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 北大营!第1011章 义勇军进行曲!(一万三千字求月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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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石战争,东北军获得了重大胜利,不仅夺取了石友三先前在河南河北的地盘,更是俘虏他的大量的人马,这些部队都被张学良打乱改编到了东北军之中,加上原地招募的人,使得东北军在关内有原来的11万多人一举增加到了近20万,如此的成绩,让东北军实力大涨。

在战争结束之后,张学良除了明令东北军接管原来石友三的地盘之外,更是停止了战争的脚步,因为新编进东北军中的这些部队,需要训练和融合。

而另外一方面,阎锡山和冯玉祥也不再敢有任何的动作,南京方面,虽然对东北军在战争的表现特别是他们获得的重大利益有所不满,但是也是哑巴吃黄莲有口说不出,最后甚至还通电对东北军进行嘉奖,南京方面更是允许张学良增加部队的编制以壮大东北军。

东北军得了地盘又壮大了自己的军事力量,这显然是件好事情。从保定回到了北平之后,张学良宴请社会各界以庆贺,八月的北平城,热闹非凡。

而在这个时候,我找到张学良,要提出当初他答应我的那个条件了。

“安德烈,你来了,快点进来!”张学良见是我,赶紧朝我招了招手。

他一看就知道刚从宴会上面回来,满身的酒气,坐在一个大藤椅上面,让一个侍女给他洗脚呢。

我在旁边坐下来,点上了一支烟。

张学良看出来我有事。便将那侍女给支开了。

“怎么,有心事?”张学良看着我道。

“有是有。”我点了点头。

这都八月下旬了,一想到九.一八我的心就提起来了。

“有就说,咱们兄弟不用遮遮掩掩地。”张学良笑了起来。

“我打算这几天到沈阳去。”我看着张学良道。

张学良被我这句话搞得一愣:“这么快?!安德烈,上一阵子我打仗打得都快要疯掉了。也没有时间陪你们玩一玩,现在仗打完了,正准备在北平城里面带你们玩玩,你就要走就不能拖拖吗?”

我笑了起来:“我可不像你,你是大帅,我是拍电影的,电影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切。如果不能按时完成,我的计划就全会被打乱的。”

张学良明白我的意思,点了点头,然后抽了一口烟,问我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后天,24日。”我想了一下道。

“叫于学忠进来!”张学良冲着外面吼了一声,时候不大,于学忠就跑了进来。

“少帅,什么事情?”于学忠嘴里面大口吃着东西。十分地滑稽。“你看你那熊样!”张学良忍俊不禁,道:“你叫王以哲收拾收拾,后天让他带着红龙旅跟着安德烈到沈阳去。告诉他,这次他们最大的任务就是帮助安德烈拍摄电影,让他一切都听安德烈的。”

“拍电影!?呵呵,老王这一次爽了。”于学忠呵呵大笑。

“大哥,你真的要把红龙旅调到沈阳去?”我看着张学良,有些诧异。

当初我是提出了这个条件,但是我并没有多大的把握张学良能够答应我。现在河北河南新占,需要部队。更需要红龙旅这样的精锐。张学良这么做,倒是让我多少有些吃惊。

张学良一边擦着脚一边道:“当然了。这件事情我不是答应你了嘛,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况我还是个少帅?就这么定了。于学忠,你让王以哲给我精神点,他这一次可是要被拍上电影的,如果出了问题,我毙了他!”

“放心吧,少帅,没问题!”于学忠乐道。

“对了,告诉八叔,这一次他也回辽宁,由他担任辽宁省主席兼督军,全面负责辽宁省地军务和政务,此外,再告诉马占山,我升他地官,任命他为黑龙江省主席和督军,让他给我精神点,务必紧密配合八叔。”

“此外,也告诉熙洽,八叔管理辽宁,吉林的事情就让他代为处理吧。”

张学良的一连串明令,于学忠都记了下来。

张作相原来是吉林省的主席兼督军,这一次张学良把他调到了辽宁,虽然他不说,我也明白他的意图,虽然他是不会听从我的意见向辽宁增兵的,但是他也明白辽宁的重要性,把张作相派过去,也算是心理上有个安慰。

马占山一直是东北军中的悍将,这家伙也是个直肠子,自从张作霖被炸死之后,马占山就发誓和日本人势不两立一定要让日本人血债血偿,他对张家,忠心耿耿,一支担任地是黑龙江省的骑兵总指挥,现在张学良提升他为黑龙江省主席兼督军,起码让我觉得张学良现在的心态就是一个字:守。\\\com\\

他不想和日本人打起来,不会去招惹日本人,能守得住就是他最大地愿望了。

我有些失望。因为我知道,如果战争一打起来,这个“守”字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张作相和马占山两个人还不错,至于他说的那个熙洽,我就不太熟悉了。听这个人的名字,不像是个汉人,反倒是像个满人。

“大哥,这个熙洽是什么人?”我问道。

张学良笑道:“他姓爱新觉罗,你说是什么人?”

