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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三节 与大舅哥斗气
这酒度数太高,原本喝七八两没事的,这次就有点晕眩。方青两手撑住端坐在椅子上,勉强还能保持清醒,你要让他站起来走两步,不晃才怪。安安移到他旁边,很懂事的给他夹菜,方青感激的笑笑,这个妹妹没白疼,自己这状态还把筷子伸那么远,容易暴露自己喝醉了的现实。
晚餐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进行,房总又带了几圈酒,被房太太好一顿批,这么烈的酒不能喝那么多,一把老骨头了还学小年轻。方青暗暗叫苦,他还老呢,自己这么年轻都喝不过他。众人就喝酒一事达成广泛的共识,并对提反对意见的李蒋石予以坚决的打击,只苏青青一人便送出十余招分筋错骨手,不过麻醉之后的李蒋石满不在乎,继续以大无畏的豪仁主义精神同酒精作斗争,并取得阶段性的胜利,将第二瓶二锅头喝光。
房总号召方青向李蒋石学习,坚定不移的走喝光主义道路,将一瓶又一瓶白酒变成酒瓶。此提议遭到以房太太为首的一帮女权主义者反对,房太太责成房紫兰和苏青青严格把关,必须将这种思想扼杀在萌芽状态。
安安也表示要用“***”的思想武装自己,团结在以房太太为首的家庭周围,从白酒的源头进行控制,偷偷装了两瓶矿泉水。
房总马失前蹄,端着杯矿泉水在咋呼,都说酒能乱xing,房总这会就有点现了原型,许是过于兴奋了。李蒋石连杯子都端不太好,喝了半天竟往脖子里倒了,还一个劲喊爽。方青算是个明白人,自己喝了酒就在一边蔫了,而房总明显属于醉酒后忘了自己是谁的那种类型,至于李蒋石,估计连女朋友是谁都忘了。
方青由安安扶着去了卫生间,刚准备拉开拉链,才意识到安安在旁边,连忙改为打开水龙头洗脸,本来想用凉水冲头清醒一下,却死活调不出来,那水烫的要命。还是安安在一旁帮忙,不用说话也知道他想要什么。方青两手扶着大理石台子,安安在后面一个劲敲背,抠着嗓子老半天就是吐不出来。
“算了,留明天吐吧!”方青摇摇晃晃走出来,看到房紫兰扶着房总去楼上卧室,房总今天是喝大了,房太太在客厅说他好几年没喝多了,今天也是奇怪,年轻时也没见这么冲动啊。
方青替下房紫兰,房紫兰感激的看着方青,扶着一个醉鬼可是件体力活。房总看方青过来,喊道:“兄弟,再喝杯!”
这都啥辈分啊?房太太在客厅开始骂起他老头子,房总好似是听清楚了,改口道:“儿子,上楼陪爸爸再喝杯!”
这称呼改得够快的,方青是拜了房太太一个干妈,这房总可没拜,但他既然这么说,方青也只能答应着。房紫兰在后面直摇头,他爸今天是够怪的,平时挺沉默寡言的,今天这话也多、喝酒也凶,怎么突然就转性了。
房总的脚根本站不稳,方青算是把他拖进了房间,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弄到床上,然后给他盖好被子。方青还没走出房门,听到后面窸窸窣窣的动静,房总在床头柜里翻起东西,最后呵呵笑着摸到一个不大的镜框,突然又有些哽咽,对着镜框一会哭一会笑。方青有心看看是什么东西,房总却把他抱在怀里,嘴里喊着儿子。
这老头想儿子想疯了,谁说生男生女都一样,这里面的滋味,谁生谁知道。房太太端着醒酒汤进去了,嘴上一句都不关心,真到这时候还是夫妻间来的亲,方青隐约听见房太太的哭泣声,今天是很反常,怎么都哭啊!
方青是扶着楼梯一层层挪下来的,苏青青在客厅的楼梯口哈哈大笑,说方青像一只大螃蟹,走路都是横着走。方青也很纳闷,刚才扶着人都能上去,怎么一会功夫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了,见苏青青那嚣张样,说道:“我干妈在上面看着呢!”
