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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突然去世,对馨兰的打击很大,但她却没有恨我,而是将心中的怨恨完全强加在那些从没有见过的‘亲人’身上。
那时候馨兰又哭又闹,一点也不想去,却被我这个混账父亲硬拉上山。
那一天的事情好像噩梦一般
我跪在山门之前一边不停地道歉,一边忏悔,希望妻子的父亲能够原谅妻子当初和我私奔的错误,至少能让妻子葬在她最喜欢的家里。
虽说是忏悔,但我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我真的有在忏悔么?
我虽然在道歉,但实际行动却是好像讨价还价一般,嚣张的对这山门内不断地吼叫,“你们到底要什么条件,是金银,还是珠宝!”
我真是浑蛋!
我更混蛋的事却不是这个,自己竟然只专注于和对方的争论,而忘了女儿。
待到我谈完价格之后,却发现妻子的灵柩不见了,女儿也不见了。
那时候,我才是真的慌了。
我勃然大怒,让兄弟们围住整座山,若不是看在这里是妻子故里的情面,我大概早就杀上去了吧。
女儿很快就找到了,和妻子的灵柩一起,是在后山发现的。
但灵柩里面却没有了妻子的尸身,而馨兰也昏迷不醒。
嘴里只是念叨着,“爸爸,不要再打了。”
直到那个时侯,我才真正认识到了我的错误。
只是一切都太晚了。
我再也无心争斗,连妻子的灵柩尸身也不去管,心灰意冷的带着女儿回到了一个安静的小院养病。
女儿足足睡了7天,醒来后却依然健康,只是对之前发生的事情一点记不得了。
然而事情还不止与此,更糟糕的是,从那天开始,馨兰一直到今天,竟然再也没有好好睡过觉。
不是,确切的说,她还是能够睡着的,但每次睡觉,她都会看到很多可怕的事,可怕的人,在睡梦中不断呼喊,但醒来却什么也不记得。
我不知为何如此,找了最好的大夫,大夫却说馨兰并没有病,根本无从医治。
但如过这样下去,怕是过不了三七之数了。”
左潭说到这里,不但气势全无,更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如一个脆弱的老者一般,虽然未哭,但面色难看,紧咬牙关,竟说不出话来。
一时无人说话,每一个大汉都和左潭一般模样,凶恶的外表再也掩盖不住他们脆弱的心。
“大哥!都是兄弟不好。”这时,坐在左潭另一边的霍之霍也终于再也忍不住,即使是酒也难以再让他麻痹自己。虽然昨晚已经听过左潭的回忆,但再听之时,他还是难免自责。
虽然,每个人都明白,这当然不关霍之霍的事,但此时却都选择了沉默。
天降横祸谁之过,人之过,同时也是天之过。
左潭固然不对,但这时代也许才是根源。
只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再说过错在谁已经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