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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那些大臣准备联名上奏皇上,撤销对皇后娘娘的祭拜仪式……”沈青的脸色并不好看,那些个大臣真是没脑子,早晚要把他们一锅端了才好。
精致的面具下,百里宸渊眸光一暗,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仿如雪地里盛开的冰菱花一样,美艳而孤傲。
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下颚,懒洋洋的说道:“康齐,去皇宫。”
他无权无势,连早朝也是没有资格去参加的,既然大家都认为他应该躲起来,处处忍让不强出头,那他偏要大出风头,嚣张狂妄一把。
就像他的小玥儿,低调会引来刺杀不断,何不处处高调行事,至少自己畅快了一把。
“是。”声音略带粗犷的康齐回应。
“王爷,你不去圣峰寺了?”沈青有些惊讶的张大了嘴,后背有些发麻,王爷这个笑容实在太有杀伤力。
百里宸渊玩味转动着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都有哪些大臣,你可全都记录下了他们的名字,本王还需精心的准备一份礼物送到他们家里。”
沈青眼一抽,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说道:“属下一一记录在册,王爷尽管放心。”
那些自以为是,自命清高却不知死活的权臣,早就该好好的收拾一顿,让他们瞧瞧清楚,谁才是祁月真正的天。
“嗯。”滚烫的茶水一圈又一圈在杯中荡漾着,水波只晃到茶杯的边缘处,又乖乖的淌回来,一层又一层,煞是好看。
“王爷,后宫里的那些女人,近来动作频繁,属下担心她们会暗中下黑手,对王爷不利,需不需要加派人手盯死她们的一举一动。”沈青暗暗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只要百里宸渊一个命令,他就有办法让那些女人全都开不了口,一辈子做哑巴。
墨发轻扬,红袍翻动,百里宸渊摇了摇头,冷声道:“时候还不到,暂且留着她们的性命,由着她们去闹。”
肮脏的皇宫,每一天都犹如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一样,杀人不见血,毁尸灭迹的本事比起惯于杀人的冷血杀手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里的战争,从来没有一刻是消停过的,只是这一次,她们的目的很一致,是他的母亲楚皇后,也是他——百里宸渊。
只要能阻止在除夕前一天对他母后的祭拜,哪怕是要她们同穿一条裤子,她们也不会有意见。
女人,即便是同盟,也有相背弃的那一天。
端看,谁能给她们最高的利益。
只有他的小玥儿,从来就不会在意这些,她是最特立独行的一个。
“属下明白了。”沈青低下眼,恭敬的点了点头,那么多年都忍了过去,怎么现在反而沉不住气了。
倘若因为他的莽撞而破坏了百里宸渊所有的计划,他当真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王爷,到了。”马车平稳的停下来,康齐跳下马车,牵着缰绳站立在一旁。
百里宸渊睁开如黑宝石一般的眸子,淡淡的应了一声,缓缓的起身。沈青拉开车帘,方便他下马车,自己则是随后才跳下马车。
“沈表,康齐,那份大礼仔细着点送去各位大臣的家中,务必让他们清清楚楚的看仔细,知道他们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云袖轻扬,百里宸渊迈着优雅的步子向胄甲森严的皇宫正门口走去。
冬日的清晨,早朝的时间根本还未完全的明朗化,雾蒙蒙的,湿湿的,为那抹挺拔的红色背影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感觉。
“王爷请放心,我们会好好去送礼的。”两人对着百里宸渊的背影恭敬的拱了拱手,微低下了头,眼中都闪过一抹邪恶的光芒。
敢看他家王爷笑话的人,明天过后,不知道又会发生怎样的转变。
红袖轻轻滑落,肌肤似雪,就连女人看了都会嫉妒眼红的皮肤,隐隐还透着几分粉红,煞是诱人。百里宸渊向后举了举手臂,骨节分明的手掌微微摆了摆,姿态优雅贵气,也不知他在表达些什么。
万和殿
此时此刻,气氛异常的压抑与低沉,似有什么将要一触即发。
明晃晃的金殿之上,一袭绣着九条金龙的明黄色龙袍合体的穿在月帝挺拔的身体上,有着岁月痕迹却依旧无法掩饰其英俊的面庞,如鹰般锐利的黑眸之中盛满了浓浓的怒气,紧蹙的双眉,说明他的情绪已经快到即将崩溃的地步。