苏青青立刻恢复了淑女状,跑回去关心她的小蒋石,那小子非说要出去,没走两步跌倒在地上,被房紫兰揪着耳朵拉回到沙发上。
“姐,我听见干妈也在哭,你上去看看吧!”跟那两个醉鬼比,方青算是个正常人了,说出的话也善解人意,房紫兰撇撇嘴说道:“不用的,一会就好了,他们就喜欢哭一场。”
呃?这习惯吓人,莫非是驱鬼神。方青也不敢问原因,跟着房紫兰去了三楼的房间。这幢别墅总共三层,顶层有一块大阳台,三间朝阳的卧室,目前房紫兰住了紧挨阳台的一间,另外两间当作客房。
“外面路滑,今天别回去了,洗个澡睡吧!”房紫兰打开了一间房门,里面的布置素雅简洁,进门是两个沙发和一个圆形的茶几,上面放着芳香的花朵。吧台后是一张席梦思床,朝阳方面是圆形的落地窗,左侧是一个弧形的书架,右侧有一架望远镜,通过它可以清晰看到城市中心的湖泊。
方青左瞅右瞅,这布置可比自己那窝强多了,那望远镜可以偷窥,更是投自己的脾气,开玩笑的说道:“姐,你不会是要送我个房间吧,那可谢谢你了。”
“喝醉了还这么能说,你要想住就搬进来,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呵呵,开玩笑呢,整天住你旁边,不被骂死才怪,我还是回家去吧!”方青是真想回家,从看守所出来还没有回去过,金窝银窝也不如自己的狗窝。房紫兰哪里会放心,别说是喝酒了,就是一个好人在暴雨地里行走,她也是不放心的。
“得了吧你,就这熊样还是早点洗洗睡!”
“没事,我那黑龙马还停在这吧?骑上它一会就到家了。”
“别提你那黑龙马了,我给洗了个澡,还真就散架了,正堆在储藏间呢。”方青一阵心疼,黑龙马虽然只是一辆破自行车,可跟了自己这么多个日夜,比情人还情人。
几缕阳光透过百叶窗穿了进来,均匀照射在方青的脸上,暴雨已经停了,外面欢声笑语不断传来。废这半天话,方青这厮还在酣睡,嘴角的口水流啊流,也不知梦到了哪个姑娘。
方青翻了个身,仍然是宿醉未醒,房门被敲的震天响,一会是房紫兰的声音,一会是安安的声音,敲得最响的那个是苏青青,说什么再不开门就杀进来。
方青伸个懒腰,把衣服一件一件的向身上套。他最讨厌的就是雨天,别的不说,光是每天穿衣服就愁死个人,没有五六分钟解决不了,还有就是从那暖和的被窝里爬出来,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穿着穿着又睡着了,房门再次被敲响,方青大喊一声“来了”。门口传来房太太的声音,这孩子脾气也见长啊!方青忙说对不起,还以为是苏青青呢。然后就传来苏青青向房太太告状的声音,说方青老是欺负她和李蒋石,房太太就安慰她,说方青这孩子本质还是好的。
好不容易把衣服都挂在身上,一出门就传来苏青青的嘲笑声,方青低头一看才发现裤子穿反了,怪不得半天摸不着拉链呢!回头关上门再换,顺便检查衣是否穿反,确认无误了才昂首走出门外。
客厅里以房太太为首的四位女性已经到齐,苏青青对房紫兰和安安说悄悄话,然后她们三人就大笑。方青不知道她们笑什么,抖抖身上衣物,意思是本公子这次穿戴整齐了。
“哥,你袜子穿反了!”方青低头一看还真是,怎么安安也胳膊肘子向外拐,挑起你哥的刺来了。还不等安安接话,苏青青大喊,所有女性团结起来了。
“小屁孩懂什么?我这叫不拘小节。”
“老师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安安还真是和苏青青站在一条战线了,以后得让她们少接触,再乖的小姑娘跟着苏青青学,早晚得变得物质起来。
“你老师说错了,整天扫屋子那是清洁工,或者是保姆。你见过席琳迪翁扫屋子吗?你见过麦当娜拖地吗?人家不一样是大明星,过着大鱼大肉的生活。”
房紫兰接过话来,笑道:“方青你真是庸俗,现在谁还羡慕大鱼大肉?麦姐要是吃那玩意,早变成肥婆了。再说你举这例子太远,她俩扫没扫过地你也不知道。”
“那就举个眼前的例子,安安,你见过你紫兰姐扫过房子吗?见过他洗衣服吗?”安安摇头,房紫兰在家好像除了娱乐就是化妆,要不就是试衣服,家务活有佣人干。房太太也表示同意,遗憾怎么生了这么懒的一个丫头。房紫兰有点恼,说大过年的,你们怎么都指责起我来了?
