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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内牛满面滴感谢~~~~~)
敲门之后,薛琪琪以其久经考验的、百试不爽的娴雅姿态,跟在苏端成身后进了那天的病房。随后,她看见了站在床前、回过头来跟他们打招呼的钱医生,以及从钱医生身后探出来的一个猪头。
薛琪琪吓了一跳。虽然,余斓制造这只猪头时、她也在现场观摩;虽然,当时那天脸上五颜六色的形象也颇为可观,可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惨不忍睹。他的脸发得像个南瓜似的,嘴明显向外凸起,眼睛鼻子全挤到了一块儿。怪不得昨晚余斓一直叫手疼,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是成正比的。薛琪琪猜测,这会儿余斓的手掌大概也成了熊掌。
苏端成的脚步停留在病房门口,犹豫地看了看这间单人病房里唯一的一张床:“钱医生,我们是来看望那天的,请问他在哪间病房?”
薛琪琪在苏端成腰眼上轻捅了两下,用眼神示意床上的那个就是那天。钱医生也纳闷地看看那天,再看看苏端成,然后再看看那天。他没见过正常状态下的那天,因而无从比较:“差这么多吗?你们到底是怎么打的?”
苏端成会过意来,满脸胀得通红,大踏步朝那天床前跨去,热泪盈眶地大声疾呼:“你是那天吗?我都认不出米你了!哎呀!你受苦了!”
那天往床里侧缩了缩,他也好不容易才认出苏端成。在那天的印象里,苏端成是个面容扭曲、慷慨激昂,连声音都“愤”得一塌糊涂的愤青,和眼前这个老实巴交的年轻人有着很大的区别。若不是他旁边站着那个大脚乖乖女薛琪琪,那天还真不敢认他。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少来!”那天斜眼睨着激动得手足无措苏端成,“你老实说,打我的人里有没有你一份儿?”
“你是被人打成这样的吗?”
“难道我还是自个儿抽自个儿给抽的?!”那天被挤成了一条缝的眼睛、没好气地给了苏端成一线白眼,转过头又问薛琪琪,“你有份吗?”
“谁打的?!”苏端成义愤填膺地转向钱医生问道。
“呃——,你们……你们几个……”钱医生为难地看看薛琪琪,索性向门口走去,“你们几个聊一会儿吧。时间不要太长,小那的牙还没长好,不适宜多说话。”
苏端成没能得到满意的答复,顺着钱医生的背影、把目光移到了薛琪琪身上。
“不是我。”大义关头,薛琪琪立刻表明自己是清白的。
“我也没想过是你。”那天伸手招招,示意薛琪琪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他请薛琪琪入座并非出于礼貌,而是一时还无法习惯自己狭小的病房里、杵着薛琪琪这么一大根女人。这让那天有压抑感,而他认为这种压抑感不利于他的病体康复。
“从当时在场的人员中分析,最不可能打我的应该就是你了。”那天又把头转回苏端成,“而最有可能行凶的嫌疑人、则是你兄弟。”
“晋驰?不会吧?”苏端成疑惑地望向一直在摇头的薛琪琪,“晋驰虽然顽皮一点,但是从来没打过人。”
“可是,现场就数他看上去最孔武有力了。那个王森怎么样?能打吗?”
“王森?嗯——,我想像不出他打人的样子。”苏端成再次回脸看看薛琪琪,薛琪琪赶紧接着摇头。
“除了他们之外、就只剩两个女人了,你可别告诉我、我是被两个女人打成这样的。我的自尊心会很受伤的。”
薛琪琪本已下定决心出卖余斓,听到那天这么说、她又缩了回去。若是让那天知道、打伤他的不是“两个”女人,而只是“一个”女人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羞愧得咬舌自尽?
薛琪琪知道,男人这种东西往往就靠着一张脸皮活着。当然,没脸没皮的男人,薛小姐也看不上眼。
“哎呦!”那天到底还不很习惯嘴里塞着东西说话,虽然没咬到舌头,但是咬到了脸颊肉。
“你小心点。”薛琪琪温柔地道。顺手递上了慰问品,“你这两天长牙,不方便吃东西。这是我们珍珠岛的特产,味道很好,不用牙的。”
那天一边道谢,一边接了过来。一看,居然是两大礼盒真空包装的花色流质,里面什么样口味的都有。
匠心独具啊,匠心独具。
怪不得每家饭店门口都挂“供应流质”的牌子,原来不仅仅是为了招徕腮帮子受伤的游客,还针对了大量本地人中、正在长牙的朋友。
“诶,我问问你们,刚才那个钱医生说、珍珠岛病很流行,是真的吗?”
“是。”
“你们都染上过吗?”
薛琪琪羞涩地点了点头,苏端成则直接翻起了上唇。
“哇!这么恐怖?”那天转脸再朝薛琪琪望去,想象着这个女人把上唇翻起来之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