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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娇娘的交待,石柱和柳氏各自带着家中的下人干起来了。石柱带头,领着正泰和正一,去厨房里取来了菜刀,就在那捞鱼、杀鱼、开膛破肚。柳氏带着冯寡妇母女,就专捡石柱破开的鱼清洗。
“石斛,我俩合作吧。你捞,我杀。”刘全提着一把菜刀,直接就走到了石柱的左手边。石斛抬脚往前走去,途经娇娘身侧,他停住身形,侧眸问娇娘:“小姐,你原先不是说要先煮么?”
娇娘说道:“石斛哥,我先前考虑不足。我想着青鱼在石头镇渡口这么受欢迎,那煮好晒干的青鱼,肯定会有不少食客喜欢。但昨儿吃饭的时候,我才从一个老熟客嘴里得知,青鱼皮质鲜嫩,煮过之后,会丧失原有的味道。所以我不得不弃了那个烹煮法子,而改用腌制法则。那个熟客告诉我,腌制过后的青鱼,极易入味。所以才想图个巧,先把青鱼腌制好晒成鱼干,再去寻找买主。”
听说是熟客给小姐说的法子,石斛也就没再多疑。两步并作一步,就去到刘全旁边,协助起刘全杀鱼来。
瞅着他远去,娇娘脸上苦苦一笑。所谓的熟客,自然是她骗石斛的。鱼干的做法她在现代就尝试过多次,且用过多种鱼类。腌制青鱼鱼干,那更是不在话下。鱼干要怎么销,她也想好了。等鱼干弄好了,她就在一品养生馆里推出鱼干菜。到时,视食客的反应,再做销往何处的打算。
两千斤青鱼,全部处理完毕腌制起来,就费了五天时间。腌制好的青鱼,放在洗干净的木桶里边淹着,放在西跨院背阴处。上面,用枯黄的稻草盖着。这些稻草,是赵强把赵敏送过来的时候顺带给娇娘带过来的。得知娇娘回来,赵敏就嚷着上次娇娘答应教她规矩的事,让哥哥把她送来一品养生馆。赵强拧不过赵敏,找不相干的理由绊了赵敏两天,这才把赵敏送将过来。送过来时,得知那两千斤青鱼,已经被腌制起来放在了西跨院,赵强就回家去取了一捆稻草来,让石斛拿去放在大木桶盖子上,这样能把热量全部吸走。
石斛半信半疑的去请示了小姐,才敢把那捆稻草打散铺在腌制着青鱼的大木桶上边。自此,赵强就每日傍晚时分过来接赵敏回家,每日清晨又把赵敏送过来。
如此,又过了数日。
就到了立秋这天。赵敏清晨过来,就给娇娘带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娇娘让她打听的事情,有眉目了。沿着芦苇河下游直直的往东走,会途经一个叫柳庄的地方,柳庄是一个坝子,大概有四十来户人家,家家户户门前屋后都种植着柳树,就连河岸边长着的都是柳树。河岸的对面有一个大湖,湖外是上百亩良田,供柳庄所有人种植,湖里则有鱼、有虾、还有骇人听闻的‘八足怪’。这八足怪啊,估摸着就是娇娘要找的东西。
娇娘要找什么东西呢?这就得从赵敏被赵强送过来之后,跟娇娘住在一块说起了。这赵敏啊,懂的最多的东西,就是这河里边的东西,尤其是跟青鱼有关的,她更是一说就能说上一整天。说她跟着大哥,见识了哪种鱼有刺,那种鱼没刺,哪种鱼用清水煮好吃,哪种鱼又是吃了不解馋的。
娇娘听着也不觉烦,就当补充知识。只是后边听着听着,娇娘就听到赵敏说起秋天的菊花来。秋天正是菊花遍地盛开,赏秋菊的大好时节。想起菊花,娇娘就联想到了‘菊黄蟹肥秋正浓’这句配菜词。秋天吃螃蟹,可是相当惬意的一件事。
这般想着,想到蟹黄那个味道,娇娘就更加念念不忘了。就把螃蟹的模样跟赵敏提了一提。问她,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种东西。
赵敏即便见多识广,一时之间,也根本想不起娇娘说的这螃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抱着疑问,回家就和大哥去问了赵家埔的村长。村长当时也不知道赵强兄妹说的这螃蟹是个什么东西,问明是上次从村里买走两千斤青鱼的买主想知道的东西,老村长就连夜在村里挨家挨户找着年长的长者去问这个螃蟹芦苇河里有没有。几经周转,才从村里一个八旬老太嘴里得知,螃蟹这个东西啊,她没见过,只是听老一辈的人说,柳庄那边有种吃了会死人的水生动物,就是长着八足,叫八足怪。至于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螃蟹,那就得实地去看,或者找柳庄嫁过来的人问了。
赵家埔这儿,自然也是有从柳庄嫁过来的妇人。赵强兄妹不好出面去问,村长就代他们去问了问。这才让赵敏把消息捎带回去。
听完赵敏的讲述,娇娘在心中已经非常确定那八足怪就是自个想找的螃蟹了。原先想用鱼干做成几道菜推广,但鱼干现在还在腌制着,还不能取用。想来也只能换个名头,重新想写新奇的菜色来推广,既要对身体好,又要便于推广,且不会一次用完就没有的。螃蟹,就是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好食材。
扯了个谎,让赵敏先去找梅香、桂枝她们几个。娇娘就让秀儿去厨房里边把柳氏找了过来。柳氏这些日子,已经是放开手让冯寡妇烧菜了,冯寡妇本来就能烧一手好菜,只是家中穷困,没能施展出来。这会到了一品养生馆的厨房里,那是把本事发挥得淋漓尽致,加上柳氏从旁的指点,厨艺更是突飞猛进,已能独立掌勺。只是柳氏闲不住,加上又着实和冯寡妇聊得来,所以每日都会在厨房里边帮冯寡妇的忙。
听说是娇娘找,冯寡妇就把柳氏推出了厨房,让她赶紧去看看,指不定小姐有急事找呢。柳氏笑笑,在前院洗了手,就绕进了娇娘的屋子。才刚进去,就被急不可耐的娇娘拉到床边。
“闺女,出啥事了?是不是你大伯母和你奶奶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