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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大的一个聚会,几乎所有前来参加的人都是衣冠楚楚,不管是西装革履还是绸缎做的中式服装,放眼望过去,一片浮华。
但是在门口,却出现了一个消瘦的身影。他是那么的瘦削,和其他人相比甚至有些矮小。身上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麻布长衫,脚上穿着一双皮底的布鞋,手里面捏着一根烟。
头发很短,但是钢针一般地浓密竖起,唇上的胡须修剪得很是整齐。
门口的保安人员根本不让他进来,他站在两个高大的保安跟前,小声地跟他们解释,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也带着一丝焦急。
这个人的出现,让我周围的那些***文人一个个都嘲笑起来,似乎他并不得到这群人的欢迎,而且这个聚会他没有收到邀请显然也证明了他没有进入这群人的***。
但是看到他,我的心前所未有地震撼了起来。
我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走过去,带着万分的尊敬。
“我是没有收到邀请的,但是我还是可以进去看看的。”他在小声地跟保安解释,话语中带着一丝吴侬软语的口音。
“对不起,今天是欢迎柯里昂先生的宴会,重要人物很多,凡是没有收到邀请的人一律不能入内。谁能保证你不是什么搞破坏的呢?”一个保安蛮横地说道。
“我怎么会是搞破坏的呢?!我只不过是想过来看看柯里昂先生。”他有点急了。
“让你走你就走!再嗦你就今天晚上就在警局里面呆着!”另外一个保安干脆吼了起来。
“他是来找我的。”我大步走上前去。
随着我走向门口,参加宴会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我和门口的这个人。
人们都不交谈了,纷纷围了过来。其中的那些文人们,更是凑到了跟前。
“柯里昂先生,他说他要找你,可是他没有我们的邀请。”一个保安结结巴巴地说道。
“他是我邀请的。”我走过去,握住了他地手。
“柯里昂先生,你好。”他爽快地笑了起来。然后他指了指自己,想要自我介绍。
“鲁迅先生!我做梦都想见到你!”我抓住他的手,根本不愿意放开。
我的这个举动,让他有些惊讶,他看着我,道:“柯里昂先生,你怎么知道我?”
“我读过先生写的评论我的电影的文章,很是赞赏,而且我对先生的其他文字极为喜欢。《野草》、《狂人日记》、《呐喊》等等等等,我都看过!先生,你是中国最伟大的作家!”我拉着他走到大厅的中间。他很高兴,连连点头。
在一群人诧异而已嘲讽地目光中。他坦然处之,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这样的一伙人。
“先生。你站着,别动。”我扶了扶他的身体,让他站在大厅的中心,然后自己后退了几步。
所有人都看着我,不明白我这是在干嘛。
他也有些愣了。不明白我地意思。但是依然笑盈盈地按照我的吩咐站在了那里。
我后退几步,看着他,然后缓缓地弯下了腰,郑重地鞠了一躬。
哗!
大厅里面地所有人顿时炸了锅。
如果说刚才我送杜月笙的礼物让这些人惊讶的话,那么我的这个举动已经让现场的所有人彻底震惊。
他也有些惊到了,赶紧走过来拉住了我。
“柯里昂先生,你这样地大礼我是消受不起地。”他连连摇头。
我也不管别人怎么唧唧歪歪了。拉着他到旁边的沙发上就座。然后我们俩就在一起热火朝天地聊了起来,宴会里面的所有人。都被我们当成了透明人。
于是,大厅里面顿时出现了一副十分奇怪的景象:这场原本是欢迎我的宴会,变成了一场两个人的聚会。所有的人都被我忽略了,包括上海市地市长张群,我拉着他地手,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烟、喝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我们谈电影,谈文学,谈我看过地他的所有的文字。他坐在沙发上,脸上始终都带着淡淡的笑意,那身麻布长衫和他是那么的搭配,越发显出他的清秀和不俗。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软,但是却常常直截了当一针见血。
“柯里昂先生,我原先以为你电影拍得很好,想不到你中国话说得好之外,对于中国之文学了解得如此之透彻,真是让人惊讶。”他抖了抖眉毛,然后看了看周围的那些***文人,像孩子一样顽皮地说道:“此前我出门的时候,家里人还告诫我,说我此行说不定就是自投罗网,我执意如此,看来这一次倒是有惊无险。”
他说的意思我能明白。1931年一月,柔石等左联五人被逮捕,随后被枪毙在龙华,他在名单上也有名,后来搬出寓所逃难,虽然过去几个月了,但是政府对他一直都没有放松过,这一次他能够在这样的场合堂皇地出现,估计连那些抓捕的人都想不到。
“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先生如果不写文章,倒可以去指挥打仗。”我的这句话,把他给逗乐了。
“柯里昂先生此次前来考察我国之文化,应该到北京好好走一走,上海这地方,世俗了一些,难以看清楚真面目。”他笑了笑,脸上随即又恢复了凝重。
“先生,其实,我这次过来,是想拍摄一部电影的。”我看了看周围的一帮人,凑过去小声说道。
对于我来说,这件事情是极其保密的,先前除了告诉蔡楚生他们之外,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说。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他言明,因为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不仅关系到能不能成功,更直接关系到我们所有人的人身安全。
但是下意识里面,我对眼前的这个人无比的信任。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道:“不知道柯里昂先生想拍摄什么电影?”
