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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保护的心情在于我,不在于其他人其他理由,不论好坏。”
一直到之后通讯结束追鹤脸上的笑意都没有放下过,看着窗外的水漫漫、月的倒影粼粼。思想和视线都是恍惚一片,都不知道自己再发什么呆。
追鹤轻轻吐出一口气。
“哎!追鹤,你干嘛呢?”
追鹤被突然吓了一跳,她一个趔趄向后退。
窗外接着的湖面上撑着一叶小舟,月光下的女孩子看起来特别灵脱。她笑弯眼眸:“想什么呢?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
追鹤张了张嘴:“啊?”
“傻啦?”葵华眨眨眼睛:“被我吓到了?”显然有些哭笑不得。
兰华捂脸,对于姐姐这样的举动还真的觉得有些幼稚啊。“追鹤姐姐,你别介意。”
“你们……这是?”在这个时候撑着船突然出现在自己窗外是不是有些那个…戏剧化(?)
葵华向她伸出手:“哎,来吧。我带你去赏美景,赏个脸?”
追鹤突然想到些什么,猛地回头看屋子里面。幸好刚刚通讯的时候,烛羽就已经回避了。咳咳。看着葵华悬在窗口那里的手,对于葵华姐妹俩的邀约想来她也是不能拒绝的。
追鹤轻轻把手搭在葵华的手上,然后借力就从窗口越出去了。
扶着追鹤的手,葵华一晃神的时间里,追鹤轻轻一跃,青丝一摆,轻松站定舟上。发丝上的花香迷惑了葵华,直到听到追鹤说了一声“好了”,葵华才抬起手摸了摸鼻尖。
“那我们走吧!兰华!”
听到姐姐的号令,兰华收起了撑在水中的竹竿,“好,两位坐好啦。”只见兰华抬手在空中轻划几下之后,几缕光线聚成了光球然后沉入水中。
慢慢地小舟被水驱动着往前,葵华弯腰,把手入水中。“追鹤,这湖水可舒服了。你试试看。”
闻言,追鹤撩起自己的袖子,也伸出手。一开始只是指尖轻触,然后追鹤慢慢用自己的掌心去接触水面。水面还有空气之间的隔绝感是最明显的,然后手继续往下探出。湖水冰凉却不寒冷,透过手指缝隙之后淹没了追鹤整只手。
葵华把头侧着靠在舟沿,她看着追鹤脸上微微的笑容有些出神:“追鹤,一开始看到你就觉得你很厉害。”
追鹤没有说什么,湖水的触感很舒服,葵华说什么其实她没怎么在意。
“其实,我更应该注意的是你真的很漂亮才对。”葵华半眯着眼睛,手在水里划动两下,水波扩散之后在追鹤的手边再一次改变了轮廓。
追鹤看着水中的波纹,“葵华,你总是夸我,夸很多次了。”
“是吗?”
“嗯。”追鹤用食指搅了搅湖水然后问:“这个湖有名字吗?”
葵华:“有啊,光练湖。”
“光练?”追鹤不解:“为何叫这个名字?”
“水色漫阁间,幽月舞光练。”葵华示意追鹤回头看。
追鹤回头,她们离开了岸边,离开了刚刚自己所住的阁台。暗红色的随便殿阁看起来有一种莫名的华丽。“水色漫阁间?”
“你住的那个地方就是水间阁。”葵华的话语轻轻的,在安静的湖面上却显得特别清晰。
“哗啦”一声,少女用手拨起一捧水,水花四溅。
追鹤转过头:“那,幽月舞……”她突然像是机器卡壳一样呆滞地看着自己看到的画面。光练两个字被她噎在了喉咙里面。
葵华看到她这样掩脸偷笑:“都看傻了?”
月色下水面上,波光粼粼之中泛着银光,那银光还会跳动,越出水面。要是用什么来形容的话就是,好像有人不断往水里丢银块一样,溅起的水花还有那些跳动的银光交织。
当真是“幽月舞光练”,追鹤定睛之后也发现了那些银光是怎么回事。居然是那么多的小鱼:“真美。”
葵华扬起嘴角:“叫它们‘跳鱼’就好了。”
跳鱼?追鹤眨眨眼睛,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
兰华都不想拆穿自己的姐姐了,她有些无奈:“姐姐,你别糊弄追鹤姐姐了。追鹤姐姐,那些鱼的名字应当是‘戏鱼’,因为好像被月光戏弄、挑|逗着一样所以才起这个名字。”
葵华看起来可是一点都没有被拆穿的的窘迫,她撅着嘴巴做出小女儿姿态:“兰华你真是很讨厌,‘跳鱼’这个名字比‘戏鱼’好多了。简单粗暴。”
听到葵华的话,追鹤直接笑出声。“简单粗暴?”追鹤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哎呀,这葵华姑娘当真是太率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