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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舜华看着那顶轿子稳稳的停在营帐前,绯红纱幔像极了天际的云彩。随行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倒是一旁骑马的太监引起来蒋舜华的注意,看他的样子不似普通奴才一般低声下气,一举一动之间到有几分像主子一样。
尧图看了看重重叹了口气说道:“这轿子里的姑娘叫做扶桑,传言是王爷钟情的女子,太后寄予厚望,这次更是让身边的管事太监陈喜亲自送来军营。”
蒋舜华笑而不语,或许华玥早就想到晏忻会如何料理这些个庸脂俗粉,所以故意将扶桑留着,更是不惜让自己的亲信亲自跑一趟,看来这次晏忻立下的军规注定要变成一纸空文了。
“想来这扶桑姑娘必是难得的奇女子,我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也未曾听说过王爷如此宠爱过一个女子。”尧图还是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若是这些宠爱不过是假像呢,晏忻是何等身份,什么样的奇女子没见过,偏要喜欢上一个人尽可夫的风尘女子吗?尧图,你我是故人,有些话我得告诉你,不要被你的主子骗了,也许他的身不由己不过是一场尽心策划的棋局,包藏了他的狼子野心!”蒋舜华还是十分同情扶桑的,她本就不得晏忻的喜欢,如今更是成了华玥的棋子,即便是晏忻迫不得已的接纳了她,她的最终归宿也不见得有多圆满。
尧图看了看蒋舜华平静如常的面容,从她的话里他知道她与扶桑原本是相识的,且她知道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然而尧图并对蒋舜华的话有所意外:“生逢乱世,谁不想做英雄,更何况是武华王晏忻。”
尧图没有把弱肉强食这话说出口,毕竟蒋舜华是南秦皇室后裔,难免觉得刺耳。
“所以自古以来历史如何书写都是由最终的胜利者手中,但愿他晏忻能够笑到最后,所有功过都由自己书写!”蒋舜华看了一眼从轿子里又出来的扶桑,扶桑也看见了她。
到底是经过太后训导过的,穿着打扮都与从前大不相同。
玫瑰紫的银花暗霞茜裙,外套一件淡藕色的罗缎坎衣。绣着粉红芙蓉的浅樱纱袖里半露着芊芊玉手,尖尖的葱指捏着优雅的兰花指,轻摇一把流苏垂穗麻纱纨扇。扇面用十字绣法绣着的花蝶栩栩如生。香芙髻上带着一套紫兰链珠头饰,细细的紫晶丝缠绕在发髻之上。一支紫金缕花扁夹将额前碎发整齐的别于头顶。紫兰耳坠下垂着一排参差不齐的小巧精致的珠链。细长的眉,星眸如漆,如玉的容颜带着一抹少女的羞涩,嫣然巧笑,婀娜妩媚。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脸上露出丝丝妩媚,勾魂慑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
扶桑盈盈一笑,走向蒋舜华面前的时候脸上满是得意。有人告诉她,容貌并非是一个女人最厉害的武器,那个人还说,有时候最终的胜者也会是从前的弱者,尤其是在俘获男人上面,自古以来征战天下的男人都有着极强的掌控欲,包括女人。
“木槿,幸亏有你,我的脸总算是保住了,你的恩情,我一辈子都记在心里。”扶桑熟络的挽起她的手,一旁的尧图一脸茫然。蒋舜华不像是会无故助人的女子,更何况,以目前的情势,帮助扶桑便是给她自己培养一个对手
“我不过是遵守约定,你不追究含笑我帮你医好脸伤,我们两不相欠。”蒋舜华不动声色的抽出被扶桑紧握着双手,淡然一笑说道。
尧图听到蒋舜华的解释便是一脸释然。
扶桑脸色微变但也随即换上一脸笑容:“我还要向王爷见礼就不与你闲话了,反正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见面。”
说完,扶桑便离开了。只是陈喜却直直的看了蒋舜华许久。
“陈喜是太后身边的亲信,他以前见过你?”尧图立时提高了警惕。
“没印象,大概是听扶桑说起过吧。”蒋舜华的心也不由得一紧,她不想死在华玥手里。
“这几****小心些,没事便不要出来,待打发了他再做打算。”尧图看了看军营的方向,叹了口气道:“我先回去了,还不知王爷要如何应对呢。”
蒋舜华没有做声,在此之前她与尧图还是对立的,此刻却又不谋而合。尧图离开之后含笑便立刻走了过来,方才那一幕她也是看见的,对于扶桑她还是有着太多的厌恶,而今扶桑接着太后的势利去接近晏忻,她更是怨恨从前竟没能毁了她那张脸色。
“扶桑的脸竟然恢复了,大夫不是说没有合浦珍珠根本无法无缘吗?木槿,这是怎么回事?”含笑知道的事情的确是太少,不过这件事蒋舜华也不打算瞒着她:“那日我与她交换,她不追究你的过失我便医好她的脸,至于用什么药医好的,你不必再问了,是我们家族祖传的秘方。”
含笑不可置信的看着蒋舜华道:“为什么?我要是知道有今日当日宁愿被打死也不愿她的脸恢复如初!”
