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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侍卫只知道护着纪云琅跟我飞步向前,完全不理会我的哭诉。
只有那侍卫头领劝道:“娘娘不必悲伤,皇上定然平安无事。”
有人说纪云琅没事,我当然愿意听到,我精神一振,问道:“你们……是了,是纪云琅让你们跟着来的,他……他早就料到会成这样,所以让你们来,快快送他回营,回去还能救治,是不是?可是这里到营中,还有几十里的路程,来不来得及?冯大人呢?是不是他也跟着来了,就在山下面?”
我一连串的发问让侍卫头领一时不知所措,在我的再三催促下,他方才理清思路说道:“是皇上让末将等守在山腰,待山上传来信号,便即上山迎接皇上与娘娘,护送两位回营。救治什么的,皇上没有跟末将等提起,冯大人在军营,并没有随我们同来,想是未收到皇上的圣谕。”
冯大人没有同来,那纪云琅不是……
我心中越发凄苦,拉着纪云琅的衣襟,步步紧跟。
眼看纪云琅的脸色越发难看,我更忍不住悲从中来,晃了晃纪云琅的手臂说道:“纪云琅,你睁开眼啊,别睡了好不好?你不要就这样……抛下我不管,我……我……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在从大迎出嫁的那天,在红衣里面穿了白衣白裙,有人说我……我这样才克死了先皇,没有想到……如今……又轮到你了……”
几位侍卫的脸色也纷纷郑重起来,并且十分勉强,他们每每看我一眼之后便是面面相觑,只是没有说话。
可是我已经从他们不善的眼色中,感到了一个不幸的事实。
终于,我脚下一绊,一个趔趄坐倒在了地上,连同纪云琅身上披的狐裘长袍,都被我扯了下来。
众侍卫忙团团将我围住,伸臂让我扶着起身,我却扑在纪云琅的狐裘上,已经恸倒。
眼泪这个东西,就好比冲开闸的洪水,没有开了闸还能收住又往回倒流的道理。
我本是一不小心开始哭的,结果那些最压抑的情绪虽然已经爆发,却仍有源源不断的其他理由和其他情绪,随着眼泪汹涌而出。
就像是洪水,若没有冲开水闸,那么最多也就是高于堤坝的那些会溢出。可是一旦洪水太凶猛冲垮了水闸,那么不将这所有的水泄个干净,是不会有停止的。
于是,我哭泣的理由也变得更加丰富,我甚至说出了因为纪云琅不喜欢我给我带来的委屈,以及我不想被纪云琅抛下当寡妇这样的理由。
然后,我便听见了一声熟悉的轻嗤。
我怔了片刻,愕然抬头,纪云琅正站在我身边,微笑着俯瞰我。
我一跃而起,又哭又笑:“纪云琅,你没死!”
纪云琅微笑:“放心,你还当不了寡妇……”
我不由大是害羞,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听谁说的……什么寡……寡妇……”
纪云琅轻轻挥手,一众侍卫无声无息地垂手离去。他们一个个脸上都是木然的表情,仿佛从未听到过我的话一样,然而我知道他们肚子里都在偷笑,这种态度,正是郦国人所说的识趣。
我大声道:“喂,你们……不是你们……”
他们没有给我机会解释,早已经悄无声息地掩没。惟剩下我跟纪云琅,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