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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做一回患难姐弟好了。
想到这,娇娘豁出去的牵着弟弟,几步就走到了面色凝重的石柱面前。
石根低着头道:“爹,我错了。”
娇娘亦抬起头,望着如高山一般的石柱道:“爹。弟不教,姐之过。石根弟弟一直跟着我,难免把我的一些坏脾性学去。还请爹爹绕过他这一回。若爹要罚他,我自愿替他受过。”说着,膝盖一软,就跪在了石柱面前。
石柱赶忙伸手去扶,娇娘却又膝行退后到三步之外,石柱的手落空了。
他怔怔的朝着三步外跪着的娇娘道:“闺女。你快起来。爹这是要管你弟弟,你是个女娃子家,咋能这样哩……”后边的话,石柱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被娇娘接下来的动作,震住了。
三步外跪着的娇娘,对着石柱,叩了一个响头。清清晰晰的头碰击地面的声音,实实在在。一时镇住了抢步过来,皆想把娇娘扶起来的柳氏、石头、石生。
他们恍惚的一瞬间,娇娘又朝石柱叩了两个响头。
三个响头之后,娇娘冷静出声:“爹,跪天跪地跪父母。女儿今日这一跪,就算是跪谢爹对女儿的谆谆教导。没有爹的教导,女儿无论如何也活不到今天。石根今日犯错,理当受罚。只是女儿觉得,言传不如身教,弟弟年幼,尚未通事,爹若要罚他,还不如罚我不教之过。爹,请你处罚女儿吧!”
瞧着自愿请罚的娇娘,石柱内心百感交集啊。闺女当家不过才数日不是么,怎么就会变得如此通事。仿佛比大儿子石头还要成熟果敢一些。
根儿,若有他三姐一半成熟就好了。
想到这,石柱不由把目光瞥向了一边呆若木鸡的石根。就见他,晃晃荡荡的走到娇娘身前,猛地过去一把抱住,哭喊道:“三姐,我不要你跪着,娘,爹,我知道错了。你们让三姐起来,好不好?”
三岁的小石根不知道三姐为什么要说一通他听不明白的话,说什么弟不教,姐之过,说什么罚他不如罚她。他只知道,他不要三姐跪着给爹磕头,三姐本来就丑,再把头磕破,那可怎么办啊?
“三姐……三姐,你跪,我就陪你跪着……娘,爹,你们说说话,说说话让三姐起来,好不好。石根错了,石根真的知道错了……”
泪水,喷涌而出,随着他不断呼这个喊那个的哭喊,四边的泥地上,尽是一滩又一滩的泪水窝窝。
这一跪,注定成为娇娘穿越过来后印象最深刻的一幕。石根的哭喊唤醒了呆若木鸡的石柱,让他想起闺女还跪着呢。
于是,抢步过去,把娇娘和石根抱了起来。石根哭得已经像个小泪人了。被石柱抱起,就不断自言自语说他知道错了。
石柱望了柳氏一眼,二人不免唏嘘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