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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十分紧急。
暖是什么人?自然不是束手待擒之人,在被薛燕绑住手脚的一刻便开始暗暗计划如何脱身。
虎落平阳,他苦无办法,连一个小小侍女都可以将他左右。此时的他,对武功的渴求更为强烈,深深后悔当初的冲动,怎么能惹李清瑟?别说不能杀死她,若是她真的死了,又有谁能帮助他恢复经脉?
听着屋外那些女子们垂涎的声音,他只觉得胃中翻滚,想呕。心中虽然一直思考,但手却未停,努力尝试解开绳子。
众妓子疯狂的挤进屋子,因为太过兴奋,你争我抢一时间无人能入房内。一片辱骂声,撕扯声,紧接着,终于挤进了屋子,当众人见到平日里只有梦里才能见到的绝美暖公子时,更是疯狂。
暖浑身都湿透了,是汗,冷汗!平生第一次怕的人竟然是这群老妓子。
女子们打起来了,因为前后次序,当然也有一些趁乱去揩油的,屋子里一片混乱。
李清瑟有些担心了,她只是想惩罚下暖,并未想让这群妓子轮了他,但现在情况已经白热化,别说轮,吃了他都有可能。
“燕子,去警告下那些女人,别得意忘形忘了任务。”清瑟赶忙道,她低估了老女人,更低估了暖的魅力。
直到薛燕冲了进去,房内的躁动才勉强降了一些,薛燕吼了几句,妓子们这才开始按照李清瑟吩咐行事,纷纷脱了外衣,裸着上身。
“主子,好了。”薛燕回来对清瑟道。
李清瑟抿着唇邪笑,透过窗子向内看,只见一群老女人裸着各种形状大小的胸部齐齐攻向一脸惊恐的暖。
暖的面孔因为惊恐,更美得让人惊讶,雪白的面颊泛着光泽,一条直直的鼻梁细窄,微张的粉唇中露出白得晶莹的贝齿,那双总是含着烟雨的迷茫双眼大争。清瑟心中有些躁动——她想去英雄救美。
当然只是想法,李清瑟是个记仇的,她心中恶狠狠地想着。这好色的货不是喜欢女人的胸吗,那这一次让他玩得上瘾。
这便是李清瑟定出的计谋,美名其曰——胸击!让暖在老女人们的胸海中沉浮,啧啧啧,暖真是“艳福”不浅啊。
可惜,李清瑟再一次低估了暖的魅力。振国公主的威严固然不假,但有一句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是针对男人的,其实针对女人也是如此。
暖的美貌早已经在五岳传开,上到八十八岁,下到八岁,只要是单身女子都在心中肖想着绝美暖公子,非单身女子面上不肖想,但实际上是否肖想只有他们自己知晓。
如果不是公主的这项“任务”,她们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接近暖公子,此时如果是和他发生鱼水之欢,就是死,她们也心甘情愿。
只见暖的面色苍白,在外邪笑旁观的李清瑟面色一变。“燕子,快去将暖弄出来!”这些老女人竟然动手撕扯暖的衣服,可恶,她刚刚明明吩咐的是不许碰暖,只能用胸围攻。
这些女人真是色胆包天,暖有危险!
还没等薛燕动手,只听屋内一片女子的鬼哭狼嚎,而后有一道身影冲了出来,那人衣衫褴褛,发丝凌乱,但身影还是优雅颀长。定睛一看,不是外人,正是暖。
李清瑟和薛燕都惊讶,暖是怎么出来的,刚刚明明绑了他。
暖大口喘着气,狼狈之相犹如刚从鬼门关爬出来一般。
其实他刚刚就是生死一搏!他努力解开绳子,但那绳子绑得很结实,要不是这群疯女人起了内乱互相厮打,后果不堪设想。那些女人被他打翻在地,虽然他此时没有内功,但拳脚功夫还记得,到底是男子,对付一群女人还是绰绰有余。
刚刚的一切实在难以回想,这些女人之疯狂,他即便是出手打她们,这群女人还不依不饶地试图摸他,占他便宜。
胃中又是一顿翻滚,他恶狠狠地瞪着李清瑟,眼中的恨意滔天。
清瑟尴尬,“暖,这个不是我的命令。”如果她下令让一群老女人轮了暖,那和当初的三癞子等山贼糟蹋姑娘又有什么区别?