方青决定转移问题,问道:“房伯伯和小蒋石呢?”
“他们昨晚喝多了,就让多睡会吧!”
房紫兰的回答多善解人意啊,显得特体贴人,但方青就有些纳闷了,“姐,我昨晚好像也喝多了,你怎么把我叫起来,让他们赖在床上。”
“姐不是疼你吗?”就这么疼啊?方青看房紫兰的窃笑,原来这姐姐有时候还是偏心的,让老爸和表弟好好消息,唯独把自己从被窝里提溜出来。
“反正这会人还不齐,我再睡会去!”
“回来!”
苏青青一声暴喝完全是发自本能的,意识到房太太在旁边时才发觉失误,故作温柔状说道:“方青啊,其实我们是想让你出去,你看房伯伯不合适吧,小蒋石那胆子也不行,就你了,快去!”
“谁说小蒋石比我胆子小?他要是真胆小,敢找你当女朋友吗?”方青一看情况不妙,撒丫子就要向屋子里跑,手机铃声想了。正好解围啊,不管是来骂娘的,方青都要好好感谢一下。
“喂,祝福您全家幸福安康、一帆风顺,老人身体健康,孩子……”
“方青!搞什么呢?”电话里的声音很大,直接将方青的祝福声打断,原来是可可。方青这才想起昨天答应一早去她家的,多好一个接口啊,不用跟几个妞玩了。
“一会就去。”
“那正好,你还是快来吧!”
“哥,你快点,等你半天了!”
安安撒着娇喊道,方青心想等我干别的行。从这里跑出来,外面下雨的路很滑,不时有人摔个大跟头,尤其是小区门口下坡的地方,紧接着一个急转弯,所有胆敢骑车经过的都不能幸免于难。方青饶有兴趣的看了会,原来还有这好处,可以免费欣赏单车杂技。
骑车人看到方青脸上的奸笑,更加分散了注意力,下坡加上湿滑很难减缓速度,一个急转弯就摔到一旁,爬起身,然后使劲瞪两眼看热闹的方青。
第九个了,方青准备看完十个再走,毛可可催促的电话打来,再不来就过了时辰了,她老爸说要掐准时间。方青心想那老头不懂装懂,这会太阳都出来了,鬼神早逃没影了,不懂吧还装明白人。
话虽这么说,方青还是加紧脚步赶去,今天这路上连出租车都没有,全凭自己这11路,还得十多分钟才能到。这脚下一急,来了个拌蒜,直接摔了个仰八叉,一个骑车经过的人哈哈大笑。方青哈着热气进了毛可可的家,毛太太很热情的给打开门,方青一句阿姨好叫得腻歪死了,自己都觉得恶心。不过毛太太很受用,让了进来后喊:“可可,方青来了!”
毛可可一路小跑的过来,挽着方青的胳膊进去,“方青,这是我嫂子,这是我小侄女,其他人你就认识了。”方青确实认识,毛可可的爸爸是公司副总毛吉齐,她哥哥是公司财务部经理毛兆才,家庭成员也就这么多。
“毛总好,毛经理好,嫂子好,小姑娘好!大家过年好!”