我低声将此行的目地一一透露,当听到我分析的日本人在东北的动作以及东北的局势的时候,他皱起了眉头,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抽烟。
“国事如此。情何以堪。”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当我将这次要拍摄的电影告诉他之后,他的脸色才好了不少:“柯里昂先生,中国人应该好好谢谢你,你这次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你也看到了。大部分的中国人现在都像这些人,别人在那边磨刀霍霍。他们只知道歌舞升平。现在地局势,就如同一个破落的大财主之家,半夜有强盗闯进来,家里的人不知道拿起武器去反抗,反而扯住被子盖住自己的脸。该睡觉地睡觉。该玩耍的玩耍,甚至更多地人自我安慰:那不是强盗,只不过是走过了路的友邦罢了。”
“柯里昂先生,中国需要这样的一部电影,需要让中国人让世界知道中国之形势。不过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呀,我对日本人还是了解一点的,对中国人也是了解地。你此行之目地如果被一些人知晓了。危险是有的,暗杀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说到这里。他咳嗽了一下,脸色变得潮红了前来。
“我的身体,亦大不如以前了,从今年开始就劳热,离大去之日恐不远。”他苦笑了一下,道:“不过看看青年,那些青年还在,还没有忘记掉追求民族之独立,我就很欣慰。”
看着他清瘦的容颜,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先生,你可得保重呀!”我望着他,郑重地说道。
“我会的。为了多写几篇让当局头疼的文字。”他笑了起来,笑声爽朗。
“先生,这东西跟随我多年了,我把他送给你吧。”我从口袋里面把那只笔枪拿了出来。
他接过去,爱不释手:“这笔倒是漂亮……”
一边说他一边就要打开,却被我一把按住。
“先生,这表面上看起来是一支笔,可是里面是有玄机的。”我打开了笔盖,然后将里面地东西展示了出来。
当他看到这原来是一把枪地时候,不免惊讶了起来。
“这东西里面可以装填三发普通手枪的子弹,当出现危机比如有人闯进来用枪指着你地时候,你可以巧妙地利用这东西解围。我不希望它能够在你这里派上用场,但是还是以防万一吧。”看着他,我笑了起来。
“这东西我收下,说不定哪一天就用得着。”他接过去,笑得身子都抖了。
“柯里昂先生,我也送你一件礼物。”他把枯瘦的手探进长衫里面,然后掏出来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银怀表,从怀表上面被磨出的锃亮的包浆可以看出来,这块怀表也跟着他好多年了。
我赶紧尊敬地双手接了过来。
“柯里昂先生,我该回去了,有空的话到我那里玩,派人到内山书店去就可以知晓我的下落了。”他站起来,握住我的手,和我告辞。
然后他转身,穿过那些油头粉面的人,只留下一个有些孤独的背影。
“达伦,派几个可靠的人保护先生。”我对达伦.奥利弗小声道。达伦.奥利弗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鲁迅先生一走,大厅里面的一帮人总算是能够围过来了,这些人和我谈笑风生,也算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柯里昂先生,刚才的那个人,是不是叫周树人?”杜月笙小声对我问道。
“不错。杜先生也知道他?”我笑了起来。
“我是从一些文艺界的朋友那里听说过的,他们说这个人是个敢作敢当的人。”杜月笙点了点头。
“他是我最尊敬的人。”我转过脸来看了杜月笙,然后郑重道:“杜先生,我可以请你帮我做点事情吗?”