我立马明白了。“他是努尔哈赤亲兄弟莫尔哈齐的后裔,闹辛亥的时候,他搞的是复辟运动,早年在日本东京振武学校与士官学校学习。现在是东北边防军驻吉林副副司令官兼吉林省主席,是八叔地副手,一直都很不错,做事情井井有条,八叔这一次到辽宁。吉林的事情就只让他来主持了。”张学良对这个人似乎很使放心。

我倒是有些疑虑:“这个熙洽是满族人,又在日本读过书,如果他和日本人亲密又掌握着这么大地权利,出问题怎么办?”

我地话把张学良逗了:“放心吧,这个人我还是信任的。他是满族人,东北就是他们地根基,他不会出问题的。”

看张学良这么说。我点了点头。也就不说话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忙了起来。

剧组收拾东西准备启程,王以哲的红龙旅也在集结准备北上。至于张作相,这老头已经飞到沈阳在那里实现布置等待我们过去了。

8月24日。北平。

天气很炎热,仿佛下了火一般。火车站上到处都是人。这些人,都是东北军,王以哲的红龙旅正在紧锣密鼓地载运上车。除此之外,民众以及社会各界的人士都被隔绝了。

原本张学良想在这里给我举办一个盛大的欢送仪式,他想把北平城地那些有头有脸地人物都请过来给我送行。但是被我给阻止了。

我之所以拒绝,一来是因为我不想把自己到东北的事情搞得那么大,二来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跟着我们一起北上的。还有王以哲的红龙旅。所以这件事情完全就在秘密进行。

张学良也知道我的苦心,便命令将火车站封闭起来,专门安排了专列送我们前往沈阳。

剧组里面,我留下了蔡楚生和一批人在北京,这里同样需要他们拍摄,他们的任务是拍摄张学良。

“安德烈,这一次到沈阳,所有的事情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有什么问题就去找八叔。有他在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你自己保证。”张学良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

“我希望不和日本人起摩擦,但是如果日本人真的打进来了,我也不怕。你好好拍你地电影。”张学良凑到我的跟前,小声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后退一步,朝我挥了挥手。

呜!

火车呼啸着,换换离开北平。

坐在窗口,这个古老的城市一点点离开我,到后来,只剩下了一个苍茫地背影。

我不知道,下一次再过来的时候,这地方会是怎样的一个情景。

从北平到沈阳,路途很长,但是因为是专列,所以一路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阻碍。

火车进了关之后,眼前的景象就逐渐有了变化。东北的山水和关内的显然是不一样的。连绵起伏的山,一条条深缓流淌地大河,一眼望不到边地森林……这样的大好河山,资源丰富,是名副其实地宝藏。

可一想到历史上这片国土就要沦陷到日本人的手里面的时候,我的心就变得沉甸甸的。

一路上,剧组的其他人都很是兴奋,只有我始终心里面有种莫名的失落。

27日,经过了是三天三夜的路程,我们的列车靠近了沈阳城。

为了不引起注意,火车没有直接驶入沈阳城,而是在沈阳城北的一处停了下来。

晚上有风,突然起了大雾,外面灰蒙蒙一片,能见度很低。

从候车上走下来,我看见王以哲带着人在那里指挥红龙旅的人长下车。

“王旅长,这是哪里?”我问道。

王以哲笑了笑,道:“柯里昂先生,这里是我们原来驻扎的地方,北大营。”

北大营!一听到这三个字,我立刻睁大了眼睛。*****

这个地方,实在是太熟悉了!

