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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看清楚,只看到一个青色的东西一闪而过!”信宏说完就抓起我的手,说,“我看看你的手……”
信宏话一停,我的手臂上一阵灼热般的疼痛,咬紧了牙关还是难以忍受这股疼痛感。信宏的沉默让我觉得自己的伤势可能不轻,没想到此行这么倒霉,早知道就该在出海前拜拜一龙王他老人家。
此时,陈静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怎么掉了一块皮?”
“啊?我的皮……”我本来就已经觉得很痛了,听陈静这么一说,我更加觉得疼痛,恨不得马上昏死过去。
“那东西还在,你们看!”林月似乎在指着刚才咬我的东西,此时林月的语气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信宏他们说可能是一只青色的动物,但是动作奇快,他们根本无法看清楚,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物。这只青色的动物在我们的周围不停地跳来跳去,不愿离去,好像是想吃掉我们一样。我忍着剧痛叫陈静赶紧去旁边找一根棍子过来,陈静一边抱怨自己像佣人一边跑开了。她回来的时候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根枯死的“见血封喉”,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该上哪去找棍子的。
我告诉她,有根棍子总比手里一样武器没有来得强,万一那东西再来突袭,就一棒打死它。信宏说那只青色的东西可能已经离开了,没有再看到它旁边跳来跳去的。林月说要赶快给我止血,否则容易感染和失血过多。我对林月反复无常的行为感到纳闷,她怎么老是一会儿一个样,女人果真善变。
信宏撕下了自己的衣服,然后给我包扎。我知道自己的手臂被那该死的东西撕掉了一块皮,所以老是觉得很疼。就像打针的时候,越看护士的针头,人就越觉得难受。我尽量使自己想着别的东西,比如现在信宏给我包扎却没消炎药,这也太不科学了。我心里一惊,消炎药?这泥土里的那股味道是……对了,这泥土里的味道是味道是微酸又带有甜味,而且这里又没有生长草木,这里的泥土一定被人放了硼酸!
硼酸就是这个味道,中国古代炼丹家也使用过硼砂,虽然硼酸的化学成分到19世纪初还是个谜。在农业上,硼即可制成肥料,也是一种很好的除草剂。既是除草剂又是炼丹的材料,也许是那些所谓的仙药被古人倒在了这里,所以才寸草不生,或者是他们故意这么做的,因为在这里他们要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更令我激动的是,硼酸溶液能给伤口消毒,但是不能是大面积的皮肤损伤,否则吸收后会发生急性中毒。好在我手臂上的伤口不算太大,于是我叫信宏他们把黄土混着雨水淋到我的手臂上。他们惊讶地停了下来,我催促了几次他们才照办,并先声明万一出事了都和他们无关。我想着既然泥土里有这个成分,虽然已经千年过去了,但是总比没有的好,或许还能救命。
信宏还在给我包扎,陈静大概知道我很疼,所以说了一些事情来分开我的注意力:“你知道吗?刚才你叫我去旁边找棍子,我看到了什么?”
“你还能看到什么,不会是一坨大便吧?”我也开玩笑地说道。
“是水剑草!”陈静炫耀地答道。
“水剑草,那是南澳的说法吧,你啊,在国外待太久了。中国叫它菖莆!”我说到这里心里就又犯起了迷糊,这个岛上还有菖莆这东西,虽然在长江流域以南很常见,但是在南海还是很难养活的。先秦人在这里辛苦地种活了菖莆是出于什么动机呢?还有那些金银花,甘草,先秦的人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验证可不可以种活这些南海中很难生长的植物吗?
“包好了,你先别动,我们看看这里有没有别的东西。”信宏说完就叫陈静守着我。
信宏去了很久才回来,陈静说他在空地的中心停了很久,还从那里拿回了一块小石板。我一听马上心想,这个岛上果然有料,不知道这次发现了什么古迹。信宏回来后,说这块石板上的字迹是秦朝风格的,我想应该就是徐福那帮人做的好事。至于上面的是什么字,信宏吞吞吐吐地说:“好像是始皇陵之……”
“之什么?你倒是快说啊,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婆婆妈妈的了。”我说得激动,没想到把手臂上的伤口弄得裂开了,这可把我疼得只咧嘴。
“我不认识这个字,你们认识吗?”信宏问道,我想他干嘛问“你们”,明明知道我看不见东西了,而且他又不理会林月,应该说“你”,只问陈静好了。
“我不认识这个字,太复杂了,划来划去的。”陈静说道。
林月没有说话,她大概知道信宏是不会问她的,真是奇怪的两个人。我听到他们都不认识这个字,可这个字是这块石板上最关键的字眼,不知道可不行!于是,我叫信宏把石板放到地上,我用手摸一摸,从心里感觉这个字到底是怎么写的。
我一摸上去就在心里大叫起来,这个字果然不简单,摸起来毫无头绪,看来是我这个瞎子还没够格。我在心里一笔一划地勾勒着,过了许久,这个字终于成形。我仰起头面对着他们,说道:“这个字是‘觿’。”(这个字念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