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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存遇站在她身旁抽烟,车熄火了,江曼明白他可能要说什么,或是等她说些什么。
江曼毫无正式约会的经验,或是平常想象中的那些约会场景拿到他面前,不太匹配,也发挥不出来。
“sorry,我好像让你很扫兴。”江曼抬起头对他说,看着他深邃的双眼特别尴尬:“我不知道跟你该聊些什么,聊工作,恐怕你会生气。聊私事,我又找不到话题,毕竟我们还不了解彼此的私生活。”
“你的话听上去,更像陪我工作一天之后做出的总结。”他倚着车身,慢条斯理地对她说。
江曼失笑,好像的确是这样。
点了点头,吹着夜里舒适的晚风,江曼对他说:“才第一天,对不起,我会慢慢努力改掉。”
“没关系,这种事只能慢慢来,其实我的经验一样也不丰富,可能因为,一开始主动的就是我,所以我会比较知道我要什么。”陆存遇一只手夹着香烟,一只手插进西裤口袋中,对江曼说。
江曼认同地再次点点头。
“江曼,闭上眼睛。”他突然说,
江曼非但没有闭上眼睛,反而睁大眼睛看他:“闭上眼睛干嘛?”
陆存遇咳了咳,有些失笑。
他这一咳,江曼倒是明白了几分,懂了他的意思。
只是,忽然之间全身都在害怕他,眼皮都在起哄的颤抖。
陆存遇扔了烟蒂,带有目的性的在靠近江曼。
江曼还没有闭上眼睛,直视着他,然后因为他一点点的靠近,她变得不再敢直视他,缓缓地低下了头,脸烧起来。
他的双手按在了她的肩上,俯下了身,在她额头前说:“江曼,跟一个37岁的男人约会很没情趣是吗,一定是的。不如这样,你可以跟我提任何要求,甚至无理,我也会全都满足你。相反,我也会跟你提一些要求,合情合理之下,我希望你能满足我。”
怎么听怎么都觉得自己不吃亏,江曼点头。
“现在,我想吻你。”他在她额头上方说,见她挣扎,他又贴在她的耳边说:“闭上眼睛。”
江曼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头低的太死了,以至于陆存遇吻上去很吃力,身高问题。
这个季节的风几乎没有一点声音的,只有吹在热热的耳畔,才感觉到风的凉爽,而他的嘴唇和这晚风,行成对比。
他的嘴唇让她热的似是在火里,晚风都解救不了,没有为她降温,这风反而越吹越热。
她的耳边,脸颊上,渐渐没有了微风吹拂的感觉,这一刻只有他鼻息间的灼热不断喷薄而出,嘴唇上带来的濡湿感觉令她沉迷其中,竟会微喘。
他还没有进/入她的口腔,并不着急。
江曼觉得全身无力,软绵绵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抓住了他的腰部衬衫,手臂上的手提包一滑,掉在了地上。
“先不要捡。”他把她带向了车身。
江曼的背被他轻轻抵压着靠上了车身,发出声音,他的身体覆盖上来。
他衬衫下的胸膛很坚硬,但他身体的某些部位又让她觉得很软很舒服,耳根,脸颊,脖颈,连绵直下,每一处江曼都觉得因他而燃了起来。
江曼穿的较少,他也一样,夏日的衣服单的一层。
陆存遇在与她深入接吻的时候,把她按在怀里,一只大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腰际,一只大手按在了她的俏tun上。
身体紧贴,江曼恍惚地感觉到了他身体的磨/蹭。
吻了很久,江曼逃一样地回到了家。
打开门开了灯,直奔卧室。
陈如在客厅叫她:“闺女,匆匆忙忙的你怎么啦?是要出去约会吗?一小时前钟晨打来还问你……”
“妈明早和你爸要出门,你看着点你哥的伤,别让他碰了水!”
“……”
江曼关上了卧室的门,没有听见客厅里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她甚至进门都没有注意客厅都有谁。
放下手提包,江曼照着镜子,感觉身体上还有一双男人的手在来回抚/摸,她觉得这太羞/耻了,想起不禁“唰”地一下红了脸和耳根。
过了一会儿,江曼打开卧室的门,没有看到江斯年和童沁。
“那两人呢?”江曼问老妈。
陈如看着电视说:“出去参加酒局了,唉,斯年这胳膊上的烫伤还没好,出去万一再感染了。”
江曼整个人都放松了。
去浴室洗澡,洗完澡换了睡衣回到卧室,看着自己的手提包,掉在地上,有了几条明显的浅浅划痕,还有一些看不见却能摸得着的擦痕。
第一次约会,完全程序化的完成,听他指令,废了个包。
江曼没有打给陆存遇,或者应该打过去再说一声“晚安”,在犹豫和纠结中,江曼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了。
白天太累,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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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点半的闹钟,江曼醒了,迷迷糊糊的起床洗漱,换了衣服,准备送老妈老爸出远门。
江斯年也起床了。
“以后回来住吧,别住外面。”江斯年经过江曼的身边,恳请地说。
江曼没理会,瞥了他一眼,紧闭着牙关一个字都没有回答。
“妈,爸,该走了。”江曼到老爸老妈的房门口,故作毫不受他影响心情的笑着说。
陈如和江征带着一点东西,走了出来。
江斯年都接过去:“爸,妈,我来拿着。”
自己儿子拿着,当父母的自然高兴点头。
童沁不在,听说昨晚并没过来这边睡,江曼觉得,可能童沁在这里睡了几天晚上,觉得这里到底不如豪宅那么舒适,终于受不了了。
四个人一起下楼,东西江斯年拿着,但是他只把父母和江曼送到小区外,能打到出租车的地方,就离开了,先去了公司处理事情。
如果他不是匆忙的离开了,江曼很想问一问他,邱树权的单子和尾款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曼不敢在父母面前跟江斯年吵,但是,不代表这件事她就这样算了!
等出租车的时候江曼说:“妈,别坐长途客车了,要不就叫一辆可靠的出租车,直接送你们过去,五六百块钱一定够了。”
去的地方没有高铁,没有飞机,只能靠长途客车。
“八十块钱能到的地方,你非得要花那五六百块?冤大头!”陈如摇头,不乐意。
江曼给老妈分析:“妈,你一年才出门几次?好像三次都不到。你要是天天出门我一定让你坐客车了。这长途客车要中途倒车的,拿着这么多的东西倒车你和我爸累不累?还有,我请客户吃饭少点两道菜,少喝一瓶好酒,什么钱都节省出来了,我在那上面整天对一些毫无关系的客户奢侈浪费,让你们两个夏天来回的倒客车,我好受吗?”
江曼没有时间开车送老爸老妈过去,工作太忙,处理电线的问题迫在眉睫,出差之前公司的事情都要做出安排,送老爸老妈过去基本就要耽误一天。
而江斯年,似乎时间也不允许,江曼也不强求,他不送就不送吧。
陈如不同意,江征却有点犹豫,不想去车站坐长途客车。
“听闺女的吧!”江征说。
此时江曼的手机响了,江曼掖了一下头发,转身接起。
“喂?”
……
“没有,我早就起来了,今天我爸妈要出门,我现在陪他们在路边拦出租车呢。”不知道是否昨晚亲密接触的缘故,江曼觉得自己此刻说话的声音很轻。
隔了一夜,心跳依然会加速。
……
“不用你过来,我爸妈都还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