“柯里昂先生,尽管说,月笙只要有能力,绝对会鼎力相助。”杜月笙看着我,真诚无比。
“周先生是一个容易得罪人的人。我想如果可能的话,你尽量帮助他一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低声道。
“这好办,我会观照地。”杜月笙原以为我会求他什么大事呢,对于在上海滩横着走的他来说,照顾一个“小文人”他还是做得到的。
我们一帮人在这里聊天喝酒,然后就看到张群走到了大厅的中央。
“各位,各位!”他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笑道:“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为此,鄙人特意请来了上海最红的歌舞团前来助兴,下面,敬请欣赏。”
这个张群。真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倒是会玩。
他的欢音未落。果然从大厅后面的侧门里面呼啦啦出来了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大厅地中央,马上成为了一个小型歌舞团的场地。
“这些女人真漂亮。”站在我旁边的胖子唧歪了一下。
他身边站着的一个商人模样地人倒是能够听得懂英语,而且马上用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语回答道:“那当然,这个歌舞团可是大上海第一歌舞团。里面地这些女人。个个都是上海最红的歌星。而且身后基本上都站着一个杰出的男人。”这个商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眉飞色舞起来,旁边的男人们全都拥了过去。
我看了一下这些女人,或浓妆或淡抹,都是很有姿色地。她们都是十七八顶多二十出头地年纪,正是烂漫的时候,穿着贴身的旗袍。旗袍的开衩恰到好处。露出一条条雪白修长的腿来,朱唇轻启在在那里缓缓地摇着身体。很是诱人。
“老板,喜欢这些女人穿的衣服。这可是我见过的最性感地衣服。”斯登堡坏笑道。
我摇了摇头,看着台上地那些女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早就听说过大上海的歌女舞女地销魂,但是更听说过他们几乎每个人都有十分凄苦的出身,而且最后的结局一般都不会太好,这些人大部分都成为了男人的玩物,最后落得个被抛弃的下场。
她们现在年轻貌美,所以男人们在他们跟前团团转,对她们百依百顺,但是等她们年纪大了,男人们玩腻了,有更年轻更美丽的女人出来之后,她们就会成为明日黄花了。
这几乎是他们所有人的宿命。
我站在那里,听着她们那甜得发腻的声音,突然想起一句话来。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站在我旁边的一个人苦笑了起来。
他说出了我想说的这句话。
这个人,名字叫郁达夫。刚才我们聊得很不错。
我们两个人看着对方,相视一笑。
啪!
就在我看着台上的这些女人想着心事的时候,一个身影踉跄地扑来,然后我脚下传来了一声响。
我赶紧低头,发现是一个小女孩不知道被什么拌了一下,手里面端着的托盘全部卡在了我的身上,盘子上端的酒水什么的一股脑倒在了我的身上。
“对不起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她低着头,像一个受惊吓的小鹿惊慌失措。
“你这个死丫头!什么时候能不毛手毛脚的!”歌舞团里面走出来一个胖子,抡起巴掌就打了起来。
小女孩双手护着脸也不敢躲闪一边哭一边任他打。那胖子一点都不留情,一手拉着那小女孩,一手甩开手臂噼里啪啦。
小女孩在躲闪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一张脸。
一种俊俏的脸,五官分布得恰到好处,清秀,纯洁,眼眶中闪现着泪光。
“够了!”我一把扯住那胖子的手。
那胖子见是我,立马露出了谄媚的微笑:”柯里昂先生,真是对不起,我是在管教他呢。”
“这丫头是欠管教。汪老板,你们明月歌舞团怎么这么不会办事情!”张群气氛地说道。
“市长,你教训得是,回去我一定严加管教,严加管教!”那姓汪的胖子立刻点头哈腰道。
“明月歌舞团?”我皱了皱眉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呀。
“你是明月歌舞团的老板?”我问道。
“是是是,逼人汪东兴,明月歌舞团的老板。”汪胖子满脸堆笑道。
“算了,她又不是故意的。一个小女孩而已。衣服换一件就是了。”我看了这个小女孩一眼,笑了笑。
她看着我,明显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看着我。满眼含泪。那表情,如果雨中的一朵百合。楚楚可怜。
“小红,还不谢谢柯里昂先生!”胖子声色俱厉地说道。
“谢谢柯里昂先生!”她感激给我鞠了一躬。
汪胖子带着她匆匆离去,大厅里即刻又恢复了刚才地热闹。
“柯里昂先生,我陪你去换件衣服吧。”杜月笙走过来对我说道。
“行。”我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两个人走到了宴会大厅后面的一间休息室里面。
杜月笙也不知道神奇地从哪里给我弄来了一套西装。然后我赚到一个换衣间里面换了起来。
“柯里昂先生。你刚才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外面传来了杜月笙的声音。
“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而已。”我笑了。
“在上海,最可怜的就是这些歌舞团里面的人了。像汪东兴这样的人,一般会到上海周边的地方,比如苏杭一带买一些穷苦人家的女儿,他们花个几块钱就把这些小女孩买来,买地小女孩都是有一定条件的,买来了之后。先是在歌舞团里面当杂工。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稍有不顺就受打骂的日子,等她们到了二八年纪。歌舞团就开始把她培养成歌女或者舞女了,这个时候,她们才算可以过一段好日子,运气好的可以找到一个大富大贵地人家嫁出去做个小,运气不好的,被男人玩弄一通之后就丢了,或者成为妓女,或者不知道就怎么就被弄死了。”
杜月笙似乎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柯里昂先生,刚才地那个小丫头估计就是个杂工,不过模样倒是不错,将来长大了肯定是个好苗子。可惜了。”杜月笙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我也换好衣服了,从里面出来,看见杜月笙靠在墙壁上,手里面点上了一个烟斗。
“杜先生,我来上海之前听别人说你是上海一等一的黑社会,什么坏事都干过,但是现在看来,你倒是个好人。”我看着杜月笙道。
哈哈哈哈!