暖狠狠瞪了她一眼后快步向自己房内走去,李清瑟气愤地瞪了一眼屋内鬼哭狼嚎的妓子们。“燕子,剩下你看着办吧。”说完便追着暖而去。
房内,女人们被打翻在地,薛燕入内,正哀怨错过这千载难逢机会的妓子们心中大叫不好。薛燕是什么人?这可是振国公主身边的大红人,公主府第一阎王,此女心狠手辣,杀人无数,落在她手准没好。
“燕姑娘,我们……我们……”这群妓子不知如何辩解。
薛燕冷冷扫了她们一眼,“跟我来。”声音冰冷如斯。
一群女人穿好了衣服,提心吊胆跟着薛燕离去。她们落在薛燕手上,下场便只有死。
“暖,你听我解释,我只是下令让那些女人脱了上衣,报复你的……呃……袭胸,却绝没想过让她们侵犯你。”李清瑟跟着暖入了他的房间。也许有些女子会傲娇的懒的解释,但李清瑟不是那种毫不讲理之人,她极有原则,自己对得绝不会委曲求全,自己错得也绝不会不分黑白。
暖进了屋子,找了件衣服,走到一旁的屏风之后,换上整洁的衣物。
清瑟无奈,一摊手。“你爱信不信,我没什么理由骗你忽悠你,确实,我在你身上练习医术,但你也有所图,我从来都认为我们两人是互相利用的公平,如果你还是觉得无法谅解,那就下山吧,我不阻拦你,还会给你盘缠。”
屏风后,他尽量不去回想刚刚的场景,一旦想起,胃中便翻江倒海,但,此时还不能走,筋脉并未治愈,武功并未恢复,他便是舍了脸皮,也要赖在李清瑟身边。
坚定了信念,暖慢慢从屏风后走出,来到桌案前,纤白得手指磨了墨,而后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什么,放在桌子的另一边。
清瑟拿起一看——“事情过去了,我不走。”
李清瑟歪着头看着暖,“你恨我吗?”因为刚刚的刺激,暖的面颊还带着刚刚怒红的余韵,为雪白的面色多了一点色彩,很惑人。清瑟不得不想,如果她不是见识到男人多得坏处,相比她也会拜倒在暖的衣袍下吧。
暖暗暗咬牙,抓着毛笔的手肌肉绷紧,而后松开,像认了命一般,又写了几个字,递给李清瑟。——“不恨,都是误会。”
清瑟眨了眨眼,总觉得暖的行为实在反常的紧。“那你……”她犹豫地问出口。“当时为什么摸我?”
“……”暖无法回答。
“是好色吗?”清瑟试探地问,“还是,喜欢我?”他摸了她,她找一群老女人差点轮了他,按理说两人算是扯平了,但这个问题必须问清楚,这决定她将来如何对待他。
暖再次挣扎。说好色?如若如此回答,相比李清瑟会对他退避三尺,搞不好还给他塞个女人,就如同今天一般,后患无穷。说喜欢她?虽然他确实不喜欢,还可以说恨李清瑟,但理智却告诉自己,这么回答是对他最有利的。
女人的容貌是个武器,男人也是如此。如果……暖心中暗想,如果他能用魅力吸引了李清瑟,她是否会更用心地为他医治经脉?或者说将来在武功上帮他更上一层楼?他曾习武,当然知晓若是有高手相助,习武则事半功倍。
只不过如此说,却是委屈了自己。
“回答啊,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你摸我之时肯定会有原因,这原因这么难以启齿?难道说除了这两种还有其他原因?”清瑟试探地问。
暖一惊,赶忙开始写字。他知晓,这李清瑟是异常聪明的,若是被她知道自己想杀她,一切就完了。——“喜欢!”
当李清瑟看到那纸上硕大的喜欢二字,下巴都要掉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两只胳膊支在桌子上,疯狂抓头发。“我靠,我靠,怎么又出来个喜欢我的?我李清瑟是眼睛多一只还是嘴巴多一只,我身上有的别的女人都有,别的女人没有的我也没有,为什么一个个都跑来喜欢我,疯了,疯了,难道那烂桃花一直在我身上?”
没一会,李清瑟的头发就被自己抓的乱蓬蓬,比刚刚暖的头发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