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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见能自由活动了,转身就要来咬我的脚脖,但我们鞋帮里都插着艾草,它闻不得那个气味,隔着半尺,就不敢再靠近了。
眼见无法报仇,这母黄皮子转身就上了墙头,打算逃跑。
“嘿!孩子都不要了?!”志豪朝它扬了扬手中的幼崽,然后轻轻地放在脚旁。这幼崽可能没怎么出来过,见了我们也不怕,趴在那里“啾啾”地叫着。
志豪这么一喊,那母黄皮子就像能听懂我们说话一样,蹲在墙头也不走了,回头看着地上的幼崽。
我适时地拉着他们退到院子一角,让出那一片空地。
母黄皮子观察半天,终于又“噌”得窜下来,叼起地上的幼崽,然后跑到炕洞口,“咕咕”地朝里面叫着。很快,又有两只幼崽小心翼翼地露了头,看见母亲,很快就凑过去,趴在它身上。
就这样,母黄皮子驮着两个,嘴里叼着一个,居然又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这才慢慢地顺着墙根的杂物堆爬上去,沿到屋后,往下一跳,就不见了。
“它刚才的样子,还真像个有思想的人。咱们就这么把人家的家给拆了,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雨佳不愧是小姑娘,目送走这母子四口,颇有些伤感。
“它不会再来寻仇吧?”雨佳爸爸听我说黄皮子有灵性,比较担心这个。
“应该不会。”我笑着安慰他道:“刚才那最后一眼,就是为了记清咱们的样貌。虽说毁了它的家,但咱们是特意要放了它们的,不然就算母亲能逃掉,这三个幼崽也必死无疑。这点它很清楚,两不相欠。估计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呵呵。”
雨佳嘟起小嘴想了半天,又问道:“那为什么有黄鼠狼的地方,就会有你们说的那个‘走风’呢?”
我不想再解释,用手肘顶了一下身边的志豪,把机会让给他。
“哦,黄皮子一般昼伏夜出,属阴性的灵物。这可能是原因吧?!”志豪不肯定地说道,末了又加了一句:“师父就是这么讲的。”
回到屋中,果然西屋不再有那股阵阵凉风。雨佳父亲大喜,非要留我们在家吃饭。我本来是打算走的,让志豪一个人留下,可是那边盛情难却,这边志豪又心里没底,没办法,只得再留到他身旁给鼓鼓劲儿。
过了一会儿,雨佳的妈妈也带着小女儿从店里回来了。虽然没怎么准备,但我俩好歹帮他们家解决了大问题,于是又去十字街的小饭馆里买了一盘花生和小葱拌豆腐,又炒了两个菜,几个人围坐在客厅中吃了起来。
吃饭前我又示意志豪有点眼色,让他帮着把炕洞和烟囱都堵了个严严实实。艾草早前也熏过了,这次保证不会再跑进去什么小东西。直到过了中午两点,我们俩这才告别出来。
通过这次接触,我觉得志豪还是蛮有戏的,至少人家姑娘的父母并不抵触我们。这当然也和乡下孩子早结婚的思想有关。
只是我始终担心志豪对萧雨佳的这个沟通障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除?总这么当闷葫芦可不行。虽然我们已经算很熟了,但那层窗户纸一天没有捅破,就还是普通的朋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