王以哲没有注意到我的神态变化,而是笑着对我说道:“今天幸好雾大,别人想发现都发现不了,柯里昂先生,今天晚上你就住在北大营,委屈一宿,明天我就派人把你送到沈阳城里面,辅帅估计都等急了。”

王以哲一边说一边笑。

我看了一下南方。六七里地之外就是沈阳城,张作相就呆在那里。

我笑了笑,然后指挥剧组赶紧往下搬运东西。

北大营这个地方,可谓有些年头。1907年的时候,清朝地东三省总督徐世昌就有感于奉天当时称沈阳为奉天乃清朝的肇兴之地。为了加强对奉天的防务,修剪了北大营。而当我走到跟前的是,发现这个地方并不像我想象的是一个没有什么遮拦地兵营,而是一个不小的土城。

外围有一两米高的厚厚的土墙,东南西北四个门,走进去,发现里面壕沟纵横。房舍、弹药库等秩序井然。

这给地方。原来就是王以哲这个旅的驻地,当初张学良把他们调到了关内,这地方就有治安大队的一个中队来守护,极为空荡,现在一个旅的人马涌了进来,顿时十分地热闹。

红龙旅地士兵大部分都是原来第七旅组成的,把这个地方当作自己的家,一回来,一个个十分的兴奋。全都轻车熟路地搬运东西起来,武器、弹药、重炮等等,全都托了进来。一直忙活到后半夜,才基本上忙完。

忙完了之后,那辆空荡荡的列车才驶向沈阳城。王以哲把我安排在了他原来住的地方,一件虽然不大,但是十分干净的屋子。

“柯里昂先生,你就屈就一晚吧。”王以哲搓了搓手道。

“王旅长,北大营周围有没有日本人的驻军?”我问道。

“怎么没有,日本独立守备第二大队就驻扎在虎石台。”王以哲对于附近的日军地情况还是十分熟悉的。

“虎石台距离这里远不远?”我问道。

“不远。也就二里地。平时我们经常互访的。”王以哲道。

“互访!?”我愣了。

“不错,日本人为了加强友好。经常和我们相互走访地。”王以哲的身后620团的团长王铁汉道。

“你们可真逗。”我顿时苦笑了起来:“各位,日本人的那些鬼话你们也信?!狗屁的互访,他们那是打探你们的情况,估计现在北大营的各种设施什么的对他们来说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这要是发生什么冲突地话,人家对你们了若指掌,仗还怎么打?“

我地这句话,让王以哲等人全都愣了起来。这帮家伙,根本就想不到这儿去。

“王旅长,这一次你们红龙旅和以前的情况不一样了,大哥专门把你们派过来是把守卫沈阳地重任交给你们,你们可一点都不能马虎,从明天开始,不能在和让日本人搞什么互访了,也不能允许任何日本人进入北大营。此外,你们原先的各种布置要全部改换掉。”我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道。

“我就说嘛,日本人没有那么好!”王铁汉嘟囔了起来。

“柯里昂先生,来的时候少帅吩咐过,让我们听你的,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王以哲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身后的卫兵吩咐了下去。

接下来,我们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天,我也对北大营的情况熟悉了一些。

王以哲的红龙旅,下辖四个团,分别为:

步兵第619团,团长张世贤,这家伙是辽宁人,三十多岁,身材瘦削,但是不太说话,他是东北讲武堂四期毕业生,算是东北军中的高干,听王以哲说一帮人中他肚子里面的墨水最多。

骑兵第620团,团长王铁汉。这个王铁汉我认识的最早,对他的印象也最好。五大三粗的,脾气火暴,原来的620团是个步兵团,后来经过改编之后,就变成了骑兵团,在南大冉战役中,王铁汉一战成名,被张学良称之为“东北军的一柄战刀”,十足的有面子,他是东北讲武堂四期、陆大特别班毕业,有勇有谋。

步兵第六621团,这个团有点复杂,团长由旅附何立中坚韧,团附王志军实际负责。何立中和王以哲关系最好,他们两个人是同期同学,这个人。是最足智多谋的人,鬼点子一个接着一个,而且领兵打仗很有一套,是王以哲地左膀右臂,南大冉战役中红龙旅的战法就是他制定的。

除了这三个团之外。还有一个独立炮兵团,这个炮兵团是新加的,拥有重炮40门,普通炮173门,另有榴弹炮等若干,团长又参谋长赵镇藩兼任,这个人东北讲武堂四期、陆军大学七期毕业。*****十分有文采。写得一手好字。

