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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逐渐落下,越临和乌宸两人正在房中,两人面面相对。
“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迦太基啊!我讨厌这里。”越临依在乌宸的身上,哼哼唧唧地说了一声。
如果刚开始还又几分希翼,现在那就完全是厌恶,这里有人危险到自己的生命,如果不是万懿出现救下自己和乌宸,恐怕现在两人早就命丧黄泉,去阎王爷哪里报道了。
哦,不对,是到祖神哪里报道。
想起万懿,越临的确感激这个少年,如果不是他帮忙,后果简直不敢想象,被勃极烈留在这个鬼地方?就算这里达到了中国古代的发展程度,但是越临一点也不想留在这个地方。
乌宸看着像小猫一样缩在自己怀里的人,用手抚摸越临的背脊,臂膀,声音又几分沙哑,说道:“只有等,等他们说离开。”
越临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可是心里还是觉得可恨,昨天,昨天自己和乌宸差点就死了!
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越临才知道,原来生命如此脆弱,不过好在有刚穿越到这里的经验,在得知穿越到了一个部落的时候,越临真的以为自己要被人吃掉,战战兢兢地过了一个月,每天都诚惶诚恐,直到石炻等人的帮助,被送到焱燚,越临才算脱离生命的威胁。
起码,不用担心被人吃掉吧?
同类相食在动物之间还算常见,可是一想到人相食,越临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不寒而栗。
“没想到今天巫禅会到凯古都城。”越临眉头一皱,巫禅的身份现在已经很清楚明了,来自古国迦太基,曾经是迦太基大贵族中的一员。
越临想到了那个有着碧蓝色眸子的伟主,那天夜里,那个男人死在了潘波勒,他应该曾经也是这里的一员。
乌宸听见巫禅的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差异,看向越临,道:“那个巫禅,我今天看那情况,应该是有新的动作吧?不然怎么跑回来,当初从凯古逃跑到襄遂城,现在居然又回来。”
越临所在乌宸的怀里,哼哼了一声道:“不管他是来迦太基做什么的,只要不找我们麻烦就好。”
巫禅来到凯古,加上万懿的话,显然是要和勃极烈发生对峙,那天去见勃极烈自己就听见了关于暴|乱的事情,巫禅突然这么大张旗鼓的回来,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不过这就不在自己的关心范围内了,不管巫禅如何,作为朋友希望他能安然无事,而现在最主要的是自己和乌宸两人什么时候才能平安离开迦太基?
看着已经睡着的越临,月光从窗外洒落,斑驳月影,树欲静而风不止,窗外的大树被吹得狂甩枝头。
另一边。
天已经黑极了。
几个穿着贵族服饰的男女们正坐在一张会议桌前,他们无一不精神满满的模样。
“直接进入主题吧。”
巫禅坐在这张桌子的另一方,嘴角维扬,他的眼此刻正扫视着坐在这张桌子面前的大贵族们,当然还包括两位元老会的长老。
“现在勃极烈的暴|政引发太多的叛乱,但是想要让他下位很难。”
“勃极烈现在太霸道了,如果继续放任他下去,恐怕我们这些人早晚都被他给收拾了。”
“对,勃极烈这个家伙,当初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太会伪装了。”一个老人愤怒地说道,比起其他人,他简单分析了一番古国迦太基的局势。
这喧闹的大厅内,此起彼伏的声音连绵不绝。
巫禅冷眼看着这个大厅,冷冷笑了一声。
在潘波勒的时候接到这群人的邀请,巫禅就知道不应该相信这群人,为了民众?原来还是为了自己。当初也是这群人最后的背叛才让伟主一败涂地。
他们现在争论的东西实际上和民众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暴|政之下分赃不均,引起了这群人的不满。
可是这一场邀请,自己不得不来。
太具有诱惑力,不管这群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出于什么原因愿意帮助自己,但是只要自己能够回到潘波勒,这一切就都是对的,只要自己能回来,这完全可以加快报仇的脚步。
本来想要攻打中州,再集合中州力量来对付迦太基,可是现在以来,自己只需要借助这些人的力量,就可以和勃极烈一争高下。
“这都不是重点,你知道的,我们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才能让民众承认巫禅。”
这个声音透着威严,他似乎常年身居高位,他只是一句话,顿时本来七嘴八舌的人都闭上了嘴巴。
老人有一双如老鹰一般锐利的眼睛,他的眼看过没一个人,穿着一件华丽的巫袍,他静静地坐在他的位置上,如同坐在宝座上的王者。
“只要杜克大人能够说服元老会,让元老会答应新的一轮公投,也许我们还能有机会。否则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没有正当的理由让勃极烈放弃元帅的位置,要知道他在军队中的威望的确不错,虽然他对于管理之上有一些问题,但是对于打仗他很不错。”
“您知道因为南面的那些野蛮人,他之前常年在南面对抗野蛮人,以至于在边境,在军队中他的威望无人能及,当初也是考虑这个原因……”
说话之人看向巫禅,说着犹豫了,不再多言。
巫禅却知道对方的意思,南面的蛮人和中州人不同,那是一群没有足够食物的部落人,一到冬天,那群人就如同疯子一般不顾死伤的攻击迦太基的城池进行掠夺。
虽然只是部落人,但是对方却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抢夺,经过和迦太基几十年的交锋,俨然已经从一个个松散的部落形成一个巨大的国邦,只是这个国家还十分落后。
那个坐在高位上的老人,微微颔首,说道:“我会说服元老会。”
听见杜克长老的话,下面的贵族们脸上无一不露出一丝喜色。
杜克有些烦躁,他摆手道:“你们先走吧,我想和巫禅说几句话。”
“是。”
老人的话语一出,顿时所有人都离开这间会议厅,只留下巫禅和杜克两人坐在长桌前。
在这寂静中,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
杜克长老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的眼底倒影着巫禅的模样,幽幽的说道:“巫禅,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巫禅望向老人已经如树皮一样的脸庞,他盯着对方,然后沉默着,最后说道:“我很早已经就想回来看您,可是不敢回来。”
“在襄遂过得好么?”
“还行吧……”
杜克望着巫禅,“巫香呢?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长老还不知道,巫香已经死了,她在叛乱中死了。”巫禅眼底闪过一丝哀伤,然后说道。
杜克凝望着一旁跳跃的火焰,他神情恍惚的自言自语说道:“伟主也没回来……”
“是的……”
杜克哎哎叹息了一声,他觉得仿佛昨日,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竟然已经失去了最后的亲人,最后的好友,在当年元帅之位的角逐他已经失去了家,没想到如今还在继续失去着他所有美好的东西。
杜克凝视着巫禅,慢慢地说道:“现在我已经是元老会的长老,不再是曾经那个小小的神殿的巫,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有人敢动你,但是记住——那群人不可靠。”
“我想问你,你的心还如同从前一样,就如同你曾经在神殿之时一样吗?”
巫禅被老人的问题问得微愣,片刻后他才点点头,说道:“一如从前。”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杜克颔首,然后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