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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要看看路琴是不是一辈子都捣鼓不完她的短腿。
然后，她看到一双秋水迷蒙的眼睛，似笑非笑地弯成一抹虹，对她打了个招呼。陌子柚本能地想要招手回打招呼，手却在举了一半的时候僵住了。
僵住的胳膊在空中生硬地改变方向，她抱肩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路琴。
她有天然的身高优势，路琴却只是略略地后退了两步，微微偏头，斜睨着她。就这么个简简单单的动作，陌子柚却明显地感觉到有种力量正随着路琴的目光缓缓地划向她那边，陌子柚想去握，却握不住。
或许，这就是气场的偏移？
陌子柚打了个寒颤，双唇翕动不知说了句什么，转身就进了法庭。
来时从容优雅的步调被路琴完全打断，占到证人席的那一刻，她甚至都还有些心有余悸。
那双水汽氤氲的眼眸，淡漠的空洞，缓缓地流动中悄然改变所有的一切……
陌子柚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掉那双眼睛的。
路琴站在门外，待陌子柚走进去后才缓缓正过脸来。刚才弯腰揉腿的时间太长，她的脖子还有些酸。陌子柚所有的表情她都看在眼里，包括最初的嘲讽，之后的认真，以及离开时的惊恐。
路琴觉得自己应该没露出什么能够让人惊恐比如说杀气之类的东西，她记得她所有的表情都是她最擅长的天然呆，而且她自我感觉刚才使用得很好。
不管这些了，话说她刚刚说的是什么……
路琴细细地想了一会儿，终于在她出庭作证的时候才想出了陌子柚说的是四个字：
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