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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罗多没理会奥斯汀和哥伦王子,尽管他们一个是赫尔曼家族最最优秀的继承人,另一个更是庞大神圣帝国的继承人,但不要忘了,佛罗多同样也是君士坦丁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对于身份一样显赫到彪炳的他来说,彼此都褪去身份血统的耀眼光环,他们两个便只能是晚辈,是两个孩子,既然如此,他便当然没必要忌惮他们的态度——再说,眼下情况也确实特殊,说到底他只是拿那个罪民的生命威胁索菲娅退出竞争,手段虽说不光明,可奥斯汀和哥伦想必也没兴趣插手君士坦丁家族的内部事情,从而挽救那个罪民的卑微生命,所以依旧只是将视线放在索菲娅身上,佛罗多选择平静等待。
客厅里的氛围也就因此显得格外安静。
跟外面草地上的杀戮哀嚎构成鲜明对比,也无比压抑。
然而,索菲娅只是冷漠、沉默。
她当然不会意外佛罗多的无耻不择手段,再肮脏再卑劣的佛罗多她都见过,何况是眼下的他?她突然感觉一阵悲哀,为佛罗多悲哀,也为她身上的君士坦丁血统感觉悲哀,她同情佛罗多,年轻时期和他的兄弟同辈争夺君士坦丁第一顺位继承人的位置,好不容易艰难战胜他所有对手成为君士坦丁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可没等他喘口气,他便又得开始提防他的子辈抢夺他的位置,然后继续新一轮的惨烈竞争。这样残酷这样畸形的环境下,哪怕造就出再如何狭隘不择手段出的佛罗多,索菲娅都不会有半点意外——她只是前所未有的觉得佛罗多很可怜,可怜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可怜。
沉默在继续。
也是这个时候,可能察觉到了客厅里的压抑沉默,也可能是早便有所约定,客厅外旁观草地上那场战争的人群中,有几个人相互对视后,便放弃了继续兴致勃勃观看那场战争的欲望,转身回到客厅,也都站在了佛罗多身旁。
能在这种情况下回到客厅的人,自然只能是君士坦丁家族的人,并且还不是一般的旁系小角色,无论是首先进来的沃德夫—君士坦丁,还是跟在他身后玛恩、葛兰等人,都堪称君士坦丁家族的核心人物——这些年来,佛罗多确实是悲凉的竞争竞争再竞争,但同时,做了君士坦丁10多年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他当然也能够拥有君士坦丁众多嫡系的支持,像沃德夫,这位君士坦丁家族元老会排名前3的元老大人便是佛罗多最坚定的支持者,还有负责君士坦丁家族封地内财务税收等事项的玛恩,以及掌握着君士坦丁各旁系家族命运的葛兰,可以说,这群人同时发出声音,哪怕是君士坦丁老公爵都必须聆听。
否则庞大的君士坦丁陷入动荡,最后分崩离析也都不是危言耸听。
而讽刺的是,就在今天,就在君士坦丁小公主成人礼的今天,掌握着君士坦丁各命脉的他们前来紫罗兰,却并不是为了索菲娅的成人礼,而只是为了逼迫他们的小公主退出君士坦丁家族掌舵者的角逐,直到永远的离开君士坦丁。
这毫无疑问也是佛罗多最光明正大的一个安排。
多年竞争下来,也确实让佛罗多养成了狮子搏兔的习惯,他从来不会对他的敌人留任何余地,哪怕他的敌人再弱小,哪怕他的敌人是他的小公主。
沃德夫率先开口,既然这原本就是商量好的,沃德夫便也没有太多废话,或者说没必要进行所谓铺垫,他单刀直入,撑着权杖,老迈而孱弱的身躯隐隐颤抖,却又显得格外堂正,他叹息道:“眼下的形势很明朗,不管你还有没有其他底牌,索菲娅,你应该看得出来,不出意外,那个罪民小家伙没可能活着逃离帝都了,一旦斯坦福完成向他的复仇,接下来可就是你在斯坦福做的那些事情了。说起来,你也即将成人,怎么能够为了一个罪民而做出那样愚蠢的事情?将整个斯坦福拉到君士坦丁的对立面,难道你不知道这会为你的家族惹来怎样的祸端吗?你到底是个女孩,元老会也一致认为你并不适合继承君士坦丁的舵盘。”
元老会一致认为?
索菲娅冷笑,什么时候一个沃德夫能够代表元老会了?要知道,君士坦丁元老会有10名成员,他不过是其中之一。
她没说话,站在沃德夫身旁的玛恩很快接口,兴许是与金子打交道太多的缘故,非但玛恩狭长的眼睛总是闪烁着精明与狡诈的色彩,便连他的山羊胡须都给人阴险感觉,他晒然道:“当然,考虑到你祖父对你的宠溺,家族也不会放任斯坦福对你采取报复,可这需要一个前提,你需要承认你犯下的错。”
从来都是决断而强势的葛兰—君士坦丁阴沉定论:“退出竞争,家族会弥补你犯下的错,你也还有可能继续做你的公主殿下。”
“你没有选择,这也是你唯一的选择。”
一群人将索菲娅彻底围困。
一个个如豺似狼,毫不掩饰他们的直接意图。
这期间,佛罗多从头到尾都只是平静看着索菲娅。
索菲娅则是从头到尾都漠然没有反应。
但如果仔细看,还是能够看到索菲娅紧握的手已经再忍不住轻轻颤抖,甚至她咬着的唇也逐渐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