蒋舜华知道含笑在怨她,只是含笑不明白她对扶桑的照顾究竟是出于怎样的原因,本是同根她无法坐视不理,含笑说完便离开了,蒋舜华也没有去拦她,只身回了营帐里,而牡丹似乎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看她的目光也充满了不屑。
营门前
没有晏忻的命令,即便是华玥的亲信也不得进去,陈喜站在一旁气得发抖,右手捏着兰花指恨不得要把看守营门的将士的眼睛戳瞎:“你你你……你们也不好好擦干净狗眼看清楚咱家是谁,咱家封了太后的旨意前来看望武华王,你们也敢拦着!”
不巧的是今日看守营门的仍旧是那两个愣头青的兄弟,上次是因为看含笑可怜,才苦口婆心的劝她离开,今日这人上来就骂,他们只是谨遵王爷的吩咐,说什么都不让扶桑进去。
“王爷有令,女子不得踏入军营重地,至于这位公公,恕罪,咱们兄弟实在不知该将您归做男人还是女人。”那愣头青说完,旁边的将士们都笑了。他们不知眼前的人究竟有多大的权势,在这里,他们就只听晏忻的。
“你们这些杂碎,咱家见到王爷非要他们砍了你们的脑袋!咱家也与你们废话了,快去通传,若是耽误了太后的差事,便是你们王爷也保不住你们!”陈喜总算是想明白,在这群人面前仪仗太后的威势根本没用,然而回龙都之后必然又少不了关于晏忻的风言风语。
“我们家王爷军务繁忙,公公且候着,我这杂碎立刻就给您通报去!”另一个模样客客气气的,说完便吩咐余下的兄弟把营门给关了。
这一去大抵有一刻钟的样子,陈喜在营门外面干着急,扶桑不便露面,只等坐在轿子里等着。余下的将士们也不管陈喜如何骂,反正是没有得到吩咐他们是不会开门放人进去的!
又过了一刻钟的样子,那愣头青才慢悠悠的回来,刚打开营门陈喜便要往里走,却立即被两旁的将士手中泛着寒光的兵器拦住了,陈喜吓得脸色青紫:“怎么?你也通报过了,难道王爷还不准咱家进去?”
“那倒也不是,王爷说了,公公是贵客,王爷要亲自迎接,此刻正在焚香沐浴,请公公稍后。”愣头青十分客气的回话道,陈喜听后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他连着赶了十几天的路,早就疲累不堪了,此刻的天气又异常闷热,连点风都没他口渴的都快要冒火了,偏还要再等。
然而晏忻将他视作贵客亲自相迎,他心里有怨嘴上也不好说些什么,只等在营门外傻等着。
那愣头青看着陈喜的脸色像吃了只苍蝇一样难看,不由得冷笑。他本是抱着被责罚的心去通传,却不想武华王非要他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一遍,压根就不着急,最后还说要大礼相迎,悠哉悠哉的去焚香沐浴去了。
尧图在一旁原原本本的将这出戏看了一遍,他是知道晏忻的脾气的,晏忻从来都看不惯这些个作威作福的人,陈喜一直仪仗华玥暗地里不知做下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现在给他一点教训一不为过。
然而,扶桑今日从这里走进军营,便意味着武华王制定的军规变成一纸空文,晏忻此刻还有闲心与陈喜如此悠闲的周旋,也真是难为他了。
尧图悠哉悠哉的走到营门前,愣头青看到了立刻开了营门,愣头青还乐呵呵的上去打招呼,陈喜在一旁看着脸都绿了,想他在龙都近乎可以呼风唤雨,在这鸟不拉屎的边疆竟然连一个军医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