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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为自己说了这样的话而有丝毫的后悔,虽然我并不相信自己轻微不足道的言语可以改变什么或者阻止什么的发生,但是我所说的,都是我内心所想的,就算战争仍要发生,我也希望能够晚一天。
只是我虽不后悔,却总是无端的想起云良的这句话,因为我觉得,云良对我,并没有丝毫恶意,尽管我直觉上并不喜欢这个人。
吴圩将军听了三皇子与爹爹的话,他的惊讶比起刚才对我的愤怒,可以说是差不多的程度。
然而论尊贵有三皇子在,论军权有须利将军在,这个耿直的吴圩将军,却是一个很懂得服从命令的人。
走出营帐再看见云良,我忽然有些无法面对他的感觉。可是明明不想见到这个人,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我却又偏偏做了跟那天相同的事情。
我骑着马,缓缓地向着营帐稀少的地方走去。
我想,或许云良会跟着来的。
然而这一次,跟着来的不是云良,却是三皇子容方铭继。
我似有意似无意地向着远处望了望,也没有发现云良的身影。
三皇子笑道:“你在等谁?燕莺吗?”
我先是一怔,随即也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好笑,是啊,我为什么想着云良会跟着来,又为什么会去张望呢?或许,只是因为这个奴隶对我而言,有些特殊吧。
云良不是我亲手俘虏,却被分给我当了通译,说是他熟识罗刹边境的语言,跟在身边有些用处,其实实质上,还是军中非配俘虏当做奴隶。 并且这个人虽然跟着我,却是连话也没有跟我说过几句,更不要说问他罗刹的语言文字,风土人情了。
我在军中已经有些年头,也曾见过大迎的军队打了胜仗,从周围的那些小国家、大部落里抓来的俘虏。俘虏属于抓到他们的人,也可以被赠与。俘虏只忠诚并效忠于自己的主人,主人可以打骂甚至杀掉俘虏,主人以外的人,却不能动他。
也就是说,云良本是一个应该奔走于我的车前马后、对我毕恭毕敬、供我呼喝驱使的人。
也就是说,是云良应该对我心存敬畏,唯我之命是听。
可是现实的情况是,云良白日里或许会跟在我的身边,到了驻军休息的时候,却常常不见了踪影,他出现在泉水边,野地里,却并不是为了逃走,只是以一个俘虏不会有的姿态,默然看着天边。并且,在见到我的时候,会说一些听起来高深莫测的话,让我毫无头绪。
或许是因为我自身的性格使然,云良这样离群索居的性格,反而让我有些在意。
听到三皇子的话,我亦笑了:“夫人说到了罗刹边境,很是凶险,管得燕莺紧了些,看来今天不会让燕莺出来。”
三皇子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想起接连两次,都是三皇子在吴圩将军的愤怒之下,帮助了我的主张,我对他的那一些小小的顾虑之心,顿时也减少了大半。
我诚恳说道:“三皇子,这两次都要多谢你。”
三皇子的目光却从我脸上移到了天边的远处,许久,方才轻轻叹息:“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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