤药效果十分不错,幸好她身边还带有一瓶。
脑中念头急转,苏云歌一把将几近赤(和谐)裸的洛烬炎抄抱起来,想要找个方便疗伤的地方。
“云,你别这么急。”洛烬炎躺在床上,两颊飞红。
苏云歌猛然一顿,这才发觉哪里不对。
“你想太多了,你都这模样了我还能有什么心思,我只不过是想看看你的伤口。”苏云歌笑着道。
“可是,云你要我脱……”洛烬炎大窘,略有些失措的开口道:“我还以为……”
“不怪你,是我的态度有毛病。”轻轻掩上他的唇,安抚的冲他笑笑。她抬手解开他伤处的白布,略提气,稳住心神细细诊视。
洛烬炎右腹的伤口并不太深,没有伤到脏器。包扎得也很细致。如今已大半愈合,应该没有危险了。反倒是臂上的伤口狰狞得多,而且依旧在渗液。敷在伤口上的药物散发着独有的气味,但她却从中闻出了一丝不和谐的香气,眉头不禁瞬间拧起。
取来清水将伤口擦拭干净,苏云歌低头轻轻舔了舔。洛烬炎身体一震。惊喘过后,低低的呻吟自唇间流泻而出。“嗯……云,别……”
“你的伤是谁包扎的?”舌尖传来的隐隐麻痛证实了她先前的猜测,一时间语气不由严厉起来。
“有什么问题么?”洛烬炎自然听得出她话外之音,神情也开始凝重。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苏云歌邪气的哼道:“只是加了些镇痛却会阻碍伤口愈合的东西。看来有人不想让你好的太快呢。”
洛烬炎静默了片刻,冷笑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想自己处理。”
“随你。”苏云歌不在意的挑眉。将他的伤口用我带来的药物重新包扎妥当后,她小心的输送一些真气到他体内,为他调理这段日子因频繁受伤而承受了沉重负担的身体。
调理完毕,她正打算要问问洛烬炎漠北朝堂内的情况,却意外看到了一张噙着笑意、全无防备的睡脸。
回到漠北之后他很久没好好休息了吧?看着洛烬炎眼下疲累的痕迹,苏云歌无奈的斜靠在床头,扯过锦被将他裹好揽在身上。就如同在逃亡时他曾为她做的一般。
洛烬炎睡的时间并不太长。她闭目调息不过两个周天,他已清醒过来。
“醒了的话就说说你这段日子的进展。”没有睁眼,苏云歌淡淡的开口。说实话她更想知道关于太子妃的事情,只是思忖再三还是问不出口罢了。
洛烬炎半晌没有说话,她只觉得他的身体逐渐僵硬。
“说不得么?”苏云歌轻笑。
“跟你有什么说不得的。”洛烬炎翻身坐起,苦笑道:“我只是觉得有些没面子。太后的父亲、兄长在漠北朝堂的势力庞大,她本身的能力也十分出众。这些年来对于朝政的处理,已经逐渐树立了威信。而我自幼便被作为质子送往召月,漠北的朝堂之上几乎毫无势力基础。回来之后,在慕容家多方安排下也曾与朝中几位实权人物接触。但一来我乃是擅自脱逃的质子,目前还不能公开露面。对于政权自然无力插手。二来我承诺给予他们的都不是马上就能兑现好处,同掌握实权的太后相比自然寒酸的多。这帮老家伙哪里看得上。”
“我要慕容烈送来的信你收到了么?你质子身份的事我可以解决。”扯过锦被,将引得她不住分神的修长身体密密遮好,掏出萧无的国书递了过去。“怎么用你决定吧。”
“真的?”洛烬炎欣喜的接过。一边看,一边听她讲述召月与漠北间多方面的牵扯。
当听到自己在召月所受的折辱全是出自漠北太后的授意后,洛烬炎一张俊脸不禁变得铁青。怨毒的字句从牙缝中生生挤出:“曲宛瑛!我洛烬炎对天发誓,你给我的一切我都会加倍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