他是一国之君,居然压不住这些个大臣的气焰,怎不叫他生气。
“皇上,您先喝口茶,顺顺气。”刘公公是月帝身边的老人了,论眼力劲,他认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
低着头递上一杯热茶,刘公公心里很清楚,皇上是坚持要为楚皇后举行祭拜仪式的,并且是势在必行,一点转寰的余地都没有。
齐刷刷跪了一地的朝臣却又坚持声称为前楚皇后举行祭拜仪式是在打此时在位萧皇后的脸面,让一国之母的她,颜面扫地,声誉尽毁。
群臣的言语之间,也不乏暗示皇上,楚皇是不祥之人,她生下的皇子都是不祥人,是要为祁月国带来灾难的人。
此般暗示,那是在皇上的心口上捅刀子。别人不明白月帝的心思,可他明白,深爱楚皇后的皇上,岂能容忍世人如此大胆的讽刺侮辱她。
双方对峙,任谁也不退步半分。
“哼——”月帝黑着龙颜,接过刘公公递到手边的茶,抿了一口,重重的放到桌案上。
不管他们要怎么反对,他决定的事情,任谁也别想更改。
堂下,冰凉的地板上,跪了一大片的大臣们一个个苦着脸,开始挤眉弄眼,传递信息,到底由人来开口说第一句话。
真定候萧堂朝着兵部尚书陈元跟礼部尚书万金和使了几个眼色,又低下头,不再言语。他是怎么也不可能同意皇上为前楚皇后举行祭拜仪式的,那个女人都已经死了二十年,还搬出来做什么。
他是堂堂的国舅爷,他的亲妹子才是光明正大的皇后娘娘,全都去祭拜前皇后算什么事情,他丢不起那么大的脸面。
一旦是开了先例,举行了这个仪式,以后还怎么得了。
“皇上,臣有话说。”抖了抖身子,兵部尚书陈元抬起头,纵使对上月帝凌厉的黑眸,还是坚持说道:“请皇上收回旨意,眼见这就临近年关,本该是辛勤劳作一年的百姓庆祝一年美好生活的时候,竟然要全皇都挂上素白的、、、、、”
“混账东西、、、、”月帝脸一沉,抑制不住抓起桌案上的奏章朝着他的脑门砸去。
这一叠又一叠的奏折全都是请旨要他收回成命的,圣旨已下,断无可能收回成命。
“皇上,微臣同意陈大人的观点,为前楚皇后以国礼在除夕前行大礼祭拜,实为不妥,不但是损了皇后娘娘的凤仪,更会引来百姓对朝廷的不满,望皇上三思而行。”手里心捏满了冷汗,礼部尚书万金和微低下头,哪还有胆跟月帝对视,只怕他会被月帝的眼神给万箭穿心而死。
金殿之上,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只除了心跳声与压抑无比的呼吸声。
今日的早朝,上了一个时辰也没有丝毫要结束的预兆。
“皇上,陈大人与万大人所言也是臣等的想要说的,望皇上三思。”吏部侍郎元屈再一次的奏请道。
风王百里洪枫静静的站在金殿前,眼观鼻,鼻观心,这样的场合,他不适合开口。
君心难测,他要做的只是倾听,观察大臣们的倾向,摸索月帝的心思,投其所好。他不开口,自会有人帮他开口,不说话才是最明智的。
大将军陈秉权身着威风凛凛的盔甲,他是武将出身,唯一的女儿进宫之后,圣宠不衰,同时也壮大了陈氏家族,让他的地位更加的尊崇。
望着唯一的亲外孙,陈秉权最大的心愿就是将风王百里洪枫扶上皇位,做万万人都景仰的一国之君。
“皇上,老臣本不该多说什么,然则,听了众为大臣的劝谏之言,也不得不开口请求皇上再考虑一下。”他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门下弟子数之不尽,当年若非他晚一步回到皇城,也不会让真定候的妹妹坐上皇后宝座,那个位置本该是属于他宝贝女儿的。
索性他的女儿聪惠,多年呆在月帝的身边不骄不躁,体贴心细,才能保住圣宠不败,与萧皇后,姜贵妃形成三国之势,真要动起手来,谁也不会输给谁。
只要他能为风王撑起半边天,皇位是迟早的事情。
前楚皇后一定不能再这个时候被翻提出来,否则,其中又会出生多少的变数,谁也预算不到。
他虽不是迷信之人,可是当年智嗔大师说过的话,还清晰的历历在目,叫他想忘记都难。
“大将军这是在逼朕?”月帝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锐利的眼中冷光划过,当年他们每一个都逼宫,不将他放在眼里,如今为了阻止他为宁儿举行祭拜仪式,居然通通都站在一条线上。
好,很好。
“皇上折煞老臣了,老臣不敢。”大将军拱了拱手,低下头,行为举止并没有一点的歉意,语气更是生硬。
“皇上乃是一代明君,求皇上三思,收回成命。”不待月帝开口,众大臣异口同声的请求道。
月帝的脸更黑了,手指微颤,真是好,很好,听着他们这句话,他若是不收回成命,就成了千古昏君。
“请皇上恕罪,臣等有错。”又是整整齐齐的一句话,连带着那些保持中立态度的人也没有办法开口。
毕竟,他们只是少数人,得罪不起有权有势有背景的大臣,一不小心某天就被别人下了套子,穿了小鞋。