杜月笙开心地笑了起来:“柯里昂先生,我杜月笙在上海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在我面前说我是个好人!哈哈哈哈,你这个人,脾气和我对得来!”
“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做朋友,真正的朋友。”我也笑。
“朋友。朋友。”杜月笙默念着这两个字,很是开心道:“柯里昂先生,那我可就高攀了。”
“什么高攀不高攀的。我也就是个拍电影的。”我笑道。
换好了衣服,我们两个人从换衣间里面走出来,一边走一边说笑,刚出了房间就听见一阵打骂声还有一个小女孩地哭声。
我停住了脚步,快步走了过去,经过一个通道拐了一个弯,看见那个汪胖子正在打那个小女孩呢。
“没眼力劲地东西!也不看看场合!那里面的人,每一位都是大爷!惹恼了他们,不但你小命不保,我的饭碗都要砸了!混账东西!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长记性!”汪胖子左右开弓,打得小女孩苦苦哀求。
“老板,我错了,我错了,我今后再也不敢了!”
“今后!还有今后!”汪胖子越打越起劲。
“别打了!”我从后面扯住了汪胖子的手。
“谁这么多管闲事!我……”汪胖子一脸蛮横,转过身来看见我和杜月笙,当机软了下来。
“柯里昂先生,杜老板,我这在教训呢。”他点头哈腰道。
“汪胖子。柯里昂先生刚才不是说算了嘛。”杜月笙脸上虽然挂着一丝笑容,汪胖子可吓得够呛,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杜月笙和我的跟前。
“杜老板,柯里昂先生,我这是该死呀!该死呀!”汪胖子看着杜月笙,吓得身子都抖了起来。
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杜月笙在我面前好像是个普通人,但是从汪胖子的举动就已经能够看出来在这些人面前他的一个什么样地人物了。
杜月笙看都没看汪胖子一眼,慢条斯理地点着了自己手里面地烟斗。道:“汪胖子,柯里昂先生是个好说话的人,说算了就算了,你还在这里打。岂不是不给柯里昂先生面子?”
“我该死!我该死!”汪胖子抽了自己两耳光,把那个小女孩拉了起来。然后给我鞠了一躬道:“柯里昂先生,你放心,我再也不打了,我把她当姑奶奶供着!”
“滚吧!”杜月笙挥了挥手。
“我这就滚!这就滚!”汪胖子听了这话,算是松了一口气。拉着小女孩就要走。
“慢着。”我地一句话。把汪胖子吓得差点没跪下来。
正在教训小女孩的汪胖子在后面被我和杜月笙撞上,杜月笙的几句话把他差点吓死,在杜月笙手里面,他就是个蚂蚁,碾死他无非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好不容易杜月笙发话让他滚了,这家伙只恨爹娘少长了两条腿,拉着小女孩就要跑。却哪曾想被我从后面叫住。
”柯里昂先生。你还有什么吩咐?”看着我,看着杜月笙。汪胖子吓得面如土色。
“汪老板,这个丫头能不能卖给我?”我指了指那个脸上泪痕还没有干的小女孩。
别看这家伙在我跟前说得信誓旦旦的,回去小女孩肯定更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不被他打死也得掉一层皮,刚才已经听杜月笙说这些歌舞团里面的人的可怜身世了,眼见这么水灵的一个小女孩就要这么毁了,我还真地有点不忍。
“什么?”汪胖子被我这句话搞得一愣。
他可能以为我不会放过他呢,哪料想会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