问候了一大圈,毛总今天心情不错,不像在公司时那么板着脸,对方青还算热情。嫂子也对着他微笑,小姑娘还递给他一块糖,只有可可的哥哥招财猫鼻孔一哼,眼皮都没抬一下。方青有一些尴尬,招财猫恨自己是正常的,方青与朱坚强有仇,而朱坚强是招财猫的同学兼死党。
“方青啊,坐下吧!”毛总说完话就进卧室拿东西,毛可可与嫂子一起进了厨房,小姑娘也蹦蹦跳跳的跟了去,客厅里顿时就只剩下方青与招财猫。招财猫五短的身材堆在沙发上,挺起的肚子成圆形,笑起来倒像个弥勒佛。不过他今天看到方青就不想笑,臭着脸喘粗气,方青怀疑他有很严重的哮喘。
招财猫憋了半天,冷着脸跟方青说:“你想追我妹妹?”
方青倒也不是怕他,可今天是在别人家里,就算给可可一个面子,很恭敬的回答道:“我和可可只是好朋友,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我劝你将来也别有,懒蛤蟆想吃天鹅肉!”
招财猫的蛮横让方青气恼,这要是在外面早出拳相向了,为了可可再忍忍,“大哥你说的是,我这种角色确实是个小人物,绝对配不上可可,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哼!谁是你大哥?”
这还没完了,方青一忍再忍,自嘲道:“那我就叫你一声毛经理,咱们确实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您是白天瞎***忙,晚上***瞎忙;俺是白天没啥鸟事,晚上鸟没啥事。”
这比喻不怎么雅观,但还是很恰当,招财猫在公司的风liu韵事不少,他那女秘书也是个风骚的主。招财猫见方青看似开玩笑,实则是揭他的短,心中不免更加不满,怒道:“呆会赶紧打个招呼走人,没空理你。”
方青这就不干了,请他来的是毛可可,跟你毛兆才有什么关系。别说是一个公司的同事,来个要饭的你也得客气点不是。生气归生气,方青与半年前的毛头小伙比,已经是成熟了不少,冷笑道:“既然毛经理这么说,我还偏不走了,我有事先托着,没事就在这耗着,怎么着?”
“你?……我!”
“你啊?你是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方青的话露骨的很,摆明了要揭露招财猫和他的女秘书的事情,招财猫不免有些无语,低头抽出支烟点上,怒视着方青。
世界上复杂的东西很多,人与人的关系就是其中之一。方青有时闹不清楚自己和毛可可之间,是否正在向超友谊发展,也不明白招财猫为何对自己如此的深恶痛绝。
原本觉得去接受一个人,要远比恨一个人容易,现在想想也未必。有的人在面对陌生事物的时候,总是习惯先否定再肯定,你要想获得这些人的承认,可能要付出很多的艰辛和努力。对于招财猫,方青显然没有那个打算,他与毛可可还是八字没一撇的事情,费那个心思没用。
丰盛的饭菜上桌,毛可可颇为乖巧的分发筷子,给每人倒上一杯红酒,说是象征什么红红安安,像极了一个居家小媳妇。方青的肠胃还没有从昨晚的宿醉中复原,但心中仍然窃喜,毛可可总算没让自己出去,喝酒也比干那个强。
一家人看似热热闹闹,方青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招财猫的三角眼不时扫过自己,产生阵阵寒意。毛可可把大块的鸡肉夹到方青碗里,表现的亲热至极。方青原本不喜欢可可这么做,男人让女人照顾不是太有面子的事,但看到招财猫的脸色难看,他也就乐得如此,不时与可可开句玩笑,两人关系仿佛奔走在无限暧mei的快车道上。招财猫有些出离愤怒,放筷子的声音都比别人响亮许多。
让恨你的人难过,就是你莫大的快乐,这还是方青的启蒙老师说过的话。方青的小人得志,毛可可是一清二楚,她这哥哥已经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说方青是个不三不四的小痞子,毁在他手里的好女孩不在少数。毛可可总是会反驳两句,方青那小样,不被女孩毁就不错了,再说他们只是很好的朋友,没说过要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