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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抗拒地摇头，“我不要给人添麻烦，我自己可以的。”
“为什么不给人添麻烦？”
“我怕他们嫌我烦，就不喜欢我了……”
小姑娘说完，眼巴巴地看着他，“所以你让我画嘛，我真的想不出来别的故事了……”
丹尼斯沉默地看了她三秒，却越看越心里不爽，索性直接拿出支票簿来，“学费多少，我给你付。”
小姑娘连忙摆手，“我不能拿你的钱！”
“那你拿我的尾巴去画就行了吗！”
丹尼斯脱口而出，然后就恨不得把自己人道毁灭了。
可小姑娘一点都没觉得这话不对，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可是……我没画你的真尾巴啊，那只是我想象出来的，我还没见过你开屏呢。”
“……”丹尼斯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于是小姑娘就接着说，“你开屏一定比动物园里的孔雀好看许多的，因为它们只是孔雀，可你已经成精了啊……”
丹尼斯：“……”
他发现最让他火大的是，这只呆柠檬说这话时的表情，好像是觉得自己在说的是事实。
他咬牙，“你觉得这世上真会有孔雀精？你没上过学吗！”
小姑娘很委屈，她不文盲不傻的，可是……“我本来以为没有，可我本来也以为没人能像你这么美啊。”
丹尼斯：“……”嗯，总算说了句顺耳的话。
他索性把支票簿收起来了，随手打开个柜子，从里面搬了几摞美金出来，“钱在这几个柜子里，花完了自己拿。”
他挑眉，“我说我要养你，你都当耳边风了？”
小姑娘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柜子一柜子的钱。
画家有了一定的知名度，画作就可能拍卖出很高的天价了，只是小姑娘一直都是把自己的画捐到慈善拍卖的，她根本没见过大钱，平时的生活又简单，T恤和帆布鞋都是买素色的基本款，回来自己涂鸦的，花也没花过大钱。
她被这些钱惊呆了，“你是……干吗的啊……”
丹尼斯心里微微一动。
谁都知道他是干吗的，被全球无数国家通缉的大毒枭，有谁不知道。
他平时也从来不避讳这一点，有时还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似的，非要主动提起这件事。
可是今天，面对这颗柠檬的问题，他却有点不想回答。
他转头像是在收拾东西，不经意地答了一句似的，“杜凝珊没告诉你吗，我不是什么好人。”
“你确实很坏啊……别人都没用榨汁机吓唬过我。”小姑娘声音还很郁闷。
丹尼斯手上的动作一顿，忍不住想笑，可是又不怎么喜欢自己这最近动不动就想笑的正常人情绪反应……←_←
这种莫名的变化，总是让他觉得不爽，于是他故意吓唬人似的，“跟我的声名狼藉比起来，这种程度的‘坏’，连幼儿园等级都算不上。”
他转回头来，过分漂亮的脸，加上那挑衅似的冷笑，让他看着十分危险，“你猜，我是做什么的？”
赵萌檬有些害怕地向后缩，“你是……靠吃小孩保持美貌的妖精？啊……你干吗又追我，我这次没说你是孔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