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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儿…墨儿…”楚钰城呓语着。
站在郎中身后的荀兰眼中闪动着复杂的光,不过几日光景,她的城儿竟然将自己折磨成这副样子,将来如何担得了南巫国国君的位置,简直太让她失望了。
“夫人,莫不如将这位公子嘴里喊的这位姑娘找到,到时候心结自然解了,病也会不药而愈的。”郎中战战兢兢地抱拳说道。
“若是这样,还要你做什么,带下去!”荀兰冷冷地喊了一声,门砰地被推开,两名黑衣人架着郎中向外走,屋内院中不断地回荡着他的求饶声,随着最后一声尖叫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荀兰缓缓坐到床榻上,执起楚钰城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一颗滚烫的泪珠便落到了上面,然后顺着手背滑落到衣袖,最后消失不见。
“城儿,母后知道你是醒着的,也知道你听得见母后的话,你可以如此不负责任地死去,母后绝不拦着你,但是你连杀死你妻子的仇人都未手刃,这样活活地饿死自己,真的值吗?”
她的话音刚落,楚钰城缓缓地睁开了狭长的凤眸,眸中不再有温度,有的只是绝望与狠厉。
“母后…我要巫陵轩死…”声音低哑而无力。
“你终于肯开口说话了…要谁死你都得先让自己活下来,赶紧吃些东西吧。”荀兰忙将桌上的碗端了过来,舀了半勺粥伸到了楚钰城的嘴边,许久,久到她以为他还是不肯吃的时候,那嘴巴竟是缓缓地张开了。
由于楚钰城太久没有进食,一小碗粥,荀兰竟是喂了半个时辰,期间还有几勺洒落在枕边,不过他能吃下这些,她已经激动得要去向菩萨还愿了。
“城儿,母后在南巫国还有十万人马,等你好了之后就全部交给你带领,这南巫夺与不夺,选择的权力都在你。”话落将半块儿缺角的盘龙紫玉放到了楚钰城的手中。
看着手中的半块儿紫玉,楚钰城凤眸中露出不敢置信的光芒,怎么会是这样!
“城儿,如今天下已乱,时机已经到了,母后便不再瞒你了。其实世间根本不存在一整块儿的盘龙紫玉,而是两个半块的,而且两个半块都是缺角的,相对合在一起后,整块看起来像是缺了小手指甲那么大。”
“那您给五哥的那块儿…”
“那块儿是假的,母后当年走的时候你和桓儿还小,害怕宫中的人对你们不利,就造了一块假玉,将它和丝州七十二骑都写到了手札中,然后将手札摆在了寝宫中最显眼的位置。”荀兰长叹了一声说道。
母子俩谈了许久,楚钰城终于将心中许多疑团给解了开,而且还得到了一个震惊的真相。
原是荀兰当初心仪之人是楚修远的堂弟楚靖临,两人一见钟情再见相许,还未曾行纳吉下聘之礼,荀兰便已怀有了身孕,恰巧不久之后楚修远来到楚靖临家中做客,无意中扫见了荀兰,便日思夜想再不能忘。
后来楚修远曾多次向楚靖临索要荀兰,都未能达成心愿,遂下了杀心。
楚修远自继位后,大肆屠杀陷害兄弟,只留下未曾与他争夺过什么的楚靖临,随意封了个闲散王爷的称号,就连楚京的百姓都少有知道他存在的。
不久之后,楚靖临便被楚修远所派的禁军给杀落悬崖,而荀兰则是被强行娶进了皇宫封了后。
心中压抑着国仇家恨,腹中怀着心爱之人的孩子,还要承欢于杀夫仇人的身下,善良的荀兰变得异常地可怕,她可以整月不语,亦是可以一天有千言万语,但句句皆是谎言,她暗中毒杀了楚修远所有的已经出世和未出世的孩子。
后来楚钰桓出世了,分散了她不少的仇恨,她便每天种种花抱抱孩子,深夜无人之时多次尝试出宫联系并集合丝州七十二骑,并无意中得知了楚靖临并没有死,一颗早已死去多时的心又活了过来。
之后她便经常宫里宫外地跑,几年后她再次地怀孕了,但是困扰她的却是,她并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因为两次承欢间隔得实在是太短了。
“母后,也就是说,你现在还是不能确定?”楚钰城冷着脸问道。
“不,城儿,你越来越像他,母后想你应该是…”说着说着荀兰低下了头,这个理由她自己都觉得牵强,其实她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隔阂的吧,要不然很多事情就不会只告诉桓儿,而没告诉城儿了。
楚钰城这才明白过来,为何当年杜锦缘对五哥下毒,父皇会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恐怕多年以前父皇心中便已经有了论断。
“城儿,皇帝都是有野心的,包括楚修远,所以母后假死出宫以后,他是第一个看到那本手札的,知道了那上面的”秘密“便开始不断地寻找盘龙紫玉和丝州七十二骑的所在。”
“母后,你所说的十万大军是如何得来的?”楚钰城皱眉问道,其实心中已经猜得*不离十了。
荀兰脸颊有些微红,慢声细语地说道,“当年逃出宫后,便与他走南闯北地招兵买马,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打回东楚,与你和桓儿团圆。”
荀兰的话音落后,屋内一时间陷入了沉寂,楚钰城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然后摆了摆手示意他想一个人静一下,荀兰只得端着粥碗有些失落地离开了。
待她离开之后,楚钰城猛地睁开了双眼,眼底满是红色的血丝,母后刚刚极力地劝他速速恢复,然后攻打南巫,一个女人真的有如此大的野心吗?
“墨儿,你不在了,本王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了,待本王为你报了仇,就下去陪你。”楚钰城轻喃出声,满下巴的青色胡茬将他整个人衬得异常地颓废。
而此时的临仙阁
顾水墨腾地从床榻上坐起,惊得一旁浅睡的杏儿瞬间便蹦了起来。
“恩公,你怎么了?”
“我刚刚做梦梦到阿城了,他说他想我了。”提到了心尖儿上的人,顾水墨的眸光瞬间变得温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