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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另一个西水村
眼前的西水村,木制建筑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竟然是成群的青砖瓦房。这才过了一转眼的功夫,西水村怎么可能有如此的变化,村里已经有人进进出出,充满了生气。我再低下头仔仔细细地把石碑上的字再看了一遍,上面的的确确刻着西水村三个字,上面也还是一个黄色印记。这块石碑的确和我之前看到的石碑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可是村子为什么会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这个时候,我看到村口走出了一个人,他正朝我这边儿走过来,待那个人走近我的时候,我才发现那个人是信宏!
“今蔚,你怎么现在才到这里,我等你很久了!”信宏有些埋怨地说道。
“你后面的……是西水村?”我试探性地问信宏。
“石碑上不是写着‘西水村’三个字吗?这还用问我?不认识字啦?”信宏指着青黑色的石碑说道。
“怎么可能?西水村是一个人也没有,而且西水村的房子已经不可能再住人了!”我不敢置信地说道。
“你怎么了,都已经下午四点了,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还以为你又出事了。”
“你先听我说,刚才我真的到了一个叫西水村的地方,村子的前面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石碑,上面也写着‘西水村’三个字!”我有些激动地说,“那里很古怪,我还从那个地方捡大到了三张奇怪的鳞片,不信你看我手上的鳞片!”
我说完后把手一张,但却发现手中的鳞片早已经不见了!我急忙把身上可以藏东西的地方都翻了个底儿朝天,可就是没发现那三张鳞片。我吞吞吐吐地说:“刚才……刚才我还……抓在手里的……怎么不见了!“
“我看你是热昏头了,西水村就只有这么一个,它就在我们的后面!”信宏笑着说道。
“可……可是……我……”我欲言又止,连我自己也开始怀疑是不是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别可是可是的,先进村子坐会儿吧,我们先在西水村里住几天。”信宏一边说一边把我往西水村里推。
“不对!你看我的额头,”我指着额头疼痛的地方,说,“我是被人打晕后才被拖来这个地方的!”
信宏听我这么一说,就凑近我的额头仔细地观察,我推开了他,说:“这就是证据,现在你总相信我说的话了吧。我看,你说的西水村未必是真的,我们还是别进去了。”
“就算是你真的被人打晕过,也不能证明你去过另一个西水村吧。我都已经问过这里的长辈了,西水村一直都是在这块地方上,从没搬迁过!”信宏显然以为我是在胡说。
我知道现在手上没什么东西可以证明真的还有另外一个西水村,所以就暂时把话都憋在了心里,只是不知道眼前的西水村和另一个西水村有什么联系?
我和信宏一边走一边聊,信宏告诉我那个中年妇女已经回到了县城,我们要在这个村子待上几天。信宏还说,他想在这里找找看,看看哪里有什么山峰之类的地方。言谈之间,我们走进了西水村,村中绝大部分是明清时期的青砖瓦房,还有为数不多的稻壳和泥石房屋。有些村中经济宽裕的村民自己修建了部分砖瓦房,因此偶尔还会有泥砖屋和红砖屋突兀地出现于青砖瓦房中。有些穷困的村民采用北方夯筑的办法,先架起木板,填入泥石稻壳,再用人力一层层地夯起泥墙。由于这里雨水多,泥房受积水冲泡很容易倒塌,主人还用大石和以石灰,堆砌成一米多高的防护墙,保护泥屋。
这个村子的布局采用了北方村落常用的丁字街巷手法,同时也融合了岭南传统村落梳式布局手法,南北风格奇妙地统一在一起风格难免显得有点儿“诡异”,错综复杂的道路兜兜转转,外人入村如同进入了一个大迷宫。
全村每条街巷,没有一条是笔直的,顺着石路随意而行,每行数十米后,七拐八弯的道路一刹那间居然会在眼前消失,不过“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豁然开朗也会不时出现,这里和那个西水村的布局根本毫无区别!
走进村子里的时候,我才发现这里的村民都是面无表情,衣着也是旧中国时期的那一类型。这里的一切看来都保存着最原始的特征,我们寄宿在一个老人家的中,这个老人一个人住在青砖瓦房中,她的脸上堆满了皱纹,眼睛里似乎还有一股哀怨,也许孤单的老人都会有这样的眼神。我不大敢直视这个老人,并不是歧视老人,只是这个老婆婆给人的感觉有点恐怖。
“你们两个就住这个房吧,没地方了,讲究挤一挤吧!”老婆婆说起话来很吃力,她的口音有点像四川话。
“这么热的天,两个人挤在一起?”我有些不情愿,我看到这座瓦房除了类似客厅和厨房的,还有三个卧房。于是,我就商量着说;“老婆婆,这里不是有三间卧房吗?你自己睡一间,还有两间给我们两个睡,行不行?”
“还有一间是我的孙子的,你们不许睡!”老婆婆说得很坚定。
“您老还有孙子?那现在他人呢?”我好奇地问,哪有年轻人把老人一个人扔在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