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租期三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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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宏一听,比我更好奇,他问:“租期?这么说那房间不是住两三天的?”

“三年啊,不过说来奇怪,那人一开始就交了三年租金,但只住了几天就没再出现了。正好,他的租期今天刚到,你们真幸运。”女服务微笑的作答间,我们已经来到了旅馆的房间。

“等等,你说这个房间租了三年,那人却没再出现?”我心里大惊,不会那么巧吧,难道是邹伯父租的?

“那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一向稳重的信宏失了常,激动地问道。

“对不起,这是客人的秘密,我们不能随便透露的。”女服务员一直保持着职业微笑,她把房门打开以后,又说,“房间以后整理好了,你们有什么需要再叫我们吧。祝你们愉快。”

女服务员走了以后,我和信宏对视着,心里想的都是一样的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偏偏我们一来,天池边的旅馆就住满了人,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旅馆,而这家旅馆就是邹伯父三年前住的地方?

“要不,咱们换个地方?”信宏看我满脸狐疑,于是建议道。

“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非住不可。”我心里这么想,但好不容易来了线索,怎能轻易放弃。指不定是这家黑心的旅馆见财起义,害了邹伯父的性命,然后把尸体抛在了人人畏惧的沙依林。

“你猜的也不无道理,可是爸哪来的钱啊。”信宏否定了我的推测。

我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怔了一下,信宏说的很对,邹伯父一生清贫,一辈子都没买过什么奢侈的东西,上哪儿找这么多钱把旅馆租了三年,更别谈他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让人起歹意了。莫非,是我们搞错了,租了这房间三年的人并不是邹伯父?

这天晚上,信宏为了证实这间房子是不是邹伯父三年前租下的,于是就把房间翻了个遍,但却没有一丝有用的信息。不知道是邹伯父刻意不留下,还是已经被人洗得一干二净,总之什么都没发现。我看正值晚饭时间,于是就拉上信宏走出了房间,然后跑到前台,故意和那个女服务员套近乎。

“哎呀,这位漂亮的大姐,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吗?”我故意扮成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好吃的多的是,看你想吃什么。”女服务员勉强地笑着。

我看旅馆的前台没了其他的工作人员,大概都去吃饭了,只留下了一个孱弱的女子,于是就缠上她,让她带我出去走走。服务员给我缠得几乎报警,控诉我骚扰她,好在后来我装出肚子疼痛的样子,她才慌张地把我带了出去。信宏和我心灵相通,我一离开,他就把前台的帐本翻了个遍,等我回来的时候,他不负所望地找到了一个可靠的信息,三年前租房子的人就是邹宇——邹伯父。

“邹伯父到底干了什么,他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我惊讶无比,邹伯父该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或者贪污了什么钱款吧。可是,他只是一介平民,就是有贪污的心,也没那个贪污的机会啊。信宏和我为了交谈,就借故吃晚饭,走出了旅馆。害得那女服务员辛苦弄来了饺子,我们却一口也没吃。我们选了一处天池的浅滩边,又推测了很多种可能,但都找不到合适的答案。

天池的晚上,凉风徐徐,吹得我们浑身舒服。我们正要离开时,却看到辽阔的天池湖面上有几盏若隐若现的灯光从南面飘了过来。我心想,莫非是天池里的水鬼,他奶奶的,想来索老子的命,不打得它魂飞魄散,天地就得倒过来。

信宏看我胡思乱想,于是就说,那只是放木工而已。在天池南岸,有一片宽大又浓密的松海。现在将近夏季,这个时候运送枯木,从南至北无路可行,只得将木捆扎成排,放入池中顺水而下。放木排的最好时机,是在夜间的时候,因为天池白天刮的是上山风,夜晚刮的就是下山风。此时须小扬风帆,木排乘风破浪,倾刻即到,而且在风帆上点盏小灯,一为照明指航,二为图个吉利。放木工站立于排上,掌舵扯帆。此时,人去鸟归巢,山睡林酣,万空皆寂。

“你不是信口开河吧,我怎么看你几点火光不像放木工弄的,倒像鬼火呢?”我眯着眼睛看向远方,心里很是疑惑。

对岸的火光不停地摇拽,而且一直贴着水面,放木工的灯火怎么可能贴着水面飘浮。信宏定睛一看,也觉得事情不大对劲,于是也和我一样,把头伸得老长,恨不得头都飞到水面上。等那火光一近,几个古怪的东西映入了眼帘,我在心里骂道,操它祖宗的,这东西真邪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