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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蔡琰声称空气太闷,说了两句没什么改善,指示着典韦动了手。
保镖伤了客人,这还了得,就在一众人等想要看好戏的时候,典韦连连出手,把些个青年动物纷纷丢了出来,手上还不打折扣,权当是在战场。
才俊们哪里受过这样的罪,身体好些的也就罢了,民营企业家和干部系列的是最为脆弱的,躺在地上呻吟着,只看扭曲的胳膊大腿就知道,这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蔡琰啪啪的打了两下手,又指着几个人道:“还有他们。”
这几位自然是刚才最积极表现的。
蔡琰的老爹蔡邕最出风头的时候,其实是董卓时期。董卓残暴,可要在王都生根,就要做出礼贤下士的样子,那个时候,蔡邕是全东汉最有名的文人,受到的礼遇也是最重。
若是和平时期,受谁礼遇都无所谓,可是董卓这厮不同,他最著名的事迹,就是当着整个东汉文官集团的面,用一群“北方革命党”表演了割舌,剜心,挖眼,斩手,剁脚,剥皮油炸点天灯等等高难度技术——当然,董卓并不是每次宴会都准备这样的表演,有记载的也就这么一次。可在其后的宴会中,言语不顺,董卓怒而杀人的例子却数不胜数。
换句话说,蔡琰接受的宴会教育,是不那么理想的。
其实,黄宣若是在这里,做出的怕也是相同的决定,他是不怎么喜欢到处树敌,可目前的实力,却也不担心任何的敌人。蔡琰比黄宣看的更深一层在于,她清楚的知道,所有的权利人物都不害怕严酷的刑罚或者当权者的严厉,他们担心害怕的是不稳定的政治生态和随意变动的惩罚机制。
因此,只要有一个好的理由,做出多奇怪的举动都不是问题。也不会衍生出所有人都会担心的乱局。
从外面冲进来的保全变的不知所措起来。今天是以私人名义举行的宴会,领头的保全队长赵丹刚40岁了,在南京李家做了小10年,对南京熟的不能再熟,典韦这么标杆的人物,以及黄宣的风格,他心里都是明白的。
南京李家是北京李家的旁系,李是大姓,分家已久。但就像黄家内部不和,对外同仇敌忾一样,各家对李家总是礼让三份。故而黄家虽视南京为自家地盘,却也承认李家的势力,可以说,除了黄家,李家既是当地最大的家族了。赵丹刚不知道,自己上去找黄家的麻烦,会不会在事后反而丢了工作,甚至连南京都呆不下去。
典韦将蔡琰选定的先生们都丢了出去,理论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完好无损。如果在战场上,他费了好大的力气将人飞出去,对手10秒钟后又爬起来,自己累的气喘吁吁,那岂不是太傻了点。
蔡琰颐指气使的道:“叫几个人,把这些垃圾抬出去扔了。”
“你敢?”某装束考究的中年人迈着稳定而迅捷的步子走了下来,盯着蔡琰道:“你是谁家的孩子?你知道……”
“典韦。”蔡琰将头转了过去。
典韦闷着头冲了过去,赵丹刚这下可就着急了,眼前的这位李博光是李家的掌权人,声望地位与黄严邦相当,若是有点损伤,他可是真的吃罪不起。
不用招呼,一群保全呼啦都冲了上去,他们其实也是看傻了眼。
嘉拉迪雅出入从来都是保镖随行,从小如此,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里面打闹了起来,她的保镖也急火火的冲进来,一个个护在前面,蔡琰干脆退后两步,也站在保镖堆里,和嘉拉迪雅牵着手,聊起了天。
李博光终究还是被典韦给丢了出去,成了地上哼哼叽叽党的党首,陪他一起的还有十几个保全——所有的保全都很勇敢,在明知道会免费飞行5米以上的情况下,也都义无反顾的接受了,即便如此,当一切安静下来的时候,他们的工作依旧堪忧。
作为最后的“武装力量”,脆弱的保安让人们最后的安全感全部丧失,人群纷纷向外跑去,并尽量绕开典韦所站的位置,场面乱成了一锅粥,叫医生的叫警察的不一而足。从空中俯览,就像是奥运会开幕式的场面。等到张树端和张斯等赶到的时候,最混乱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杨久籍看的手上的杯子掉在了地上都不自制,拉着朱贤奎直叫:“这妞儿够味啊。”
“有胆你前面喊去。”朱贤奎说着自己却向后退,他和黄宣是合作关系,眼见着他把半个南京城都要给得罪了,心里也是着急,却又开始打退堂鼓,哪能上去给人当靶子。
张斯躁的跳脚,站在圈外没奈何的打着电话,嘴上自言自语着:“这位姑奶奶可真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