这五个人,就是红龙旅的首脑,这一段时间来,我们也都彼此熟悉,相处得十分地融洽。

一帮人聊到很晚才散去,我躺下来,怎么也睡不着。

“怎么了,有心事?”躺在我旁边的霍尔金娜轻声问道。

“没什么。我出去走走。”我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然后走出门去。

达伦.奥利弗带领的200名厂卫军就被安排在我住的房子的对面。见我出来,达伦和卡瓦两个人也跟了过来。我点燃了一支烟,在这北大营里面转悠了起来。

刚进入北大营的时候。只是匆匆扫了一眼,这么一转悠,算是彻底了解了这个军营。

军营呈正方形,每边长大约在两千多米,周围的土围子有两米高,上面可以并行两人,土围子地内外两侧有一米深三米宽地干壕沟,四个方向设四个卡子门。士兵昼夜巡逻。

里面有住宅区。饭馆、理发铺、杂货铺,中间是个大操场。平时为军队训练的地方,北面的营房中间是司令部,各团依次排列。

除此之外,还有兵工厂、仓库、马厩、草垛等等,围墙外面甚至还有财团。

转悠的时候,也遇到哨兵,和他们聊天,得知了北大营周边的情况。北大营南边越十里地是沈阳城,东边20里是东答应。超西边走300米就是南满铁路,我特意问了一下柳条湖,得知大名鼎鼎的柳条湖距离这里只不过500米。

这样的一个地方,就是在后世历史上上频频出现的北大营。抗日的第一枪就在这里打响。

看完了一遍之后,我地心情此起彼伏。

就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战争马上就要打响,整个中国的困难就从这里开始。

而在接下来地时间里,到底能够发生什么事情,我能够看到什么事情,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但是起码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就是将会和历史上的那个九.一八有明显的不同。

当我走到一排兵舍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歌声。这阵歌声,在安静的夜晚,很吸引人。

我停下来,站在兵舍的外面聆听。

“痛我民族

屡受强邻之压迫

最伤心

割地赔款

主权剥夺

大好河山成破碎

神州赤子半漂泊

有谁人奋起救祖国

救祖国

我七旅官士兵夫快起来

快负责

愿合力同心起来工作

总理遗嘱永不忘

长官意志要严摩

乘长风直破万里浪

救中国”

这首歌,应该是按照满江红填的词,曲调激昂。从这群东北军的嘴里面唱出来,不,是吼出来,很是让人热血沸腾,那阵阵吼声,在哗啦啦地风中传出好远。

我掐灭地手中的烟,朝兵舍走了过去。外面站岗地人认得我,放我进了兵舍。

推开门,发现这个大房间里面住着将近二十个人,差不多一个班的编制,一帮人都没有睡觉,而是围在一起聊天,见我进来,全都站了起来。

“坐下吧,坐下吧,我又不是王旅长。”我的话,把他们全都逗乐了。

和这些当兵的聊天,很是开心,他们虽然都没有什么文化,但是都是直肠子,有什么就说什么。

开始的时候,气氛有点拘束,到了后来大家就放开了。

这些当兵的,差不多都是东北人,属于王铁汉的620团。我问他刚才唱地是什么。他们的班长,一个30多岁的脸上有刀疤名为贺老三的人笑了笑:“柯里昂先生,这是我们旅的旅歌。”

“旅歌?”听了他地话,我愣了一下。

在东北军这么久,我还很少听说他们中间有什么旅歌的。

“这个王旅长叫大家唱的。说我们应该唱一唱,他还说当兵的不能稀里糊涂的死,因该知道自己为什么打仗。”贺老三挠了挠头。

“这歌不错。够劲!”我竖起了大拇指。^^首发 shu8. ^^

“好是好,不过现在觉得有完美。”就在我和这些兵们相互聊天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过来。

“旅长!”这些人全都站了起来。

我转过身去,看见是王以哲。

他走到我跟前,在我旁边坐下。道:“这首歌是几年之前教给大家的旅歌。总觉得不完美,气势上还不够,也想换一个,但是总没有合适地。

王以哲说这句话地时候,咧了咧嘴。

他的话,让我眉头一抖:“王旅长,我倒是想到一首,不知道合不合适。”

东北军改旗易帜之后,尽管表面上服从国民政府。但是在军队的内部根本谈不上什么思想政治教育,这支军队内部对思想教育这回事还很是忽视,所以王以哲的这些行为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虽然我直到现在才知道他们有旅歌。但是之前我知道他们旅有旅训和士兵问答12条。这些都是王以哲亲自撰写的,旅训是这样的:凡我旅官、士、兵、夫等,务本总理遗嘱及司令长官意旨,牺牲一切,努力工作,以互助之精神,精诚团结,共赴国难。

至于他们的士兵问答十二条。我刚刚听说的时候就觉得很有意思:

问:我们的父母是什么人?

答:是老百姓。

问:我们地兄弟、姐妹、亲戚是什么人?

答:是老百姓。

问:我们穿的衣服是从哪里来的?

答:是从老百姓那里来地。

问:我们吃的粮食是从哪里来的?

答:是从老百姓那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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